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父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纳闷,这些年霍家要是有他的把柄,早就发难了,他将信将疑地跟着霍政谚进了院子,看了看他带来的资料,才看第一页,脸色就剧变,握着资料的手都在发抖。
“这资料是谢家给我的,从今往后你不准踏入祁牧在的地方,不准打扰他的生活,否则我不能保证这份资料会立刻流传出去。”霍政谚严肃地说道。
邓父一听资料是谢家给的,险些眼前一黑,发抖地说道:“谢家给的?你说的是真的?”
霍政谚点了点头,说道:“就看你们邓家怎么做了?你们要是想毁祁牧,那就拿邓家易家两家来陪葬。若是相安无事,看在你是祁牧生父的份上,这件事情我们就当不知道。”
霍政谚的考虑是,真的弄死了邓家跟易家,祁牧也要背上弑父的名声,那孩子心地宽厚,必然不会同意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便退而求其次了,不过往后邓家和易家算是捏死在他手里,再也翻不出浪来了。
“好。”邓父将资料踹到怀里,头也不回地就出门走了,走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邓父一走,主心骨没了,邓佳琦见霍家也来人了,灰溜溜地带人也跑了,赵家见状,人跑光了,祁牧是个闷葫芦,但是他那小媳妇是真的厉害,还有霍家在,谁敢留下来,于是全都跑了。
一时之间,四合院走的干干净净,瞬间就清净了下来。
阿檀见霍政谚一来就吓跑了邓父,微微诧异,邓家有把柄在霍家手上?
这场闹剧到此结束,方队带着人也客气地离开了,带着帝都最大的八卦兴奋地回了警局。
“祁牧,往后邓家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你放心。”霍政谚拍了拍祁牧的肩膀,叹气地说道,“你也别难过,如今是结了婚的人了,多为自己的小家想一想。”
祁牧冰寒的心微微一暖,看向为了他跟邓家对抗的阿檀,周身的寒意尽数退散,是啊,他有了阿檀,不再是孤独一人了。
“小嫂子,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霍衍憋了一下午的话此刻终于吐了出来,兴奋地围着阿檀竖起了大拇指。
邓家人一走,阿檀也浑身都是虚汗,体力有些透支,羞涩一笑,说道:“我也就是花架子,这些都是跟我爸学的,吓唬吓唬人还行,要不是你跟祁牧当左右护法,又有民警在,我可不敢对上他们。”
阿檀瞬间就恢复了以往甜美乖巧的小模样。
“你别谦虚了,我一直觉得祁牧的性格过于老实,别看他个高大块头,心地最好,祁牧娶了你,我再也不担心他吃亏了。”霍衍笑嘻嘻地说道。
“好了,就你话多。今儿订婚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霍政谚打断儿子的话,问着祁牧,“谢家刚刚给了我一份资料,拿捏住了邓家的把柄,这才吓走了他们,他们以后见了你只怕要躲着走了。谢家说是还你的人情,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霍政谚自然敏锐地察觉到祁牧跟谢家三房订婚的事情有关,他常年不在帝都,跟谢家又没有来往,谢家怎么会欠祁牧的人情。
阿檀跟祁牧对视一眼,邓家的事情不急,谢家跟严家的事情才是十万火急。
第1603章 新婚夜
祁牧原本计划带着阿檀离开帝都,没成想被邓家的人拦住了手脚,耽误了一下午的时间,等霍政谚过来一问,便没有走掉。
祁牧去重新泡了一壶茶,霍衍眉飞色舞地跟自己老爸说着今儿一整天发生的事情,从谢兰的订婚宴说到邓赵两家不要脸地上门要钱。
霍衍嗓门大,整个四合院都是对方的声音,祁牧去厨房找茶叶,阿檀进来时,就见男人站在料理台前,面容晦涩,沉默地给小水壶灌水。
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祁牧的腰,将小脸贴在男人的肩膀上,扬起一个笑容,说道:“祁牧,不知道水伯他们把风景区的青蟹捉完了没,我们回家继续捉螃蟹吧。”
对比帝都的腥风血雨,度假村的日子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阿檀有些思念那样简单温馨的日子。
祁牧闻言,心里一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阿檀,我没事,螃蟹若是捉完了,山林里的柿子应该要熟了,回去我带你去摘柿子。”
“好呀。”阿檀笑,“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过两天就回。”祁牧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严家的事情他原本是想明年回滨海时再解决,毕竟自己现在的实力有限,既然脚步被拖住了,索性等两天看事情的后续发展。
“你别怕。”察觉到阿檀的手有些轻颤,祁牧宽厚的大掌覆在她的小手上。
阿檀原本不安的心被他淡淡的一句话就安抚了,是呀,她怕什么,父亲病逝了,沉家也没了,她已经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祁牧了解她的一切,依旧护着她宠着她,她再也不用怕严家了。
就算严家在滨海是最富有的名门望族,但是也不敢轻易动她,更何况严家现在自身难保。
“我爸要走了,你们两别亲亲我我了,晚上有点是时间。”霍衍从外面探头,怼天怼地地说道,“快随我回霍家去。”
阿檀小脸一红,连忙松手放开祁牧,谁知祁牧紧紧地按住她的手不放。
“霍衍,你跟霍叔叔先回去吧,这四合院的位置特殊,周边的武装力量众多,加上谢家也盯上了严家,严家不会腾得出手来对付我们。”祁牧淡淡地说道。
严家在这种敏感时期,必然手脚大乱,就算有那个脑子,也不敢轻易地递把柄给谢家,所以他跟阿檀相对而言还是很安全的。
新婚之夜,祁牧肯定是不愿意去别人家的。
霍衍知道他一贯是说一不二,见状也没辙。
“那我跟我爸先回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跟警局的人打个招呼,派些人守在这边。”霍衍说道。
“好。喝杯茶再走吧。”祁牧拎着灌满水的茶壶和茶叶回到院子,给霍家父子煮茶。
霍政谚站在院子里打电话,见祁牧拎着东西出来煮茶,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笑道:“听阿衍说,你们两今天领证了,没有想到谢家挑来挑去的好日子,婚事没成,你们两倒是成了。”
被霍政谚这样一说,祁牧跟阿檀都看了对方一眼,唇角带笑,这简直就是误打误撞,谁成想邓家会逼上门来要钱。
“这就叫做良缘天定。”霍衍翘着二郎腿坐下,才说了一句就被自己老爹一巴掌打在了头上。
“什么德行,脚放下,你看看祁牧都成家了,再看看你这二流子样。”
霍衍:“……”
“霍衍只是性格不羁,大事很是稳得住,今儿要不是有他在,我跟阿檀没准都是要吃亏的。”祁牧适时地帮霍衍说了一句。
霍政谚也是恨铁不成钢,对这个儿子是真心疼爱的,闻言也很是高兴。
“我去拿些零嘴出来,都是祁牧做的。”阿檀见状,连忙进去拿了好几碟的吃的过来,一碟子七巧酥,一碟子麻辣牛肉干,一碟子鱼皮花生,一碟子坚果糖,一碟子糖渍金桔。
阿檀端了五碟子的小零食出来,摆盘得好看,做的也好看,原本想拒绝的霍家父子闻到香味,就有些蠢蠢欲动,想想是祁牧做的,便欣然接受了。
于是四人一边等水烧开泡茶,一边吃着零嘴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