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日常的开销,他跟阿檀都不是那种省钱的人,大手大脚地花钱,这么看来他们赚的这些钱也还是远远不够的。
阿檀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泉城的物价,但是以前沉家的别墅一套就是上千万,日常开销更大,她也没觉得一个月赚20万是惊世骇俗的事情,只是惊讶日子不像她一开始想的那样紧巴巴。
跟沉家的家业比起来,祁牧跟她赚的这些都算是小钱。
“这张卡,要不还是放你那里吧,这些都是你挣来的。”阿檀想着里面虽然现在只有9000块钱,但是一个月后就多了,这么多钱,她拿着不安心。
“那你放家里收起来。”祁牧并不接银行卡,起身去给她去盛了一碗补血治疗痛经的乌鸡益母汤,看着她喝完,然后再去收拾碗碟,余下的让阿檀明日在家喝。
阿檀将卡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抽屉里,然后才去刷牙睡觉。
一眨眼就到了周日,阿檀照例穿了唯一一件小碎花的裙子,穿着在小区附近买的小高跟鞋,一早就出门去面试。
对方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阿檀寻思着下午能顺便去逛商场,给祁牧买衣服。
面试的小区是泉城有名的富人区,阿檀到了小区,等了许久才见佣人过来接她。
“沉小姐,先生跟小小姐脾气都很不好,你进去之后,千万不要乱说话。”佣人是一个五十岁的大妈,看阿檀穿的是最便宜的棉裙子,拎了一个小布包,已经不能用贫穷来形容了,简直是穷到了一定的境界,不觉轻视了几分,交代着。
“嗯。”阿檀也不在意,点了点头,跟着佣人张妈进了别墅。
梁家的别墅看起来很是气派,即使是在海滨那边都算是豪宅,阿檀估摸着这别墅至少要几千万,没有想到她只是在网上随便找的家教,居然是这样的有钱人家。
阿檀轻轻皱起了眉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跟有钱人打交道。
“先生,钢琴老师到了。”张妈带着阿檀进去,给阿檀拿了一次性的拖鞋,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今日在家的梁先生说道。
“去带小姐下来。”梁宽取下金丝眼镜,交代着张妈,然后看了一眼阿檀,顿时愣了一下。梁家富裕,在泉城这边是有名的富商,梁宽自幼是看着美女长大的,乍见阿檀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的惊艳。
男人跟女人看女人的目光不同,男人只看脸蛋和身材,阿檀虽然穿着廉价的棉质裙子,但是五官是实打实的娇嫩精致,手腕脖子间露出来的肌肤跟象牙一样白,无论是站姿还是气质都是极为出众的。
最难得的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比他看过的那些妆容精致的女人要舒服漂亮的多。
梁宽不自觉地起身,目光有了一丝的兴趣,笑道:“小姐贵姓,不知道钢琴会哪些曲子?”
阿檀冲着他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见对方三十多岁,目光炯炯有神,衣服品味也有些不俗,只是觉得这人问的话很奇怪。她能来应聘钢琴老师,自然是有真本事的。
“免贵姓沉,一般的曲子都会。”阿檀一年多未接触外人,声音微软且小,犹如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她的性格本来就偏文静,被囚禁一年来,对于外界的一切多少有些阴影在,就算是出来做家教都做了好多的心理建设。
好在她给祁牧留了信息,出门这才有了一些底气。
梁宽见她声音婉转动人,性格也软绵可爱,言行举止都透出的大家闺秀的气质,更是心喜。
他跟妻子感情不合,早已分居,此时见家庭老师这样漂亮性格又软,关键还缺钱,不然谁会出来当家教,想到以后这么漂亮的女子时常出入他家,机会多多,顿时笑道:“沉小姐,那就随便弹奏一曲,若是不错,以后小女就跟着沉小姐来学钢琴了。”
梁家小姐梁糖是个7岁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连衣裙,上下打量着阿檀,冷哼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的不屑,果然像张妈说的,脾气坏。
阿檀也知道出门赚钱的辛苦,并不放在心上,走到一边的钢琴前,坐下,弹了一曲门外汉也能听得出来的曲子《献给爱丽丝》,又名《a小调巴加泰勒》,虽然这首曲子的旋律被运用的无处不在,但是阿檀依旧很认真地弹完了,并且加入了一些自己多年学习钢琴的技巧和情感。
一曲终了,阿檀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十指有些依恋地抚摸着钢琴,像是抚摸到了她以前的生活一般。
数秒钟的恍惚,阿檀很快就回过神来,见那位梁先生很是赞誉地点头,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看,不觉站起身来,轻声问道:“不知道梁先生意下如何?”
“看的出来,沉小姐的钢琴造诣很高,来当家庭教师有些屈才了。”梁宽笑道,吩咐张妈给她上茶,有意想拉近距离。
“不屈才。”阿檀垂眼淡淡地说道,梁宽这样的目光她见多了,言语之间都冷淡了几分,只是因要赚钱,这才忍耐了几分。
“不知道沉小姐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教钢琴?”梁宽也是个精明的,瞬间就将话题转到了正儿八经的家教上。
“梁小姐今年才七岁,钢琴课一周上两次就足够了。”阿檀以前学钢琴的时候,也是一周只学两节课,长年累月学起来的。
虽然那位梁糖小姑娘始终是翻着白眼不乐意的,梁先生还是跟阿檀说定了时间,原本今日就希望阿檀留下来教学,阿檀下午要去给祁牧买衣服,便推了,定了周六周日的下午3点到5点,学习两小时,一小时费用800。
谈完之后,阿檀便起身告辞,出了小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手心都是冷汗,随即又露出一丝的笑容,她要告诉祁牧,她也有工作啦。
第1551章 祁牧的身份
阿檀从富人区出来之后,直接去商场给祁牧买衣服。
她还是第一次给男人买衣服,以前逢年过节送父亲礼物大多是送手表、袖扣、领带什么的,并没有买过衣服。
因祁牧的外型过于狂野霸气,又干的是体力活,自然买不了那种斯文秀气精致款式的,最后挑来挑去,只买了宽松的t恤和休闲的七分裤。
阿檀挑了一款灰褐色、一款灰蓝色的,裤子都是黑色,共花了1200块钱,买完之后,又给他买了一双透气的夏款运动鞋,又花了800,这一通忙活,阿檀就饿得半死,想到她连午饭都还没吃,便没力气继续逛街,急急地坐车回家,在小区买了一份白白嫩嫩的米糕回家了。
回到家时都下午三点多,阿檀跑了一天又饿又渴,从冰箱拿了一罐祁牧昨晚才做的蜂蜜柚子,挖了一勺,用热水泡了,当果茶喝,然后吃了一口还热气腾腾的米糕,觉得甜丝丝的软绵绵的异常好吃,便将买来的五块钱米糕全吃了。
阿檀见日头要下山了,就连忙泡了一大壶的蜂蜜柚子茶放冰箱里,等祁牧回来。
且说祁牧照旧是每天去修空调,装空调,见他业绩突出,能吃苦耐劳,又不挑活儿,空调商就给他配了一个二手的手机,专门用于联系,有意培养他,打算等暑假的旺季过了,把这汉子招进来当品牌的售后维修工,临时工虽然赚的多,但是没有五险一金,不稳定。
售后维修的负责人对祁牧另眼相看,有活儿都派给祁牧了,这一下就引起了其他临时工的不满。
“祁牧,有人找。”祁牧将工具箱都收拾好,正准备回家时,就见七八个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的汉子将路堵住了。
男人将二十斤重的工具箱放在地上,一言不发地就进了一边的巷子胡同。
“从明儿开始,你不准过来上班。”领头的汉子恶狠狠地说道。
“对,你一个人抢了我们一半的活,你来了,我们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