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会不会为难她暂且不谈论,知道她跟苏紫有关系,要是把她给逮住,不就相当于捏住了苏紫的弱点了吗,然后以此为要挟她还不得乖乖送上门,对方的人不会蠢到这点都想不到。
果然,后面追着两人的男人分成了两班人马,一班追着苏紫而去,一班追着秦昭。
棠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秦昭谈不上完全熟悉,有很多地方她没踏足过,夜晚的路她是摸不清方向,只能闷着头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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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挺大的房子立于楼房中显得突兀,构造像是别墅式的房子,有挺大的院子,院子围墙两米高左右,秦昭停下来,四处看了看,她跑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房子二楼灯光亮着,阳台落地窗半开着,里头,玻璃桌上搁着一瓶没喝完的红酒,烟灰缸的烟蒂还残留一丁点火星,懒人椅上躺着的男人似在假寐···
秦昭脸色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绯色,跑的有些喘了,而后方的人她回头看了眼,黑夜中,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
这户住户的院子种了一棵枇杷果树,挨着墙边,她见树上有黄橙橙的枇杷果挂着,而在外墙边下堆放几个砖头,像是是附近住的孩子以防偷果子时弥补身高不够高而专门放的。
她衣服湿了大半,连发梢都沾着晶莹的小水珠,豆蔻年华,楚楚动人的一个姑娘。
不远处细细碎碎踏来的脚步声愈发的清晰,秦昭抬了抬眼眸,动手,翻墙。
像一只刚学会爬树的猴子似往上窜,过程不费功夫,她站落在地面,一墙之隔,那群人得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经过她身边,秦昭忍不住秉了秉呼吸,等那群人跑远了,她松了口气,抬眸看了眼四周,就看到离自己几米远停了辆黑色奔驰,除此之外没别的了。
那群人找不到她,过不久应该会原路折返,她得等那些人往回走了再出去,秦昭看着那辆车,俨然觉得眼熟。
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有人靠近车子,一会秦昭就听到低哑沉稳的男人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低沉魅惑,可少了几分人情味。
“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蔺璟臣停住脚步,问的随意。
黑夜中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充斥着冷傲孤清,头发稍许乱开,没了白日里的一丝不苟,但是,该死的性感和禁欲。
“年年清明你都往江东棠安跑,不跟我们回老家祭拜先祖,你爷爷知道,正发着脾气,老人家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你自该懂得要怎么做。”那头,蔺凯元有暗责他的意思。
蔺璟臣手拿着车钥匙把玩:“爷爷的身体情况我有数,重阳节,我会去祭拜先祖赔罪。”
那边沉了两秒,蔺凯元语气多了几分不耐,他道:“你我是没能力管的着,不过别忘了,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父亲,先这样,挂了。”
父亲,有些人是不配当的。
蔺璟臣默默把手机塞回裤袋里。
周围陷入沉静,蔺璟臣站着没有动。
站在枇杷树下的秦昭不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听到声音那一刻她就知道谁住在这里了,蔺璟臣没有发现她,万一发现了,不知道会不会以为她是小偷?
片刻,蔺璟臣动了,缓缓走到了车尾。
身上湿黏的感觉不好受,忽而,枇杷叶子上的水珠滴落,滑入她的颈项,激起一阵冰冷的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