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小宝神色凝重的开口了,他说道:“马独独,你当时店里出事儿,是因为不断的有大条的蜈蚣,从店里的各个角落跑出来吧?”
“曹二,你的老婆是因为……”
“李青云,你家是因为……”
云小宝挨个的问道,大家都很奇怪云小宝为什么会那么问,虽然疑惑,但还是一个个都回答了。
然后云小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大家发现没,这些事儿基本上都和鬼怪没有关系,全部是虫子,都是虫子在捣乱!”
马独独说道:“虫子不就是招惹冤魂厉鬼的象征吗?陈大师就是这样说的啊,他还说咱们弄古玩,弄玉的,特别是古玉的,最容易招惹这些了。”
云小宝说道:“我们都是走南闯北的人了,听的奇怪事儿也不少,我想说的是,大家有没有听过下蛊这回事儿?我很惭愧,当年我也听过关于下蛊的不少传说,只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又为父亲的病着急,后来治好了之后也不疑有它。经这位小师父提及,我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下蛊和解蛊罢了。”
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走南闯北之人?听过的事情当然很多,云小宝那么一说,大家联想起自己的亲身经历,忽然脸色都变了。
可这些人的脸色变得不算厉害,脸色变得最厉害的反而是那个陈大师,看那样子都快站不稳了。
云小宝转头对陈大师说道:“下蛊解蛊在你的范围内,鬼怪之类的当然就要借助一些可笑的骗局了,是不是?就比如那录音机,夜光衣服!我父亲如若没中蛊毒,说不定会多活一些日子,今天我就不与你多说了,交出那个蛊苗,说出一切的事情吧。否则,哼……”
云家在成都黑白两道都算吃的开,加上人脉广阔,这话自然不是威胁。云小宝没明说什么,但从他眼底的怒气来看,那意思是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最好那陈大师还是坦白从宽!
陈大师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一切的底牌都被揭开了,再辩解也是无用,一张脸变得苍白而颓废。
这时,在场的人精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纷纷愤怒不已,这个陈大师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
警车带走了陈大师,他毕竟不是主谋,云小宝终究还是放过了他,在我的授意下,云小宝给陈大师打了招呼,就说你骗人好了,蛊苗之事就不用说了,否则就是人命案,你别想出来了。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可是对陈大师有利,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
可遗憾的是,那个蛊苗果然就是那个面相凶狠之人,他竟然已经趁乱跑出去了。
不过,这帮骗子总算是解决了,剩下的事儿,就是我要给沁淮打个电话,通知一下这件事情,自然就会有人去处理。
酥肉伸了个懒腰,在我旁边说道:“没想到啊,原来是个苗人在作怪,他倒挺聪明的,知道自己样子凶狠,不足以取信于人,还找了一个挺能装样子的人在台前帮自己办事儿。”
“是个,那个所谓的陈大师就是被人当枪使而已。”我也淡淡的说道。
酥肉接口道:“那明天那云大叔请我们吃饭,到底去不去啊?我觉得去吧,人还是得有些人脉啊,去吃顿饭又不咋的。”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很简单,这天下哪有白吃的饭?一般是会有所求吧?说不定还想再买一块灵玉呢?
见我没回答,酥肉就催着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先说,老子可是很久没吃好东西了。”
我转头望着酥肉,说道:“我说,你他妈那么大个人了,咋不注意点儿形象?一直抓屁股算咋回事儿?”
第十九章 中招
酥肉被我说起这茬,就有些奇怪的对我说道:“你说这冬天哪儿来的蚊子吧?我夏天倒是常常屁股被咬,没想到这冬天还有蚊子咬我屁股。”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酥肉被下蛊了,可是以我那时对蛊术的了解,我又固执而刻意的认为,下蛊应该是虫卵什么的,或者身上被涂抹什么,万万没有屁股痒的。
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有被咬的感觉吗?”
“没有啥感觉,就觉得屁股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就痒了,一阵儿一阵儿的痒,到现在还痒的厉害了。”酥肉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抓。
我懒得理他,干脆刻意和酥肉拉开了距离,和一个一直抓屁股的人走在一起算啥事儿?
酥肉不干了,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吼道:“三娃儿,你咋能抛弃我呢?”
我日,我一脸黑线,抬起脚吼道:“你离老子远点儿,一旦靠近老子5米以内,信不信我踢你。”
“你这个负心人!”酥肉忽然喊道,然后一副幽怨的样子。
就这样,都好几个人往我们这边看了,我身上一阵儿鸡皮疙瘩,酥肉自己也绷不住了,两人一阵儿狂笑,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回了家。
由于计划着要去参加云小宝的饭局,我们决定再在成都呆两天,商量完这事儿,酥肉就急吼吼的要去洗澡,说痒死了,现在已经蔓延到背上去了,得好好洗洗。
我不以为意地问道:“你娃儿上次洗澡是多久以前?”
酥肉冲进了浴室,一边开水,一边回答我:“诶,我想想啊,这多少天了,哦,好像有6,7天了吧。”
我往沙发上一躺,一阵儿无语,骂道:“你干脆学非洲土著得了,几年洗一次,洗的时候找个瓦片,直接用瓦片儿把身上的污泥刮下来得了。”
“好主意啊,多节约水啊。就不知道你娃儿哪来的毛病,非得天天洗。以后水费我不管啊,你交。”酥肉在浴室里吼道。
说是这个,我没说话了,这天天必须洗澡的习惯,应该是跟着师父那会儿养成的,因为那时候几乎天天都在泡香汤,风雨无阻。
可是最近这一年,这频率倒是少了很多,我和师父都没有说破原因,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师父积存的材料用得差不多了,我们的钱又不多。
按照90年的物价来算,一桶香汤的成本价,不算人工钱,应该在100多,有多少‘大爷’泡得起啊?这修道修道,果然是‘财侣法地’,财排第一啊。
怪不得山字脉的,一个个都很穷酸的样子,我想起了我见过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卖符纸的老头儿,想起了元懿……
也不知道元懿咋样了,我在成都昏迷那么久,沁淮说师父安排人送他回家乡了,有特定的人照顾着,可我竟然因为钱的原因,一直没去看过他……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酥肉在浴室里大叫了一声,然后这小子尖着嗓子吼道:“三娃儿,你来帮我看看。”
我一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这是咋回事儿?连酥肉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如此反应,我冲进了浴室,看见酥肉指着肚皮,说道:“三娃儿,我这他妈被谁给染色儿了吗?”
我一看,可不是酥肉说的染色了吗?他的肚子上竟然有一小团,一小团青紫色的痕迹,跟有人把水彩泼到他身上似的。
我想起了云小宝给我描述的,他父亲的症状,心里一下就紧了,勉强镇定的对酥肉说道:“转过来,把你屁股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