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恩听到这话,弯了弯唇角:“果然是范总的一贯风格,只要对你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便丢弃。所以范总是成大事的人不拘小节。”
文一恩这话里带着无比的讽刺。
而范盛宇自然也听出来了,眼色阴了阴:“恩恩,是沐清荷她一路做死,与我何干?我也是受害者,因为我没有早一点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恩恩,如果不是她,我们早就成夫妻了。”
文一恩不悦的皱眉,心里十分的反感范盛宇总是拿捏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范总,当初我让你还两亿的事情,难道是沐清荷做主不让你还吗?”文一恩的眼底都是薄凉,“范总,别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们还想好好吃饭,请你不要扰了我们的胃口。”
这方外之意便是他在这里会让他们没有胃口。
范盛宇脸色更是不佳,却隐隐暗耐着内心的难堪:“恩恩,我们都是被沐清荷摆一道的人。”
“我不想听这些。”文一恩冷冷道,觉得多和他说一句话都是折磨。
这时他们点的菜上桌了,看着香气扑鼻的藿香鲫鱼,秋雨浓开口了:“范总,还听不出来吗?我们都不想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你,会倒胃口。”
秋雨浓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范盛宇,这话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范盛宇的脸上。
“秋雨浓,这是我和恩恩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范盛宇拧眉。
“我和你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好谈的。”文一恩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饭,也不想管他是否在这里站着,反正就是无视着他。
秋雨浓盛了一碗饭给文一恩:“赶紧吃,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两就当范盛宇不存在,两人吃饭夹菜。
而范盛宇站在那里被彻底的忽视,脸上无光,还被人用奇异的目光打量,他也只好转身离开。
“他在这里我真是吃不下。”秋雨浓盛了一碗汤,喝着,“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和你搭话。”
“不理他就是了。”文一恩依旧吃着饭,真的是有些饿了。
吃过午饭回到文家已经是快三点了。
“雨浓谢谢你把恩恩接回来。”文澜感谢着秋雨浓,“你坐一会儿,晚上就在这里吃饭。”
“澜姨,晚饭我就不吃了,我还得回去赶工作。”秋雨浓今天也是趁机溜出来的,“恩恩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真不吃饭?”文一恩问她。
“下次还有机会。”秋雨浓看了一下时间,“真不能再说了,我先走了。”
秋雨浓便急着离开了,回到了公司。
因为耽误了时间她下班后还加了一会儿班才回家。
回去时已经8点了,却在自己的公寓门口遇到了不速之客。
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秋母。
她依然像她走的时候那样高雅,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快五十岁的人,她面容依然姣好,肌肤白皙。
“妈……”秋雨浓开口却又意识到自己叫错了,改了口,“秋夫人。”
她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和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她并不承认她是她的女儿,否则也不会把她从秋家赶走,把她和贺景的婚约拿给秋雪浓。
所以她再叫她一声妈的确是很不合适的。
“雨浓,能请我进去坐坐吗?”秋母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口吻不像是在寻问,更多是命令一般。
“进来吧。”秋雨浓还是打开了门,让秋母进了门。
秋雨进去后,坐在了客厅里环视打量着这只有八十坪左右的套二居室,虽然地方不大,但紧凑温馨。
“你要喝点什么?水,果汁,咖啡还是……”秋雨浓问着她。
“清水就好。”秋母保养得宜也是因为她对饮食方面也有控制得当。
秋雨浓从厨房里取了清水出来,把其中一杯放到了秋母的面前。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秋雨浓能猜到秋母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是不会来找她的,而找她肯定是和秋雪浓的事情有关吧。
“我找你的确是有事情。”秋母看向秋雨浓,“小雪的父亲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他可能会来见你,但是我想要你不要见他。”
小雪的父亲?秋雨浓在心里冷笑着,连称呼都疏离到如此了?
“为什么?”秋雨浓其实从内心来讲是很想秋父的。
因为在秋家二十多年,秋父真是很疼爱她,在他的那里她才能感受到父爱。而秋母则把更多的母爱给了秋雪浓。
“为什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秋母不悦地拧眉,“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们秋家的女儿!你没有资格再见小雪的父亲。小雪的父亲有高血压,你若是还记念着他曾经对你的好,你就不该刺激他!”
“我刺激他什么了?”秋雨浓觉得不甘,“我又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刺激的话。我就是见见他又怎么了?”
秋母很不喜欢秋雨浓这样和她说话:“秋雨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已经没有父母了,一个孤儿哪还会有什么态度。”秋雨浓也不能忍受秋母的薄情,“哪里像秋雪浓,有父母在身边教着自然是得体大方,是吧?秋夫人。”
一句秋夫人,割痛的却是秋雨浓自己的心。
秋母并没有理会秋雨浓话里的讽刺意味:“你要知道贺景因为你而迟迟不和雪浓结婚。你到底和贺景说了什么让他把婚事一拖再拖?你难道还盼着要嫁入贺家吗?你上次逃婚而去,贺家的父母早就不能接受你了。你如果安分一些,我倒是可让你见见小雪的父亲。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这算是施舍吗?”秋雨浓握紧了手里的玻璃杯,觉得秋母像是在打赏小狗一根骨头一般,非常看轻她,不过她早该明白秋母对她该是这样的态度,“就算我要去看父亲,也会光明正大的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