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2 / 2)

久爱成疾 烟了了 2514 字 4天前

“不要你滚。”男人有些艰难地开口,低头蹭着她柔嫩的小脸,低低地说道,“我以为你真的走了。”

这几日他知道她就睡在那里,空气里带着她身上的香气,就算他骂她,让她滚,她也一声不吭,用娇软的嗓音说着法语,给他做饭,洗衣服,给他读报纸书籍,只陪着他一个人,这种感觉令他着迷。

第915章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会再有下次了

清欢见他这一身狼狈的模样,再听见他说的话,知道他误会了,心里甜如蜜,嘴上却哼哼道:“我本来是打算走了,天天被骂,我也是要脸面的。”

厉沉暮还是第一次听见她撒娇的口吻,一言不发,低头就去吻她,从她白皙的面容一直吻到樱桃小嘴,直到导盲犬在两人身边打着转,一路找过来的荆六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尴尬的不知道是走呢,还是走呢?

最后荆六咧开嘴跑了。

清欢摸了摸乖巧的导盲犬,低低地说道:“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用导盲犬。”

这男人的骄傲有时候简直可笑。

“凡事皆有例外。”男人低沉地说道。

两人也不急着回去,席地坐在青草坡上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

场面一度有些沉默。清欢不知道如何解释离开的事情,厉沉暮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近期来的失常行为,他们都把对方逼得太狠。

沉默了数秒钟,男人伸手揽着她的细腰,低沉地问道:“离婚协议,你签了?”

清欢心里一慌,不仅签了,手续都办好了。

厉沉暮见她不说话,顿时便清楚了,心情沉郁起来,冷淡地说道:“陪我再住一段时间,你就能有真正的自由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清欢猛然抬起头,眼圈瞬间就红了,挣扎着就要起身。

男人手臂的力度加大,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让她陪自己坐着。

清欢见他言语之中丝毫没有打算做手术的意愿,想到自己这么辛苦找来,天天被他骂不说,家里还有老人孩子,他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顿时悲从心来,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厉沉暮的身子一僵,感觉到她在哭,男人笨拙地擦着她的小脸,沉沉地说道:“放你自由也不好吗?”

“说的你多伟大似的,放前妻自由,自己死在异国他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逼死你的。”想到他的脑疾,昨夜疼的那么厉害,清欢心情更加难受起来,冷冷说道,“就算死,你也回南洋去,跟你爷爷说去,跟晞安和嘉宝说去,就说你不要他们了。”

男人英俊的面容紧绷着,沉沉地问道:“不要自由,你想清楚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不会有下次了。”

离开南洋,不仅因为病情恶化,不想爷爷跟身边人担心,更多是情伤,他无法留在南洋,那个城市到处都是回忆,他无法忍受没有她的感觉。

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来这里只是治疗情伤,他用尽了手段,结果她还是不愿意爱他,他只能放手,至于脑疾,跟了他十多年的病,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若是一心求死,他不会带荆六出来。

因为清欢一路找了过来,他内心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只是他已经足够老,禁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你想清楚再说。”男人冷沉地开腔,言语里带着一丝肃杀之气。

清欢见他这样认真的口吻,到嘴的话突然就有些踌躇,若是有第二次,他大约会真的掐死她,然后再去自首吧。

只是她又何尝不是呢?不敢轻易地再爱一个人,宁可守着孤独终老。

第916章 再亲一下

清欢伸手摸上男人消瘦的面容,从他的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到菲薄的唇角,目光氤氲,低低地说道:“据说我现在是身价千亿不止,我总不能娶一个瞎眼还天天头疼的老男人吧,所以等你治好了头疼,我们再来谈嫁娶的问题。”

男人菲薄的唇勾起,沉沉地笑道:“不该留给你那么多的资产,要是老男人死在了手术台上,你能分分钟找好多的小白脸。”

清欢听到他这样毫不忌讳地说辞,顿时心里一跳,伸手就捂住他的嘴巴,怒道:“不准胡说八道。”她话音未落,便感觉男人菲薄的唇擦过她的掌心。

清欢掌心一阵酥麻,飞快地缩回手,感觉脸有些红,推着他说道:“我们快回去吧,荆六怕是急坏了。”

厉沉暮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拉起来,护在怀里,然后拉着手里的牵引绳,叫着导盲犬,带路回去。

清欢见他这般,也不提她带路的事情,看着男人沉稳地在导盲犬的引导下,拉着她下山,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清欢回到度假屋,厉沉暮去洗澡换衣服,她去熬粥,然后给白桥打了电话,让他明天就派飞机过来接人。

挂了电话她才想起来,这一早上的时间,两人几乎都没有聊到正题。

厉沉暮没有说他要做手术,她也没有提自己为何要带晞安离开。

她为他愿意放弃自由,他也没有找她要解释,好似只要喊对方的名字,牵一次手,一个眼神对视,就该在一起,其他的根本无需多言。

白桥在伦敦尚且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唯独荆六是最高兴的,偏偏他不是个八卦碎嘴的,高兴归高兴,也不多说话,只埋头干着活。

“今天不用去镇上补给了,我打电话让白桥明天过来接我们回伦敦去。”清欢喊住荆六说道,“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免得走到时候慌里慌张的。”

“厉少真的同意走了?”荆六喜出望外。

清欢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她说了算。

荆六飞速地去整理行李。

男人坐在屋前的沙发椅上,面容有些阴沉,不悦地问道:“我有说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