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这才是真正的傅施年,事事完美无瑕,顶着无数光环,何时都能谈笑自若。

酒店大厅内,助理跟在傅施年身后走出,刚签下的合约被放进纸袋,和身旁的一行人走下台阶。

早已等候在原地的大批记者蜂拥而上,争相抢着采访今日和s·a娱乐集团的合作情况,听说傅氏要进军娱乐产业。

傅施年不说一句话,在助理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关上车门,坐车离开。

助理留在原地,解决着记者的问题,回答地滴水不漏,不让人抓住一点把柄,不留任何炒作的机会。

何姿在路边等待着红绿灯的变换,待到绿灯时,抱着书穿过马路。

“彭,”一台架着摄影机的记者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肩膀,书全散落在马路上。

记者为了赶时间,见撞到了人,不好意思地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既然都是无意的,她还能说什么,摇了摇头。

蹲下身来捡地上的书,揉了揉后脑,有些疼,刚才被摄影机撞到了。

傅施年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通过后视镜看见了她,手动了动又放下了,眼神漠然,“走。”

司机不明,但还是听了他的话,准备离开。

谁知,刚准备开车,后面的车门立刻被打开了,一个人影冲了出去。

绿灯剩余的时间不多了,车流密集,她还在马路中央稀疏的人群中蹲着捡书,如果车开过,她在车流中会很危险。

何姿不知道,捡好书,见一支笔滚到了不远处,伸手要去捡。

猛然,一只手扯着手臂,把自己拉到了路边。

同时,一辆货车呼啸开过,那支笔被碾成了粉碎。

很险,如若不是被人拉开,被撞的人一定就是她了。

她转头看着手臂上的那只手,又看了看那人,是傅施年,许久不见了。

傅施年的手依旧还握着她的手臂,手掌很烫,看了看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心中的怨和怒都生不起来了,视线向下移了移,陡然紧锁,眸子中的戾气很盛。

她脖子上挂的玉露在了衣服外面。

第八十章 惊 以后不办那样的婚礼

马路上,车很多,形形色色的车开过,留不下一点痕迹,一辆紧接着一辆,只是觉得眼前掠过的影子很多。

他紧握着她的手臂站在影子旁,有风。

梦里,他梦见过很多次这样握着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五根手指并拢,就这样一直把她握在手里,她就走不开了。

“别走,陪着我。”

“好。”

他听过很多次的“好”,近在耳畔边,嘴角的弧度就会勾起很深,可是等天一亮从枕边醒来,才发现两手空空,没有她,哪里会来的“好”?

他病了,病得不轻,一睡就会发病,难道不睡就不会了吗?

那唯一能医治的药叫何姿,可是那药离得远,够不到。

衣前那块暴露在空气中盈盈发亮的玉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握着她手臂的温度骤然低了,最后放开垂落下来,骨节苍白,指尖流动着阴暗的孤寂。

指尖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伸手去摸了那块灼眼的玉,质地纹理触摸在指腹上,咯手得很,这块玉他怎么会不认识?

小时候和君喻一起爬山时,他领口的玉掉了出来,他见了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纹理质地看得清楚,看完后又被他塞回了衣领里面,珍贵宝贝得很,走到哪里都贴身戴着。

那块玉是伴着他长大的,一代代传下来的,意义非凡,从不离身。

如今他竟然把那块玉轻易地给了人,真是大方。

他送她项链,被她原封不动地退还回来,君喻送了她玉,她便贴身在脖颈处戴着。

想到这里,他不禁冷笑起来,太可笑,人家的脖子上都已经戴着玉了,怎么还会去戴你的项链?

“这玉,挺好看的,戴得很久了吧。”良久,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话音听似很平缓,但阴沉多太多。

何姿沉了沉声,低头看了看脖颈上的玉,“有月份了。”这玉戴了有月份,有半年了。

马路上车的引擎声,鸣笛声在耳边响起,路人在身边匆匆走过,他们夹杂在路人中间。

“何姿,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没来t市,或者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那该多好。”说这话时,他嗓音夹杂在鸣笛声中显得沙哑,指尖蜷缩放在西装裤线旁。

那样,他还会把爱情看做是一场游戏,无聊时的一种调剂品,女友还会一个又一个地去换,不会有心。

她仰头看着他,没有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吗?对他有用吗?他该是不屑的。

一个站在顶端俯视别人的人,风光无限的人,比君喻大三岁,正在美国进修经济学博士的人,怎么会需要这些?

他凝视了她许久,转身缓缓离开,地上的身影被拖得很长,黑色西装仿佛与地上的身影融为一体,一步步在她面前走开,那挺拔的背影里,是少不了落寞的。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地上的背影在一点点拉长,什么都没有做。

能做什么?做什么都是在伤害他。

傅施年是个骄傲的人,无需其他人,他自己就可以让伤口悄无声息地愈合,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他希望她没有来到t市,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哪里就是她能决定的了,若是能决定,她会决定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在天明园里看夕阳的位置很好,坐在落地窗前就可以清晰地一览西方的流霞晕满天际,染红了周围的建筑,千万道流光映射在空气中,仿佛伸手可触,美不胜收,再看着它一点点的消失殆尽,黄昏日暮,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