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文一恩下了车,“辛苦你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看着你进去才放心。”司机的言外之意还有是才好向乔冷幽交待。
文一恩明白他们的难处,所以便转身开了旁边的小门进去,一直往前。
客厅里的壁灯还亮着,不过光线柔和而昏暗,并不刺眼。
她进了客厅,刚走到楼梯时,声后传来了声音,她回头,看到管姨披着一件外套站在那里:“恩恩,你怎么回来了?都这个点了,你是和姑爷吵架了?”
自从文一恩和乔冷幽和好后她一般都随乔冷幽回去了,如果要回这边都会先打电话回来通知一声。
而现在这么晚了,她却一个人回来了,不免让管姨起这样的疑虑。
“管姨,我和冷幽没有吵架。他接到紧急消息所以今晚必须得连夜出差,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里,所以让司机把我送回来了。”文一恩解释着,“管姨,我吵到你了吧?你赶紧去休息吧。”
“只要你和姑爷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去睡了。”管姨开心地笑了,像个孩子一样。
文一恩便上了楼,洗了一个澡后,把自己扔到了被窝里。
实在是真的好困啊,她已经累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了。
睡意袭来,文一恩很快就睡着了。
她这一觉便是到了天亮。
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拿起手机看乔冷幽有没有给她发信息。
果然,半夜的时候,乔冷幽发了一条信息来【已经在酒店住下了。想你,晚安。】
文一恩拿着手机,看到想你两个字,心里就像是喝了蜜一样甜,咬着唇,脸上尽上少女羞涩的微笑。
她的心情太好了,这样的美好心情可以持续一整天,或者更久。
她精神抖擞地起床洗澡刷牙,换衣服,便出了卧室。
楼下,管姨正在准备早餐,姑姑文澜和童遥已经从花园里剪了一些新鲜的花束回来,准备一会儿插花打发时间。
文一泽则已经坐在餐桌边,帮忙倒着牛奶。
文一恩也迈步过去:“大哥,早。”
“不早了。听管姨说你昨天很晚回来的?”文一泽放下牛奶盒,坐下。
“嗯。”文一恩点头,“冷幽出差了,我也不想一个人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他,不成家。”
“既然这么依赖他,当初为什么要放逐自己两年多?不是自找罪受吗?”文一泽的目光轻轻地扫过她。
文一恩被文一泽给捏到了短处,不满地皱了一下鼻子:“那个时候我考虑太多,我的想法不成熟行了吧?”
文一泽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手边的报纸。
文澜和童遥洗手后落坐,看向两兄妹:“在说什么呢?恩恩好像不开心了。”
“她就是小孩子性子。”文一泽的目光在报纸上掠过,没有抬起来。
“你才小孩子呢。”文一泽端起牛奶喝着。
这时,文一泽的脸色凝重而难看,盯着报纸的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文澜不解,“恩恩说你是小孩子就不开心了?”
“不是的,姑姑,你看报纸……”文一泽把手里的报纸递到了文澜的面前,“范盛宇死了,还是被沐清荷杀死的,而且她也自杀了。上面还说沐氏父子的死也是沐清荷所为……这个女人疯了。”
文澜也是非常震惊,一把拿过报纸,放到眼前,标题是醒目的霹雳体,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这里的内容。
文澜粗略的浏览了一下内容,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文澜呐呐的自语,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突然而又残忍的事情。
“这就是范家的报应,想想当初孟姨和范盛宇是怎么对恩恩的?对我们文家的?”文一泽始终芥蒂范盛宇不知好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伤害了文一恩。
这种男人是最无耻可恨的。
“没有他们范家我们文家还是挺过来了。还好我们没有欠他们人情,否则才是最说清楚的事情。”文澜把报纸折叠一下放好。
“那还不是冷幽排除万难注资我们文氏,还替文氏指出一条路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文一泽心里要感激的还是乔冷幽的雪中送碳,虽然更多的是他看在了文一恩的面子上,但也能从这之中看出他是有多么地重视文一恩,否则又怎么会投资给当时如此艰难的文氏。
“我们的确是要感谢冷幽的出手相助,否则我死后也没脸见你们的爷爷。”文澜虽然当时很反对文一恩嫁给乔冷幽,但后来还是被他们的相爱之情而感动。
这些多年来乔冷幽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过,对文一恩是疼爱有加,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依然不懈努力,重新与文一恩走在了一起。
这是所有人都期待的事情,她也是真的可以放心了。
“不过范盛宇这件事情真的是真的吗?沐清荷竟然能下得了这样的儿狠心?”文澜依然怀疑自己看到的新闻。
沐清荷是有多乎范盛宇她每个人都是在看眼里的,要想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男人那得是有多强大的勇气。况且她还是一个女人,还杀了三个人孔武有力的男人,真的让人无法相信。
“姑姑,是真的,范盛宇真的死了,直刺心脏,一刀致命。”一直埋头默默地吃着早餐的文一恩淡淡道,“范盛宇和沐清荷出事后是送到我们医院急救的,当时我在场。”
虽然范盛宇当初伤害她,背叛她,但是毕竟曾经在一起过,就算她心再狠,也不想看到这样悲惨的结局。
可当她看到范盛宇的遗体时,她的心脏也有片刻的紧揪,那种痛是一种惋惜,一个大好年华的青年,一个正英年有能力的人就这样死于情杀,真的是太可惜了。
这是一个正常人知道情况后都会有的情绪,她并不例外。
“中年丧子对于范自国夫妻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文澜叹息着,仿佛能体会这样的无奈与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