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薄情的生物。”她冷冷地开口。
“清欢,看遇到什么样的男人。我看的出来,厉少很喜欢你,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
清欢抱着膝盖,闻言自嘲一笑,说道:“那他的喜欢可真够让人生不如死的。”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清欢的声音不大不小。赵葵脸色变了一下,不敢搭话。
男人闻声,高大修长的身子一震,然后目光一深,薄唇往下压了压,神情晦涩难懂。
第259章 越是克制,一碰触的时候,越是想要
“赵女士,你先回去吧。”厉沉暮站在卧室的门口,淡漠地说道。
赵葵身子一抖,说道:“好的,只是清欢最近拍戏压力太大,要是说话冲了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姑娘计较。”
赵葵还想说些什么,见男人的目光幽深如墨,落在清欢的身上,根本就没听见她说了啥,顿时语塞,默默地出去。
赵葵一走,偌大的套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厉沉暮弯身取过酒店送进来的饭菜,沉沉地说道:“吃了饭,才有力气拍戏,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拍戏吗?”
从昨天傍晚回来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加上昨夜的动静,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厉沉暮伸手去拉她。
清欢脸色苍白,身子往窗户的方向一缩,厌恶地说道:“别碰我。”
厉沉暮悬在半空的手僵住,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心口一窒,竟似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地有了痛感。
“厌恶我,不让我碰你?”厉沉暮声音低的吓人,面色犹如乌云罩顶,冷沉地开口。
清欢见他脸色难看,也不慌乱,仰着小脸,冷笑道:“你每一次碰我,我都没有快感,那种感觉就好比脱光了衣服站在人群面前,只有羞辱。”
她对床事冷淡,皆来源于当年的丑闻阴影。
清欢见他脸色骤变,一字一顿,冷笑道:“厉先生这么尊贵的人,不惜自降身份睡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还睡上瘾,不惜强女干,你内心那么扭曲,那位云家小姐知道吗?”
厉沉暮脸色阴沉,深呼吸,盯着她薄唇吐出讥讽刺人的话语来,丝毫没动怒,只想着低头封住她不讨喜的小嘴,做到她有快感为止。
脑海里的念头一闪而过,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狠狠地勒在怀里,低头吻住她,直接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怀里的女人挣扎的厉害,只是那点力气对他而言,就像是挠痒痒。
阿福,别闹。厉沉暮的声音湮没在喉咙深处,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也从来没有这样克制自己想要去得到一样东西。
他尝试过克制,只是越克制,一碰触的时候越是疯狂地想要。
“云笙只是师妹。”他低沉模糊地说道,虽然老爷子一直希望他们能结婚,他尝试过接受老爷子的安排,就在他意识到自己居然迷恋上她的身体的时候。
瑞士那次,还有近期在南洋,他都尝试跟云笙走的很近,只是没有冲动,他甚至对云笙都无法产生亲吻的欲望。
只有这个女人,就像是罂粟一样,一点一点地毒入骨髓,可笑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个性冷淡,而他只想死在她身上。
厉沉暮思绪翻滚起伏,内心犹如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般,他从未陷入这样不可掌控的局势里,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那些阴暗的疯狂的念头。
男人的面色阴晴不定,赶她走,就像五年前一样,这样他还是那个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厉家继承人。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便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第260章 当年是你不要她,凭什么说回头就回头
清欢趁着他发怔的片刻,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挣脱开来,缩到了床头,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身上的睡袍凌乱不堪,春光乍现,只是她手抖的都拢不起睡袍。
目光瞥到床头的水晶灯,她抬手就砸在尖锐的桌角,握着水晶碎片,冷笑道:“这些年,你一直折磨我,羞辱我,不就是因为我是顾玫的女儿,顾玫害你母亲病逝了吗,杀了我,一命抵一命。”
她死死地攥住碎片,细嫩的掌心被割破,暗色的血很快就染红了水晶碎片,滴在被子上。
厉沉暮脸色微变,作势就去夺她手里的碎片,沉声怒道:“你疯了?”
“我要是疯,五年前你带人来羞辱我的时候,我就该疯了。”她脑海里针刺般的一疼,朝着他嘶哑地叫道,“我被卖到深山老林里,险些被人*****的时候就该疯了,我背着迦叶走了2公里的山路,失去那个孩子,血流三天不止的时候就该疯了。”
她看着这个年少时爱的奋不顾身,如今却恨得挫骨扬灰的男人,眉眼冰冷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赔你母亲一条命,谁来赔我孩子的命?那个孩子还不足三月,就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怀上的。”
男人的身子僵硬如石,有些颤抖地从她手里夺下染血的碎片,然后抱住她冰冷的身体,犹如化石一般低哑地,声音不稳地问道:“那孩子真的是我们的?”
原来,他真的有过孩子。
“你不配。”她冷笑,“厉沉暮,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立刻马上滚出去,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没说话,凤眼盯着她血流不止的细嫩的掌心,有些艰难地说道:“我给你上药,手流血了。”
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孩子是谁的,是不是真的没了,这些年,想爬上他的床,想生他孩子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他若是想结婚生子,不会等到现在。
清欢见他一言不发去拿急救箱,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起身就往外走,起身太急,站起来时,便眼前一黑。
男人脸色一变,一个跨步抱起她,双眼发红地朝着外面的保镖喊道:“打电话叫急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