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手说:有,大家还是别为我做什么傻事。
谁为你做什么傻事了,你个傻子。
他再说话先把他打晕算了。
大祭司语气有些郁闷说:你怎么不明白,你出去要告诉火爵我说的事,还要练我给你的功法。如果我们不这样就没人给我们做这两件事了。
我最终屈服在了各种巧言花语之下,过程看起来很矫情,但结果却永远要回归现实。大祭司告诉我等到脚下空空,一定要用尽力气往上飞。
脚下空的时候也就是他们消失的时候,他们早就该死的,是生灵阵不断延续了他们的生命,这个阵法看起来是个好的事物,可惜坏人利用了他。在生灵阵中人无法使用除肉体外的任何力量,所以我要飞出去,必须破坏这个阵法。
我的后背贴在干燥的石壁上,一些嘈杂的声音立体音环绕在我周围,我突然神经一抽,大声说:慢着,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我回去给你们立个碑。
安静一秒过后,大家都骂我混蛋,只有大祭司告诉我他叫末末末,他们继续,我越来越紧张,从今以后我可要背上这几条人命了。
过了好久,脚下空空,我长吸了口气,全身肌肉紧绷,所有力量都回来了,我体内的海洋,涌起高高的波涛,那澎湃的力量托着我向上走,我逐渐离开那里,与那群灵魂远去,他们应该还会留在某个地方,但我找不到,不能认真地对他们表示感谢了。
白丰城府那日把所有的烛火都点燃了,远远看去像变成了一片火海,红光与蓝光交错着,又显出一种颓废的华丽,我一步一步朝人群中心走去,那里围了好多人,大家的目光都定在了某个方向,安静是此刻大地最合适的形容词。
好不容易才让一个士兵注意到我,他结结巴巴跪下说:参见将军。
我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回禀将军,卑职也不知道。只是看见好多人围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我顿时升起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大声喝斥那还不快退下。
所有人都听到了我的这话,全回过头来,一部分人悄悄走了,另一些人留在了这里,走的那些人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
人数骤然减少,我就看见了龙绪知,他慌忙着跑到我身边说:将军你没事吧?我说:没事,这些人围在这干什么?
龙绪知附到我耳边说:将军,火爵在那间屋子里呢?他让你进去。他...他好像不行了。
我看着龙绪知说的屋子愣了一会儿,然后快步走向那里。后来我才知道无晨界的火光能有红蓝两色就是因为火爵,他缔造这里的信仰,不灭的灯火与不死的传说,人们相信他是这是这里的守护神,但今天他奄奄一息地落在了这块平凡的土地上,他快要死去,仿佛一种末日的来临。
我推开门,后面一阵吸气声,我又把门关上了。这是城府里极其普通的一间屋子,里面的陈设简单到我只记得有张床,里面没有光源却很亮。火爵躺在床上,眼睛眯着,他的脸回到了雪白的颜色白得发亮,他的袍子竟然也成了白色的。
雪紫吧!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恩,火爵大人,你没事吧?
你个小子难道还看不出我有事吗?我快死了,你说有事没事。看样子你是没事,挨了那魔头一棍子都没事。我有件事。
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先说,还记得那个草寒吗?他是冰爵徒弟,住在大陆的极北之源,你去帮我找到他,告诉他他是我的继承人,下一位火爵。还有告诉无恒火魔是影士。好了,我还没死,哈哈,说你的事吧!
我说:哦,是这样的,我掉到了赤焰鸟的洞中,遇见了几个人,他们要我告诉你赤焰鸟并非嗜血成性,可以以情感...冰爵...冰爵...
世界一点一点黑下来伴随着冰爵缓缓合上的眼皮,这句话夸张了,但至少对于无晨界来说是这样的,我不敢碰他,目测他是死了。
外面刮起了凄厉的风,呜呜呜,响彻天地。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我心里想着谁敢这么大胆,回头一看,是无决,他终于来了。
雪将军。火爵他...
我说:好像死了,你去看看。
无决屏住呼吸在火爵周围检查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说:死了。
这是一个信仰崩溃的时刻,当人们重新点燃烛火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火光都回归了原始的红色,而关于魔王重生的事则开始疯狂谣传,人们幻想着末日的来临,在幻想中恐惧,同时为无聊生活添加一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