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点了点头,将放在床头的清粥端走了。
老板此时心情不好,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车闫只好转身离开了。
君喻守在她床边看着她,直到她醒来。
何姿一句话都没有说,或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说了。
君喻柔声地喂她喝粥,可她不喝,无奈,只好打了营养液。
趁着她又陷入沉睡时,他去了一次主治医师的办公室,了解她的病情,在里面待了好久才出来,失神了。
何姿的病情很不好,之前好了一些了,但此次又受了很大的波动。
问医生,是否一定要用药?
医生看了看检查出的单子,是不支持用药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有很大的副作用,建议最好还是用心药医,这姑娘的心病太重了。
当何姿醒来时,君喻的手抚摸着她的额头,笑着对她说:“你刚才做梦了,梦了挺长时间的。”
真的只是睡觉中的一场梦吗?
手背上的针眼扎了一个又一个,营养液按着固定的时间打着。
都说春暖花开,这年的春天可以称得上暖,可是花却迟迟没开。
梅婧要来看看何姿,却被告知何姿住院了,她心下一凉,不容多想,立刻就赶来了。
在医院门口,她碰到了韩逸,两人有些日子许久未见,再见已是无言了。
梅婧先错开了视线,装作无意地笑了笑,“你也来了。”
韩逸的视线没有错开,看着她,“嗯。”
两人虽是并排走的,中间却隔了大段的距离,一左一右,中间的那段距离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一般,过不去,走不来。
梅婧走进病房,放下手中的东西,站在门口看着何姿,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几日未见,她又瘦了。
君喻用湿巾擦了擦她的脸,温声细语地对她说道:“梅婧来看你了。”
半晌,何姿缓缓转头看了看身后站在门边的她。
君喻起身让梅婧进去,自己走了出去。
韩逸站在病房外,看着何姿,竟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要抽烟吗?”韩逸从兜里拿出一包烟,问道。
“医院里不许抽烟。”君喻看也不看,视线一直在病房中徘徊着。
韩逸忘了,收起了烟,这些年,他们抽烟的次数还少吗?都已经不顾地点了。
烦恼,减压,苦闷,孤独······都在抽烟,烟草,好像成了唯一的出口了。
“带小姿去外面的清静之地散散心吧,看看风景也好。”他叹了一口气,言语再认真不过了。
这样,对心情,病情都有很大的帮助。
梅婧和何姿说话,她说的多,她答得少,但是是在听着的。
梅婧是在努力让她高兴。
话说了一会儿,当了休息的时候,君喻走进了病房,梅婧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韩逸是和她一起离开的,走时,他让她坐一辆车离开,顺路送她回去。
梅婧想都不想,就出言拒绝了。
韩逸耗尽了耐心劝她,都没有用,最后索性直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上了车,梅婧被他强硬地按在车里的座位上,生气地叫道:“莫非你是想让我坐实了狐狸精的坏名声,让你妻子再去我的公司里大吵大闹,败坏我的名声!”
韩逸僵住了动作,“她又去找你麻烦了?”
“韩逸,我们的一段孽缘就到此为止吧,我梅婧这辈子都不想再沾上你半点关系了。”她字字清晰,说得明白。
“孽缘?”他紧紧地看着她,手上的力道半点未松。
“不是孽缘又是什么呢?”她抽离了手腕,出了车门,冷笑道。
转身离开,双脚下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着快步,脚后跟有多疼,对,一定是因为疼的缘故,所以眼底才会有水花。
韩逸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捂着面。
在医院只住了几天,君喻就接何姿出院了,出院的那一天,傅施年也来了,只不过他是坐在车里的,看着她。
何姿和君喻坐上了同一辆车,离开了医院。
傅施年抚了抚额际的太阳穴,对坐在不远处的祝夏说:“将明日,后日的项目洽谈都提到今日吧。”
祝夏讶然,但也只好照做,那样的话,这一天累得很了,先生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君喻将何姿哄睡下后,盖好被子,轻轻地走出了卧室。
走到书房,用手机给古淑敏打了一通电话。
“喂。”古淑敏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