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桐被乐宝儿接回去后,别墅里冷清了许多,好在还有飞鸟陪在她身边。
君氏难免被这则丑闻蒙上了一层阴影,名下其他艺人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君喻处变不惊地处理着各项事务,不慌不忙,让集团内部做到沉稳平静,丝毫不受外界的打扰。
股东们召开紧急临时会议,蹙着眉头有些发难,三言两语都离不开各自的利益取舍,在宁歌面前咄咄逼人,势要讨个说法,宁歌为了应付他们,费了不少的劲。
君喻的话分量十足,一锤定音,多少让股东们有些忌惮,不敢多加放肆。
君喻丢下了话,损失的部分,他来承担。
整个君氏,如今是君喻一个人在全权负责大小事务,沉重的担子全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颜如倾涉毒造成的负面影响不可小觑,记者整日蹲守在集团门外,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放过。
媒体也在严密注意着颜如倾的状况,半个月后家人可以前去探望。
发生了这样的事,君氏只发出了一道声明,接下来就了无音信了,君喻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意思。
媒体们更想知道君氏负责人有没有和毒品染上关系,许多内幕都是他们想要挖掘出来的。
傍晚,君喻从地下停车场驱车离开,避开了那些媒体记者。
回到别墅时,何姿正在客厅里摆弄着花。
淡色的花朵颜色排列得很好,崇尚自然,讲究优美的线条和自然的姿态,疏密聚散,清雅流畅,令人赏心悦目。
君喻坐在她身旁,抱住了她的腰。
“花很漂亮。”他很真诚地说了一句赞赏的评语。
何姿抚了抚花瓣,眸角淡光流离,“是我摆弄出来的。”
“嗯,你的手很巧。”君喻点了点头,说得认真。
何姿莞尔一笑,这人很会拍马屁。
“君喻,你也回去看看你父母吧。”她将花瓶放得远了一些,沉了沉声,还是说了出来。
中秋节,一家团圆的日子,他陪着她一起过,每天都准时回来,好久都没去看他的父母了。
人年纪大了,总是会喜欢多见见儿子的,她不能霸占着他。
君喻在她身边温存了一会儿,便起身牵着她的手,“有时间就去。”
何姿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去餐桌旁吃饭。
深夜,何姿透过朦胧的月光看着君喻,他睡得很熟,想必是很累了,是啊,发生了那样一件事怎么会不累呢?
她轻轻抚上他的眉间,舒展开他的眉头。
她什么也帮不上忙,不给他添麻烦就很好了。
何姿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知道,外面的事他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那么重的一副担子都压在他的肩上,他的觉都睡少了,却还在顾及着她。
梅婧偶尔也会来看看她,和她说说话,让她不会觉得太孤单。
至于君喻说的那份回礼,很快就显出来了。
车闫收到了一份快递信件,收件人信息不详,他走进办公室将它放在了桌上。
傅施年拆开了信件,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他一一翻开看了起来,看完后眸色骤冷,几张白纸瞬间被他攥成了纸团丢在了角落里。
商界里的商人一路走来手上怎么可能都是干净的,不可能的,若是良善,早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过了几分钟,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助理说有公安部门的人有事和他交谈。
傅施年冷冷地看着方才纸团丢弃的角落,这时间掐算得可真准,前脚快递刚送来,后脚公安部门的人也来了。
“让他们进来。”
助理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三个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神色严肃得一丝不苟。
“有人举报你涉嫌行贿政府官员,从中抽取暴利,我们想和你谈一谈。”
傅施年到了这时候越是镇定自若,踱步走到了沙发边上,让助理下去泡几杯咖啡。
“有证据吗?”他交扣的十指放在膝盖上,对视着他们。
若是想从傅施年的脸色中得到什么信息的话,那就是白忙活一场了。
“若是没有根据,我们是不会来找你的。”他们手头是有一些依据的。
他从包里拿出几张银行的汇款单,摊开放在桌面上,“这是本市副市长之前三个月的银行单子,数目达百万,由不同的账户划出的钱。”
“所以呢?”傅施年喝了一口咖啡,问道。
“据我们通过多方渠道得知,转了好几次账户的钱,源头都和晟嘉集团有关系。”
他轻啜着咖啡,等待着他的下文。
“和我有关系吗?”他慢悠悠地回答道。
“但也和您逃脱不了关系,毕竟您可是晟嘉的总负责人。”
傅施年淡淡地笑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