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绾绾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罗衡阳与她是师兄妹的关系,大学毕业出来便去了罗衡阳公司身做他秘书替他办事,工作尽心尽职,一心想要把他的事业做大,爱慕他的心情虽然没有表露的太明显,但外人都看得出来。
罗衡阳对她也挺不错,但她并不知那只是对师妹的一种关照,没有男女之情,自以为他们会水到渠成的在一起,后来,出现一个宋雯,他们相恋三个月就扯证结婚,明明婚后经常吵架不合,罗衡阳还对她死心塌地,潘绾绾心灰意冷,跟元昆厮混了一起。
没多久,得知宋雯怀孕。
而她,也怀孕了。
两人孕期的日子差不上多少。
嫉妒,不甘,加上那时元昆已经是有家室得了,恶毒的心只在一念之间。
秦昭还道,“再加上夏警官,你囚禁自己堂妹的丈夫两年多时间,害他们一家子不能团聚,为了掩盖犯下的罪行,你也害了不少无辜的人,我就想阿,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害的别人痛苦绝望是看不见吗?结果,你还真的是看不见。”
“……”潘绾绾口中的鲜血味越来越浓。
就在她有所发作的时候,罗子陵打她电话,他情绪尤为激动,几乎是怒吼的,“妈,手术的日子不是定下来了吗,为什么往后延缓了?”
紧随而来便是有什么东西砸落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罗子陵脾气一上来爱砸东西这点倒是遗传了潘绾绾。
电话里安抚不了罗子陵的情绪,潘绾绾只能先行离开,去他那边。
她一走。
秦昭拧着的眉眼才缓缓顺开,她深呼口气,心里觉得舒畅不少,她走到病房门前,正要伸手推进去,不过她发现,病房的门并没有完全合上,有条缝。
兴许是刚才潘绾绾想进去推开的,结果她迟疑不决。
秦昭手顿了顿,缓缓地,推开门进去病房里,很安静的,她先是瞥了眼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她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默默收回眼神后把手里的康乃馨插进花瓶里。
做好这些,秦昭才坐在他病床边,声音淡淡问起,“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罗衡阳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他,他是清醒的状态。
像罗衡阳今天意外听到秦昭说的话,他不可置信,震惊潘绾绾居然做过那么多坏事,这个祸害,把他亲儿子调包,还跟在自己身边二十多年。
不能接受的已经都经历过一遍,终究是个见过大风浪的男人,但至少不会再刺激他再次心脏休克。
罗衡阳睁开眼睛,只是眼角微微湿润,他语气悠长有股疲惫,“我听见了。”旋即语气有点自嘲说着,“我这大半辈子还真是活的可笑,晕过去那时候,我甚至在想,干脆就这么算了,不用醒过来了。”
不是罗衡阳懦弱,而是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处境实在是可悲可笑,愤怒吗?他是愤怒的,恨不得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想顾,掐死她们。
秦昭还没想好措辞要与他讲点什么,她沉默以对,过了会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当初我也有过寻死的念头。”
那是她证据被潘绾绾夺走受伤的时闪过的念想,身体负伤,情绪不佳,想着,一走了之,就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