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讨好他是最重要的,她搂上他的手臂,“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中国人,也只有你一个中国人。”
话至此处,君喻眸底里的冰冷倒是少了许多。
何姿,越长大,她的光芒就越掩藏不住,气质越发亮眼。
她的嘴倒是挺会说话。
“我想,古代金屋藏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还有气的,脸色不太好看,步子走得快了一些。
何姿也跟着走得快了,他生气何尝不是因为太在乎她了。
“那你就藏着我好了。”
他清俊的面容冷冽着,陡然停下了脚步,侧目凝视着他,话语藏着怒气,“以后少和学院里的男生接触,特别是那些揣了心思的,别再让我听到此类的话。”
何姿紧紧地搂着他的手臂,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一定不会再听到了,不会的。”
她信心十足地打了包票,向他保证。
“你最好说到做到。”他胸口的怒气少了许多。
她的眼睛始终都是带着笑意的,亮晶晶地看着他。
君喻见到她眸底的笑,不明,转头垂眸问道:“笑什么?”
她摇了摇头,只笑不语。
她也不是不知道,她对异性的吸引力不小,还不离得远一些。
晚上,天空上放起了烟花。
花火四溅,绚丽缤纷,火花绽放,很是漂亮。
他和她一齐站在夜幕下观赏着满天的烟花。
她说,她永远都记得那年在除夕夜,他也是和她在同一片天下看着烟花,他在电话里说,愿那一刻的短暂成为永恒。
君喻望着她,觉得此刻烟花下的她清丽脱俗,煞是好看,不禁揽她入怀,埋入发间,他对她说道:“我爱你。”
男的俊雅出尘,女的淡雅如花。
很简单的三个字,却是君喻第一次那么直白地说给她听,心上还是开满了朝阳的太阳花。
她又岂会不知道?
第一百零一章 噩梦 母亲在阑珊中跑走
以前的君喻哪里会这么直白地对她将这三个字说出口呢?
从来没有说出来过的。
只是用他的言行,举动,神情,来默默地在淙淙岁月的缓缓河流中一寸一寸地徐徐升腾着。
早已将这句话无言地融入进每一道狭小的缝隙中,或者更胜出那句“我爱你”。
冷风吹过的烟火灯光下,他的发丝微凉,柔软地触在她的脸颊上,属于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茶香一直渗入到每一滴血液里,能感受得到,背后拥抱着她的那双手掌,是多么有力,又是多么珍惜。
好像她整个人在下一刻就能直接钻进他的心里去。
他这样清冷平淡的人,在此时此景下耳鬓厮磨地说出这样的话,不轻易,却太真不过,里面包含了他整颗心。
她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轻声言叹,“我何尝不是呢?”
记得,和他刚认识,见面不过几次时,她常常会故意放慢脚步隔着距离跟在他身后走着,那时她看着他在前走的背影,就莫名地喜欢上了他的脊背,见过的很多男子里都没有过那样异样的感觉,线条勾勒出的轮廓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全舒适,只要抱住就什么也不用去担忧害怕。
当她真正地从身后抱住他时,她真的很喜欢,比记忆中的还要温暖。
被他抱在怀里,他用臂弯圈住她时,她想再也没有人的怀抱能让她如此安心了,让她想就这样一直一直依靠下去。
某些东西真的会上瘾,比如一个拥抱,很简单朴实的动作,无数人以后再去想起总是会带着旧记忆里的美的,令人回味不绝。
君喻很容易就感动了,那颗心竟还像处在青春期的少年般跳得急速震动,动着的唇角隐隐无声地重复着她方才的话语。
这一夜,君喻在床上很热情,弄得她无力去招架,他主动,她一直都处在被动。
街边的路灯发着氤氲朦胧的鹅黄色的光,一圈一圈,在凌晨的雾气中更显迷离了。
第二天,再去上学时,下午,她见到了昨日傍晚在广播室高调向她告白的人,君喻猜得没错,是个美国人,可她对他这人好像没什么印象。
他就站在教室外等着她。
何姿初时还有些犹豫,怕他头脑会再次发昏,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来,那么多人看着,若是被传到君喻的耳中,他就真的饶不了自己了。
踌躇了一下,还是出去了,这事躲不开。
他一见到何姿出来,微笑地迎了上去。
何姿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的两手,好在手里没拿什么东西。
处于礼貌,她还是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何姿,顺便也介绍他自己。
他叫曼尔,今年二十一,在读美术系大三。
何姿听完他的介绍,现在明白,为什么他在广播里的告白这么充满艺术浪漫了。
她浅笑以对,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