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1 / 2)

这些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是每次想起的时候,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样,他忘不掉那个时候的高歌,更忘不掉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曾经他以为隔开他们的是距离,可是当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隔开他们的事彼此的心。

高歌,我的心还在,你的心去哪儿了呢,还是真如你自己所说,一开始便没有心呢?

“苏总,占用您几分钟时间。”

高歌的声音,令苏靖欢回过神。

他懊恼的皱了下眉,抿唇望向她,“什么事?”

高歌走过去,将手提袋放在茶几上,弯腰从里面取出一卷画轴,拿过来递给苏靖欢。

“苏总,您要的东西。”

苏靖欢申请一敛,盯着她手里的画轴久久没有说话。

高歌端的久了,手臂有些酸。

正预再次出声提醒,忽听苏靖欢开口,“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想跟我撇清关系。”

高歌抿紧唇,没说话。

这个时候她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

苏靖欢起身接过来,将画轴在桌上摊开。

画卷上赫然就是一副雪山图,而积雪未融的山崖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的的男孩儿。

男孩儿姿态闲散在的靠坐在悬崖边,眼神迷离的眺望着远方冉冉升起的红日,整幅画,色调淡雅,并没有运用什么浓烈的色彩对比,看上去很宁静的一幅画面,看着就让人心态平和。

苏靖欢看着,手指不由得握紧。

良久,他才抬起眸子,哑声道,“这些,你都还记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当年这幅画没有完工的时候,苏靖欢是唯二见过的人,即便过了这么多年,画中的细节,很多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比如男孩身后那棵挺立的松柏,再比如,男孩手腕上,那一串红绳,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而高歌也完完全全还原了。

高歌垂着眼帘,道,“苏总,我是学画画的,观察力跟记忆力本身就比普通人好,自己画过的东西,自己当然记得,这并不奇怪。”

“不奇怪吗?”

苏靖欢嘲讽了一句,“不奇怪,你为什么要刻意的解释一句,你是怕我知道什么?还是怕承认什么?”

他步步紧逼,一直将高歌逼到角落,眼神锐利的看着她。

高歌避无可避,抬眸对上他的瞳仁。

“你问了,我当然要解释,我没什么怕被你知道的,也没什么好承认的,倒是苏总,说来说去,到底是想我承认什么,承认我喜欢你,还是我爱你,如果是这样,可以啊,”高歌唇角勾了勾,“苏靖欢,我喜欢你。”

“啪——”

身后,重物坠地的声音。

高歌一怔,扭头就瞧见萧茵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

地上丢的保温盒被砸开,汤汤水水,溅落一地。

萧茵讽刺一笑,低声道,“真恶心。”

说完,转身就朝外走,高歌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身后一个巨大的力道,撞了她一下,她整个人身形不稳,朝前栽了两步,撞到办公桌的犄角上,疼得脸都白了,而苏靖欢唤着萧茵的名字,已经追出了办公室。

高歌站起身,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叹了口气,道,“其实你心里已经不爱我了,为什么自己就不明白呢。”

安静的空气里,什么都是安静的,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当然,也没有人在意。

高歌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画,犹豫了一下,拿过来,卷起,丢进了旁边的纸篓里。

苏靖欢,到此为止吧。

从公司回来,高歌一路上神清气爽,方糖盯着她看了半响,拧眉道,“你这是怎么了,被摸印度神油了?”

“呸!”高歌白她一眼,“没看出来吗,我这是高兴。”

“看出了啊。”

方糖托着下巴,“可是好好的,高兴什么?”

她顿了一下道,“你把画送给苏靖欢了?他收了?”

“丢了。”

高歌笑了笑,“就是因为丢了我才高兴。”

方糖摇摇头,“你自己乐吧,反正我是不到你的笑点。”

说着,又道,“你们婚礼这么急,婚纱怎么办?买?这也太敷衍了吧,保不齐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呢,虽然婚纱这东西,也就在婚礼上能传一下,但是收藏价值很高啊,年纪大了,拿出来看看,回想一下自己年轻时候的穿婚纱的模样,感觉很不一样的。”

经方糖这么一挺行,高歌也回过味来。

戒指的事已经够糟心了,婚纱她也不想这么敷衍,就是不知道慕云泽那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