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做好后,端到了她的房间里。
何姿看见盒装的大蛋糕,很是不明,“你生日了?”
“是你生日。”他笑了笑,拆开了盒子,里面装着抹茶蛋糕,甜而不腻。
“我生日?”她自己已经完全忘记了,看着蛋糕,数了数手指上的日子,可是数不清,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应该是吧。”他说是,那应该就是,毕竟他是正常清醒着的走过每一天的。
傅施年在蛋糕上点起了一根根的蜡烛,整整二十六根,闪着橙色的摇曳的亮光。
他淡笑着望着她,“许个愿吧。”
过生日都是要许愿的。
何姿看着他,还是闭眼在心底许下了愿望。
1。望君喻得以找到一个好妻子,成家生子,事业越来越好。
2。望熟悉的人都别再记着她了。yi
她只许了两个愿望,随即吹灭了蜡烛。
傅施年切了一小块蛋糕递给她,不敢切太多。
何姿接过蛋糕,一点点吃着,吃在嘴里没有太多的味道。
“好吃吗?”他开口问道,这是她喜欢吃的口味。
何姿点了点头,切了一小块给了他。
他不爱吃甜点,甚至是不喜,但他还是吃了,点头说好吃。
何姿的蛋糕吃得很少,只是几口,做的菜几乎没动,她开始害怕吃饭,也开始害怕呕吐,怕呕吐后连人都要脱虚的痛苦。
花园别墅外,站在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浸没在了夜色中,仰望着亮灯的那个卧室,手掌中紧握着一个礼物的锦盒,包装精致,花了不少心思。
里面放着一根刻了他英文名字的茶花白玉簪子。
她不喜首饰,也不喜太华丽,自然随意的最好。
想着,若是他亲手给她挽发戴上,定会很好看。
8月25日,媒体又继续跟进了晟嘉集团的偷税事件,据说已经有了些眉头,在高层股东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苗头。
顿时,引起了大片喧哗,原本不信的人,也不得不开始相信了。
国税局的人步步紧逼,只要扯出了毛线头的一端,接下来就会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扯出整个毛线球。
傅施年势必会受到牵连。
某一天,何姿无意间在门边听见了走过的两个女佣轻声细语的议论声,方得知了此事,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他的集团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他一直都闭口,没跟她提起过。
8月26日,傅施年秘密召集股东开董事会,使用手段在那几个被国税局盯上的几个股东嘴里逼问出了一些东西。
中午,他一通电话打给了君喻。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那边的人才接起了电话。
“喂。”君喻的声音倒是不紧不慢得很,很是冷淡。
傅施年挺直地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冷笑着说道:“我还真是让你费尽心思了。”
“没有太费心思。”君喻冷声说道,话音是极其平稳的。
“你拉出我集团里的几个股东,知道他们内心的弱点秘密,什么手段都使上了,威逼引诱,逼得他们为了保住自己,拿出了集团内部近年来的税务报表,就像是拿了一把刀搁在了我的脖子上。”他的声音阴沉寒冷,笼罩上了黑色的阴霾。
君喻眉间疏冷,手下正翻看着一张小心翼翼夹放在相册薄中的照片。
照片上阳光一片明媚,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一对年轻男女站在草地上,动作亲昵,正值最美的时光,笑得温暖融融,半点不输于阳光。
“有吗?”
“不是吗?这场戏从始至终不都是你一手在导演的吗?由你拉开了整场戏的序幕,观赏着我们极其可笑地在表演,只要你将手中的那份报表交给国税局,我就毫无疑问地要进去吃牢饭了。”
坐牢,就是板上钉钉子的事,而且涉及金额不小,就算他没有直接地去做偷税的事,也依旧脱不了干系。
君喻好心提醒道:“最少五年的牢饭,是一定要吃的了。”
“说吧,你的条件。”他大费周章地做了这么多,却至今都没有将那份报表交到国税局,心中不是另有所图是什么。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藏着了,坦白地说了出来,“我要何姿。”
很简单的两个字,对于傅施年来说,其价值是胜过世间任何东西的。
君喻这是在扣着他自己的命运,来换取何姿。
坐牢,对于一个人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还是有头有脸身价不凡的人,意味着跟随一辈子都洗不去的污点和嘲笑,还会连累到他的家人,连累到父亲的傅氏集团,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若是我不同意呢?”他反问道。
君喻冷笑,“那我只好把你送进牢房,之后照样也能找到何姿。”
傅施年的手掌握得很紧,但嘴角依旧在笑,“我会把她送到一个你一辈子也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