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
以后就她一个?
她歪着脑袋问:“真的?”
杨延陵这会儿真想揍她。
陈宁玉连忙自觉的爬起来,笑容满面的给杨延陵穿衣服:“只要侯爷喜欢,妾身每日起来伺候也不是难事,就是晚上得早些睡了。”
杨延陵脸又阴了。
早起可以不起,早睡一定不行!
两人难得的在不是休沐日的时候,一起吃了顿早饭。
陈宁玉给他拿来官帽戴上。
杨延陵伸手捉住她的手,正色道:“本侯从不轻易许诺,但说了,便做得到,只我待你如此,你又能如何待我?”
他愿意与她一双一世人,那她呢?
陈宁玉一怔。
大早上的,就非要弄这种表白么?
不过她也不回避,只因她不是真没有良心的人。
“我自然愿意与侯爷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她也很认真的说。
“就这些?”杨延陵挑眉。
陈宁玉想了想道:“绝不偷偷养面首。”
杨延陵噗嗤笑了,一敲她脑袋:“都在想什么呢你,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陈宁玉笑着送他走了。
丹秋问:“夫人,那两个怎么办呢,叫她们做什么?”
“先别管,等以后再说。”现在还有一桩大事没解决呢,那就是分家。
她去杨太夫人那里请安。
杨太夫人头一个就说道:“那两个是皇后娘娘赏的,延陵他也不好不带回来,你莫忘心里去。”
大概是听说晚上的事情,当他们二人吵架了。
陈宁玉道:“我知道,今儿早上还同侯爷一起吃饭了。”
杨太夫人松了口气:“这就好。”又把分家详细列明的单子拿给她看,“到时候你与延陵说,我这几日也没多少精神。”
她本是不愿意分家的,奈何儿子媳妇都不省心,老太太心里也难受。
陈宁玉一口答应,又问:“那他们以后住哪儿?”
“就住集贤街那院子,你二婶置办的,大得很呢。”杨太夫人又来气,不想说了。
陈宁玉便也不再提。
等到杨延陵回来,她就把单子给他看:“虽说给的有些多,不过二叔到底是祖母的亲生儿子,也是嫡子,二弟,大姑娘,二姑娘又还未成家,我看就这么办罢,不要再叫祖母伤心了。”
杨延陵看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依他的意思,最好是不给呢,到底二房偷偷拿了这么多钱,现在居然还给这些,不过陈宁玉这么说了,他想想多一桩事不如少一桩事,也就罢了。
过得几日,杨东平一家便搬去集贤街。
与此同时,严余庆正在遭受一波接一波的弹劾,皇上本有心包庇,可奈何好些事都证据确凿,只得削了严余庆安吉候的爵位,不止如此,严余庆还被判定流放。
华英长公主大受打击,当日就进宫求见皇帝。
看着自己的亲妹妹,李世宇也是恨铁不成钢,斥责道:“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朕早些时候就提醒你们,约束行为,别罔顾法纪,今日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要是再坚持保全,只怕会引得百官不满。
华英长公主哭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好歹不要流放啊!”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他?”李世宇冷声道,“今日之事就当是个惩戒,你回去好生教导渊儿,别走他父亲的老路。”
华英长公主还想求,可李世宇却不想听了,命太监把她领出去。
宫内的风这会儿尤其冷,华英长公主哭得眼睛红肿。
宁妃迎面过来,哎哟一声道:“灵资,这是怎么了。”
华英长公主哭得越发凶了:“姐姐,还请您给我劝劝皇上啊,相公也不是有意的。”
“哦,是为这事儿。”宁妃道,“先去我那里坐坐罢。”
二人便前往瑞安宫。
宁妃安慰她:“皇上只是一时生气,你就别担心了,这流放虽是流放,可谁敢对驸马不利呢,也就做个样子,指不定几个月就回来了。”
“可他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华英长公主抹眼睛。
这严余庆也是富人家的公子,生的一派风流潇洒,当年华英长公主便是因这看上他的,而严余庆虽然不怎么能干,伺候妻子却很有本事。
故而华英长公主也是真心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