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晴还是不能放下,想着哥哥从小对自己的好,便越发地不敢去想了,一想起来心里就少不了难受了。
中午十二点,祝夏惊讶地发现病床上那只蜷缩的手指轻微地颤动了几下,胸腔里充满了喜悦,赶忙去叫了医生来。
医生很快随后赶来,检查了傅施年的情况,最后总算松了一口气,谁料出现了奇迹,情况大大好转,不久之后便可以醒来了。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好多人,得知消息后自然是高兴得很,心上压的一块沉重磐石总算移开了,阴霾中射出了第一道阳光,傅母一脸磕了好几个头,不停地感谢佛祖开恩。
下午,傅施年醒来了,尽管精神状态还不是太好,需要静养。
祝夏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何姿,此时想起是不是晚了些,想打电话,拿出手机才恍然想起她没有手机,跑出医院在附近迷茫地找寻着,应该不会走得太远才对。
环顾四周找了一会儿,最后在公园的台阶上找到了她,心下也松了口气。
“小姐,先生已经醒了。”
何姿抱着膝盖蹲坐着,听闻声音,缓缓抬头看着她,乌黑的眼睛里未免太空旷了些。
“嗯。”她很平静。
“小姐要去看看先生吗?”她问道。
她摇了摇头,“明天。”
祝夏也不好勉强,又考虑到她今晚的住处,“我先让司机送您去先生的别墅,好吗?”
“不用,我挺好。”
她拒绝了,依附别人如同菟丝花的日子她过得太多了。
祝夏是无奈的,不知该如何才好。
“你去吧。”何姿的声音在风中轻得如一朵云丝,一飘就散了,就像她的人,一吹就不见了。
祝夏哪里会放心,只好亲自送来了毛毯和食物,盼着她会用一些。
可是,等她走,何姿也没碰过那些东西。
她好像与这个世界完全隔绝开来了,没有半点关系,抱着自己,就只是自己,别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心里的事情装得太多了,已经没空的地方了。
至于何姿去见傅施年,那是第二天九点多,挑这个时间并非是随意的,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她走进病房,傅施年依靠在床头,见到她,他心里是意外欣喜的,一度误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来了。”他还是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脸色病态的白。
何姿坐在了床边,点了点头。
“是真的。”他嘴角难得露笑,似乎很是庆幸。
她敛了眉,话到了嘴边,还是问了出口,很是直白,“我外婆临走前说了什么?”
这是她很想知道的。
傅施年听闻,眸底不觉的一丝黯淡,但还是用以往的语气问道:“问这做什么?”
何姿紧紧望着他,“你说。”
“她要我们好好在一起生活下去。”波澜不惊,这句话被他说出了口,发酵在空气中,迅速膨胀开来。
她没有丝毫动作,仿佛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骨子里去。
这是句玩笑话吗?显然不是的。
她起了身,转身走出了病房,放在花瓶里的花朵都好像结冰了。
在她走出病房后,很不幸运的,遇上了提着水果篮子准备进来的傅念晴。
对上了眸子,傅念晴见了她,惊讶,仇视,痛恨,性寒味苦。
注定要见面的两个人,怎么躲都躲不开的,总是要见面的。
“何姿?”她叫唤她,多少年后,从嘴里再次喊出这个名字时,竟半点不觉得生疏。
“你怎么在这里?”她不知是用何语气问出这句话的,想不出她此时出现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太突兀了。
何姿看着她,不答一声。
“难不成你是来看我哥的,是以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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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的字可能会有些少,请大家体谅,周末会尽量多写一些!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五年 在尘埃中挖了出来
祝夏眼睁睁地看着两人面对面遇上,就算是想阻止也没办法了。
见傅念晴出口的语气着实咄咄逼人,便走上前欲要为何姿说话,谁知,还没开口,就被傅念晴的一句话生生闭住了口。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这是一场积蓄已久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只等一次机会的爆发,但只是一方一厢情愿而已。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你凭什么来这里!”她着实逼人,语气刻薄地不行。
何姿是不想和她对战的,无心也是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