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君喻见了盘里的虾,向她道谢。
“不用谢。”傅念晴是享受做这样的事的,愿意每天每餐都可以这样的。
傅齐华吃着桌上的菜,轻啜了一口红酒,顿了顿,开口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女儿已经上了大学,长大了,到了该有男朋友的年纪了,可她至今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真替她着急,我有一次问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她说,像君喻哥这样的人,原来这小姑娘有这样的想法。”
说完,呵呵地看着女儿笑了两声。
傅念晴的头低着,手拿筷子拨弄着盘里的菜,一句话都不说,心里是极其期盼着什么的。
君喻吃着菜,嘴角浅笑,“嗯,到了时间,以后会有的。”
这答案,模棱两可,听不出什么来。
傅齐华的话料是谁都能听出其话里夹杂的意思,君喻又岂会不知。
一顿饭上,人人各存了不同的心思,真正在吃饭的人很少,这顿饭从一开始就不是简单纯粹的。
午饭吃完后,君喻率先离开了,“叔叔,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好,有事就先走吧。”傅齐华理解地说道。“念晴,送送你君喻哥。”
傅念晴起身跟在君喻身后走出家门,送他走下台阶,看着他坐上车,“君喻哥,下个星期三是我的生日。”动了动唇角,出声说道,还是说了出来。
生日,成了一个完美的可以见到他的借口。
“嗯,生日快乐。”他望着她,笑着祝福道。
听着这句祝福,傅念晴顿时觉得比收到什么礼物都珍贵,那声祝福在耳边听来格外好听,希望便又多了几分。
那个心里的希望,说得清楚透彻,就是贪心,贪心就又多了几分。
“下个星期三下午五点半在豪都酒店举行生日晚会,你可以来吗?”她小心翼翼地邀请道,这个邀请比任何邀请都要期盼,是期盼得到他点头的,一个回答变得珍贵。
因为他简单的一个点头答应,就足以她一直高兴到生日那天,天天都能高兴地笑着。
君喻听到她生日晚会的时间地点,略带歉意地回答道:“那天下午正好有事,恐怕不能去了。”
“没事的,你的事要紧,生日以后还会有。”她很大方,善解人意,表现地淋漓尽致。
他浅浅地笑了笑,“再见,先走了。”
傅念晴笑得得体,“好。”挥了挥手,站在车窗旁,亲眼目送着他的离开。
车每开得远一点,她脸上的落寞就越多了,眼底的光黯淡了,站在原地许久没有离开,笑,僵硬得不知所踪,方才的大方得体破碎了。
她不知道那善解人意的一句没事,是怎么从嘴边说出口的,无谓地表示不在意,事实上,她是多么想不顾一切地拽住他的手,求着他来参加她的生日晚会,可是她忍住了,不想打破她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
就是要大方,得体,善解人意,这样才能做他的妻,配得上他,君喻哥会知道的。
傅母收拾着饭后的餐桌,擦拭着桌面,一个盘里剥好的虾蟹原封不动,一口没有动过。
平常,何姿放学的时间若是早,会独自一人去超市购买新鲜的食材,回家做饭,和君喻在一起耳濡目染,挑选东西的眼光也亮了许多。
到了晚上一定的时间,君喻回到天明园。
餐厅里,热腾腾的饭菜早已盛放在精致的盘子里,端放在餐桌上,很有家的味道。
“回来了。”他一回来,总能听到这样的一句声音,在外的疲劳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
“嗯。”在玄关处换上了拖鞋,走进厨房。
菜做得很香,工作了一天,回家有人亲手做好饭等你吃,很幸福的一件事。
“马上可以吃了,去洗洗手。”她在锅里炒着最后一盘菜,系着围裙,头发绑着马尾。
“嗯。”他去了盥洗室洗手,帮她端出最后一盘刚炒好的菜。
两人同坐在一桌上吃饭,很纯粹的一顿饭,无非是她记挂着他的身体,他挂心着她的健康,没有其他什么目的,不说一句话,眼神却能在空中交汇,夹菜盛汤,再自然不过。
吃饭,难道不就是这样吗?为什么一定要加上这么多繁琐复杂的条件呢?让一顿饭吃起来那么累。
君喻一天中最喜欢的时间,就是和何姿呆在一起,那时的时间只是属于他们两个,什么也不做也觉得舒适放松,心得到了最大的舒展。
隔天,君氏名下的一项房地产举行奠基仪式,这是计划已久的一项工程,在媒体记者的见证下举行了。
特地挑选了一天好日子,恰好这天的阳光也是明媚的。
安雅和君喻一同出席这场奠基仪式,共同站在台上,曝光在媒体的镁光灯之下。
他们两人隔得远,中间站了好些人,全城无言语交流,交汇的目光也是甚少。
当天并没有安排记者的采访,被工作人员全部挡在了门外。
奠基仪式完毕后,君喻在助理的保护下离开了现场,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只留给媒体一个背影。
安雅随后也离开了。
助理按照往常的惯例递给君喻一杯白开水,是温热的,他放到嘴边喝了几口。
走到中途,在半路上遇见了安雅,很凑巧。
安雅迎面朝他走来,似是有话和他说。
“你去门口看一下车,引开记者耳目。”他对身侧的助理吩咐道,淡淡地好似白开水般,支开了身边的人。
助理点了点头,踩着步子走开了。
这里就只剩下君喻和安雅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