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君喻,是君喻主动,还是你主动的,傅施年先前知道吗?”
“早闻君喻和傅施年是很好的朋友,你这样是否离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
类似此类的问题层出不穷,锐利的箭头直直指向了她,这些问题说白了,是说她是勾人的祸水。
采访她的记者中,眼神不乏带着鄙夷不屑,也是有的。
好像是在说,像她这种人,见多了。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正式曝光下镜头大众之下了,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一下子就摊开在了太阳光下。
记者半点没顾忌到她的反应神色,也不觉得言语的不善,问题还在接二连三地询问着,不得到准确答案誓不罢休。
何姿紧闭着唇角,始终不说话,处于镁光灯下的她神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顾虑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君喻,明里暗里,他不该被人说成这样的,媒体的帽子不应该乱扣在他头上,她怎样都无所谓。
“和君喻无关。”面对着闪烁着的镁光灯,眼前记者们的咄咄逼人,她只说出这一句话。
“既然和君喻无关,那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所为的了?”记者听到了这句话,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急于从这个缺口中探问出什么来,仍不肯罢休,紧接着追问道。
这场记者采访里,无疑她被贴上了离间的坏女人,脚踏两只船的虚荣女人,贪得无厌的标签,令人鄙夷极了。
何姿对这些是不在意的,半点也不在意,听多了渐渐就习惯了。
蓦然,一只温热的手掌从人群中伸了过来,猛地握住了她的肩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那迎面扑来的味道熟悉得很,让她与外界隔绝开来,替她挡了一切,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不是她一人所为。”君喻护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的脑袋扣在衣前,捂住了她的一双耳朵,语气发寒地添了这么一句话。
这句话太多的笃定,像是在对所有人宣示什么一般。
镁光灯在他的脸上刺眼闪烁着,对于他的出现记者有些呆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虽然望而生畏,但有些记者还在大着胆子询问着问题,初生牛犊不怕虎。
君喻说完这句话再没有回应什么,转身进了大门,保镖警惕地保护在他身旁,将所有的记者阻碍开来。
“让记者全散了。”他冷冷地对保镖丢下一句话,一双眼眸幽深如墨,头也不回地搂着何姿进了别墅。
保镖采取了强硬的方法手段,记者很快就散开了,临走时带着些许的失落与遗憾。
门口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何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久久未动,飞鸟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识趣地卧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君喻从厨房端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她的掌心,就算不喝暖暖手也是好的。
他不知道媒体会追踪得如此之快。
君喻静静坐在她身旁,没有说话,陪在她身边。
“别多想了,媒体都喜欢乱写东西用来炒作。”半晌,他握住她捧着牛奶的两只手,有些凉,安慰道。
若是可以,他是半点都不希望何姿听到那些话的。
此刻,他很恨那些媒体记者。
闻言,何姿的嘴角淡淡地显出一丝笑,掌心上的牛奶有些凉了,“我想着,他们说得也没错。”话语虽然难听了一些,但想想,本质有什么错的,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君喻握着她的手顿了顿,心口不禁瑟了瑟。
但脸上的神色依旧。
“我不能再住这里了。”良久,她收回窗外天空中的视线,看向他。
继续在这里住下去,还有什么好处呢?只会给他增添更大的舆论压力,外界的议论纷纷,对他一点也不好,千万可别再耽误他了。
君喻淡淡笑着,故作轻松。檀口轻启:“好,那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无论怎样,他都是要和她在一起的。
何姿怎么还敢和他一起住呢?一旦牵扯上她,迎来的事情就多了,不好的事。
“我一个人去别的地方就好了。”她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几次的话语,下了心,说了出来。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君喻留下,何姿离开,一切都会平静下来了。
可君喻怎么会同意呢?好不容易找见她的,再也不要和她错过了,“和我一起,好不好?”
何姿看着他,眉眼唇角,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了,在梦中都会梦见惊醒的一张脸,几次因为记得模糊而不清的脸,她真的慌了。
“你让我也做一次对你好的事,好不好?”
每次都是他为她做得多,也让她为他做一件对她好的事。
君喻拿她没办法,凝视了她好久,指腹抚摸在她的脸庞上,来回摩挲,带着无比的疼惜。
这小姑娘,怎么想得那么多呢?
无法,他退了一小步,拿出手机给梅婧打了一通电话,让何姿在她那里住些日子,梅婧欣然答应。
在梅婧那里,他也能放心一些,日子也能平静下来。
打完电话,他折回沙发,俯身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在她耳边温存呢喃道:“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就再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