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捧太高,摔下来会很疼的。”沈淳可不接受这样的恭维。
乔冷幽抬起视线与沈淳相对:“老沈,今天要辛苦你了。”
“其实这案子证据凿凿,一会儿辨论起来也不会太费事,如果沐清荷态度好自己认了罪那也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这可能是我从业以来接得最轻松的案子。谈不上什么辛苦,到是你费了不少力气。”沈淳耸一下肩,一派的轻松。
乔冷幽心里明白自己不费这力气的话无法让沐清荷伏法,也无法让文一恩能安全。
开庭的时间到了,今天来听审的人非常之多,挤满了观众席。
乔家的长辈也来了,除了乔未和蒋莱,可见文一恩在乔家的地位。
还有文澜,带着管姨一起来的。
他们都是文一恩身后最强大的力量,支持着她。
按照惯例,开庭的时候,审判长查明当事人是否到庭,宣布案由;宣布合议庭的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辩护人、诉讼代理人、鉴定人和翻译人员的名单;告知当事人有权对合议庭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鉴定人和翻译人员申请回避;告知被告人享有辩护权利。
先起立肃静,向法官致敬,审理正式开始。
文一恩坐在原告席位上,只要一侧头就能到了坐在旁听席第一排的乔冷幽,他对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带着鼓励,让她心安。她回以一个浅笑,深吸了几口气,坦然地面对今天的庭审。
而沐清荷被警察带上来,她穿着平时的便服,化了淡妆,只是看起来似乎清减了不少,明眸也失去了曾经的光彩与明艳。
今天第一个出庭作证的人便是马勇。
他是整个案件里最重要的证人,因为他直接受命于沐清荷。只需要他的指证,沐清荷便不可能轻易脱身。
沈淳先简述了一下文一恩绑架案,然后向马勇问话:“你为什么要绑架文一恩小姐?还是有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吗?她在场吗?请你指出来。”
马勇抬眸看向沐清荷,然后缓缓地抬起手指着她:“是她,沐清荷。”
“请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一下。”沈淳手里拿着马勇当时的在警局里的证词对比。
“我是为了报复乔鼎集团总裁乔冷幽收购了我们公司让我失业所以想报复他。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能接触到他。所以在沐清荷小姐向我透露乔冷幽更在乎的是他的太太文一恩。所以她让我和她演了一场戏,从另一个女人也就是乔冷幽的表妹蒋莱小姐口逼出去找文一恩报复的话来。也就此把一切责任推到蒋小姐的身上。而我也就按和我沐清荷的计划在文一恩下早班回家的路上去碰瓷。”马勇老实的交待着当时的事情经过,“……随后我就把文一恩绑架了,并借此引来乔冷幽,纵火烧人,只为想让乔冷幽付出代价。”
“那这一切都是因为被告人教唆你才犯下的绑架罪,故意杀人罪。”
“绑架文一恩是沐清荷小姐教的,但我的目的并不是要把文一恩医生怎么样,我只是想让她作饵,目的是想报复乔冷幽,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马勇愤怒的目光看向观众席上的乔冷幽。
“商场上瞬息万变,自有法则,与本案无关。”
“刚才证人说了我的当事人只是怂恿他绑架文一恩,后面的纵火伤人一事我的当事人并不知情,所以她并没有故意伤人。”
“但是也没有语气说明沐清荷小姐一点都想伤害我的当事的想法做法。说到这里就要说到医院里被告人从电梯上摔倒诬陷我的当事人一事。我想大家都知道沐小姐已经当众道歉,承认是她栽赃陷害。既然她已经有了前科,我很怀疑这一次这样好的机会她会放过。”
“我反对原告律师无端恶意的揣测。”
“反对无效。”
“休庭十分钟。”
在休息室里,乔冷幽拧眉,一直握着文一恩的手。
沈淳坐那里,分析着:“没想到马勇竟然最后把故意伤人这一罪给沐清荷抹掉了。那么她就只犯了教唆绑架罪,加上之前的诬陷罪,算不了十恶不赫。如果她认罪态度好,沐清荷最多关个一到三年吧。冷幽,你想她待几年?”
“如果她不思悔改,判个无期又有什么用?我觉得她好像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乔冷幽从沐清荷平静的眼眸里读取到了太多的讯息,“她在意的只是范家和范盛宇的态度吧。这应该才是能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不如就让范盛宇来解决这个有污点的妻子吧。如果她关得太久,范家那边也会闲太清静。范盛宇深情丈夫形象的面具就没有人可以去撕下来了。判多少年都可以,我要的他们都鸡犬不宁。”
休庭结束继续激辩时,沈淳引荐了一名新的证人:“法官大人,我请求让我的新证人上庭作证。”
法官同意后,新的证人走向了证人席位。
而文一恩和沐清荷,还有范盛宇在看到来人时,双眸都写满了震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新的证人会是他。
而在被告席上的沐清荷也是脸色惨白,平静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的波澜起伏。
而文一恩则是眼眶瞬间湿润,激动地咬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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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的过程写得肯定是不专业的,只是要表达一下情节而已,亲们不必较真,看过就好。
☆、宠妻185岁 媳妇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坐在观众席上文澜和管姨也双双握紧了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
“一泽……”文澜站了起来,叫着那个温润的俊秀男子。
“肃静--”
文一泽对着文澜一笑,用眼神示意她他安好。
文澜却捂着嘴,流下了泪水,苦涩的泪水直往嘴里浸,喉咙都僵硬了,颤抖着唇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乔冷幽起身扶住文澜有些摇晃的身体:“姑姑,你先坐下。”
文一恩的目光也一直紧紧地追随着文一泽,用惊喜而期待的目光描摩着已经三年不见的文一泽。
他依旧那般高挺俊朗,眉目温润似玉,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
他一件白色的衬衣,一件的卡其色的风衣配上蓝色的牛仔裤,只是下巴处冒着青色的细小的胡碴,增添了一份男人味的同时也多了一份沧桑感。
文一恩想过千百种他们兄妹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在法庭上相见,自己的哥哥做了她案子的证人。
文一恩越是隐忍着不哭,内心那种复杂的感情却是汹涌。
文一泽消失三年,这位本就深居简出的文家大少爷早已经在世人的眼中模糊,所以除了自己的亲人,几乎没有人能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