君要臣死,臣寿与天齐_15(2 / 2)

“为了一个解释,至于吗,为何叛变,无非就是为了帝位,再无非权势。”这一刻,我承认我是看懂了武英帝眼底的悲凉。

我知道,他想要去问子车弓良,为何叛变,或者,是否是真的叛变。

子车弓良是他唯一的一个弟弟,他到底是心软下来了。

我后退一步,突然的笑出了声。

然后,弯腰抱拳行礼,“微臣愿随陛下一同前往。”

武英帝知道我生气了,可我不能再看到武英帝死去。

很快,备好了马,我跟武英帝同骑一匹,我在武英帝背后,紧紧的抱着他,一行人便直接冲进了城。

我的思绪变得模糊,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从我的身体里流逝。

武英帝就在我的身前,我抱着他,明明靠得这么近,为什么我却觉得我的身体这么冷。

浮浮沉沉,在火光跟绝望的叫声中我们进了城,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我看到的那些都变得扭曲起来。

为什么?我的手很冷,这是冬天,刺骨的冷。

为什么?

我又没有受寒,我也没有生病,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全身无力起来。

武英帝……武英帝……

陛下,你就在我的身前,可是这一刻为什么我觉得我们距离好远。

骑在马上的颠簸感一点又一点的消散,我的瞳孔开始一点又一点的溃散。

在冬天里,在拥抱着武英帝温暖的身躯,在看着前方的路一点又一点的变得扭曲起来时。

火光,叫声,寒气,马蹄声。

一点又一点的消散。

寒节时分,刺骨的寒让我受不了,我将脸庞靠在武英帝的盔甲上,我已感受不知道温度了,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是了,这种感觉我并不陌生,我经历过两次,整整两次。

我靠在武英帝身上,他向着横滨,我向着死亡。

八百里春风相送;玲珑骨,红豆牵肠,三分惆怅。

恐君铁甲冷入骨,容不得半丝柔情诉。

浮浮沉沉,我似乎听到了谁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