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又夸这法子最好,她天生乐观,还没去做,就已觉得事情能解决。
而傅朝清却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觉得这一招应是有用,可想到李常洛,他那种志在必得的眼神,他又总觉得事情兴许不会那么的顺利。
陈宁玉在长公主府住了四五日方才回去。
这期间,李常洛再没有来过。
但不表明他以后也没有行动,所以陈宁玉这颗心真是七上八下的,自打她来到这儿,这是第一次真正的感到害怕,感到这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恐惧!
幸好,她还有依靠的人,这让她多多少少减去了些许担忧,也多了勇气。
长公主那里,一早去宫里通过消息,这日听说华英长公主入宫,她马上就换了衣服出门。
华英长公主刚到皇后那儿,还没说几句话,长公主也到了。
二人又是一顿夹枪带棒,闹得很是无趣。
贾氏听得烦了,端茶送客。
华英长公主极为恼火,她原本又是想来做媒的,结果被长公主搅和了,心里那叫一个气,瞪着长公主道:“你无事来宫里作甚?”
长公主挑眉:“只许你来,我不能来?又只许你做媒,我不能?”
华英长公主一听,心生警惕:“怎么,你也有好人选?”
“我这人选可好的不得了。”长公主挑衅道,“你下回也不用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这事儿了,我那外甥女沉鱼落雁一般的容貌,三皇子喜欢得不得了,早晚会娶她,你别再多此一举!”
“那个陈家四姑娘?”华英长公主大怒,“好啊,我还没说呢,你还敢提?那四丫头敢打我渊儿呢!家中到底有没有人教养的?”
长公主乐了:“那你倒是去闹啊,也不知谁家孩子没教养,出去丢人,我外甥女当时真不相信那是你儿子,这等举止,谁不打他?你不服,咱们去皇上那儿论理去。”
华英长公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大大吃瘪。
事实上,她确实是没法子才没有闹的,不然依她的性子,早就闯到永春侯府去了,可那到底是侯府,事情传开来,被皇上知道,严渊惯会闯祸的,还能得了?
她只能让严渊哑巴吃黄连。
可没想到,三皇子竟然看上陈宁玉了!
华英长公主心里直打鼓。
她为何那么勤快的说媒,还不是要把自己的人安插去三皇子那儿,如今这二皇子,三皇子,其中必有一人是太子的,她自认为两边都要拉好关系才行。
长公主把话说完,趾高气扬的就走了。
华英长公主在后面呸了她一口,也自回去。
但这几日,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陈宁玉的美名在京城早就有传言的,只是他们侯府甚为低调,不太让姑娘出门,好些人都没有亲眼见得,华英长公主想了想,把严渊叫来。
严渊随手拿了一个果子吃。
华英长公主道:“别吃了,我问你,那陈四姑娘,到底长得如何?”
严渊一愣:“怎么问这个。”
“你且说了。”
严渊虽被陈宁玉打了一耳光,至今这口气都出不了,可这心里还是惦记她的,撇撇嘴道:“自然是美人了,不然我才不会去搭理。”
“任她怎么美,你也不该搭理!”华英长公主捏着眉心,“你那些侍妾少了?跑到外面还胡闹?”
“都比不上她呢,可惜性子不行。”严渊把果子一扔,“她这不在我手里还好,在我手里,哼哼!”
他非她把蹂-躏死了不可!
华英长公主知道儿子的脾气,这么说,那陈宁玉必是很美的了,她烦恼道:“常洛看上她了,若是娶她为妻,那是称了李娥姿那贱人的心!”
“三皇子看上她?”严渊一拍大腿,“难怪呢,那日他死都不肯帮我,原来是有私心!”
这事儿华英长公主也是知道的,当时却没有想过这个,如今一联系起来,却是证据确凿,看来惠英长公主没有胡说,她那外甥女确实是勾搭上三皇子了!
华英长公主觉得自己决不能坐视不理。
她这边算计着,那边李常洛其实也日夜难安,他从没发现得不到一个人原来是这么难过的!
可惜淑妃那里,偏偏没有消息。
他按耐不住,又去了一趟。
淑妃见他都来了几回,也有些头疼:“此事不易着急,皇后娘娘还在给你寻着呢,这样罢,再过几日,省得我说了,被误会,当要做你的主。”
李常洛也不好逼得太紧,只得作罢。
淑妃不是言而无信的人,隔了三日,皇帝去她那儿,她好好伺候了一会儿,把皇帝弄舒服了,二人才好好说话。
在这宫里,皇帝李世宇并不随意歇在妃嫔那儿,除了皇后外,寻常也就淑妃与宁妃二人。
宁妃便是二皇子的生母了。
李世宇轻抚淑妃保养得当,仍旧光滑的身体,笑着道:“爱妃今日也累了,还不早早歇着?想与朕说什么呢?”
淑妃把头埋在李世宇怀里,轻声道:“平常也见不到皇上几面,就是再累,妾身也想多与皇上说几句话,省得皇上把妾身给忘了。”
李世宇笑起来:“咱们老夫老妻了,忘谁也不能忘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