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道:“凤轩一直都是大皇子的人,而添香楼则是二皇子授意把此事告知的凤轩。”
站起一旁的清洛双目微红道:“师傅要我跟着你们,其实一直想探听你们的虚实,若是查到私盐通知他,没想到他却先走一步……”
湛清道:“王爷交代过,你若是来江州寻我,千万不可把此事告诉于你。”
张睿哀痛的闭上双目:“那你为何还要告诉我……”
湛清跪地道:“我想求大人把王爷救出来!”
张睿苦笑:“呵呵,我又何德何能把他从京都救出,若是有那本事,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
湛清伸手擦了把眼睛道:“现在只有大人您能救王爷了,大人你要是不救王爷,恐怕再无人能救出他了!”
张睿沉默半晌道:“我现在不知京中现下是什么情况,王爷的暗卫可还在他身边保护?”
湛清道:“其他人我不知,不过现在江州有三个暗卫,这三人是之前受了伤被安排在了江州,如果大人想回京,我会把这三人叫来,保护大人归京。”
张睿摆手道:“现在不能回京,回去便是任人鱼肉了。二皇子虽继位,但毕竟根基不稳,若是等他稳坐了皇位,恐怕再想搬到他,就没有办法了。”
湛清惊讶的瞪着眼睛道:“大人,您是想……”
张睿微微点头,与其背腹受敌,不如破釜沉舟!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杜远在旁听着两人的话,暗暗惊心忍不住打断道:“你们……你们是想造反?”
张睿一愣才想起顾远还在身边,目光微暗。
杜远道:“你刚刚说凤轩的死不是意外?!杜远双手握拳,拼命的压制着自己的颤抖道:“他是被那二皇子害死的?”
张睿道:“此事……”
杜远:“是不是二皇子害死的!”
张睿无奈,只得点头道:“与他的确有关。”
杜远:“你们不是说造反?可有钱财,可有人脉?”
张睿哑然,这正是他最缺的两样。
杜远:“我杜远愿倾尽杜家玉行,助你一臂之力!”
说起杜家玉行,要从前朝说起了,大周开国之前杜家便已经开始经营玉行,只是那时还仅仅是个小作坊,只有两三个玉匠。后来到了杜远曾祖那一辈,突然出了个辩玉的奇才,但凡是原石,皆能隔其外表,辨别其中的玉好坏,一时名声大噪,杜家开始渐渐展露鳌头。
到了杜远爷爷这时,杜家已经空前的壮大,包揽的差不多整个大周的玉行,但凡买玉,必有杜氏之玉。因此也结了许多仇家,杜远的爷爷也是一次意外在经商途中被人害死,幸好杜若恒接管起杜家。
杜若恒是个能人,十二岁起接管玉行,不但没让杜家没落,反而更上一层楼。如今到了杜远手中……他却敢拿整个玉行作为赌注,去为凤轩报仇,实在滑之大稽。
张睿:“杜远,并非我不信你,而是你用整个杜家为凤轩报仇,实在有些荒谬。”
杜远沉默半刻道:“其实我父亲之死与二皇子恐怕也有关系。当初你们问我那麒玉衡的是事,此物乃是杜家祖传之物,从未在外走漏过风声……”
张睿道:“你父亲与二皇子见过面?”
杜远点头:“大概是家父出事的半年前,因为一桩生意去了京都,在京都时突然有人传信说有人要见他。”
“家父先前并不知道此人就是二皇子,等见了面后那人挑明身份朝家父要了一样东西。”
张睿和湛清同时道:“麒玉衡!”
杜远点头:“上次你们来与我提前这麒玉衡时我并没有告诉你们实情,其实这麒玉衡早就被我爹藏起来了。”
“家父那次从京都回来后突然性情大变,把自己关在书房数日突然出了跟我说,此物乃是祸害,定不能留在家中,然后便拿着这麒玉衡独自离开。过了半个月才回来,再后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张睿摸着耳垂道:“二皇子想要这麒玉衡做什么?”
杜远摇摇头道:“其实我也未见过此物,只听我爹依稀提到,此物逆天……”
张睿想起周隐曾说过,齐冥是要此物来救人,可按照现在人的说法,人如果死了十多年先不说尸体会不会烂的骨头渣都没了,就算高科技也没法把人复活,何况一把玉衡。大抵是江湖上以讹传讹出来,或许此物有其他的作用也说不定。
“这么看来,二皇子没从你爹那要到此物便想消息告诉了添香楼,借添香楼之手把玉衡在杜家的消息传递出去。”
杜远道:“是,之前我已经猜到此事与二皇子有关,奈何一介商人,根本无法与他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况且他还害死了凤轩!”
张睿道:“可咱们几个哪怕是赔上你整个玉行要想推翻二皇子也是难上加难。”
湛清:“如今倒是有个办法。”
张睿“说来听听!”
湛清道:“二皇子与匈奴勾结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知道,可旁人并不知道,如果把这消息传出去……”
张睿微微眯起眼:“有办法吗?”
杜远道:“大周上下哪没有杜氏玉行!此事交由我办!”
张睿点头:“说到此处,我倒是想起一人,若是能求的他的帮助,恐怕希望会更大一些!”
湛清:“大人说的是……镇北将军?!”
张睿抚掌道:“不错!正是镇北将军。早些年听闻镇北将军的结发妻子被匈奴人杀死,镇北将军对妻子一往情深,只得了贺子翔这么一个儿子。若不是如此,当初匈奴举兵进攻通州时,镇北将军想都没想直接领命出征,把匈奴打得惨败,事后也只是把自己儿子从京中接了出来。若是他得知当今‘圣上’与匈奴勾结会如何?”
湛清:“定会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