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工作室?”
总裁大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富有磁n。
高歌听得耳根酥酥麻麻,却还的克制着自己,拿腔道,“气消了?想起来我这被你抛在家的小娘子了?”
小娘子?
总裁大人淡笑,这称呼还真是别致。
避开早上不愉快的话题,慕云泽温声道,“还在公司吗?”
“早不在了。”
“在哪儿?”
高歌扁扁嘴,“我之前买的那套公寓。”
“别乱跑,我下班过去接你。”
“那你开车小心。”
“嗯。”
挂了电话,高歌继续整理。
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将东西整理的七七八八,就剩下给慕云泽画的那幅画,卷轴太长,没法往箱子里装,就先放在了桌上。
恰在这时,门被敲响,厉邵秋站在门口道,“她醒了。”
“我马上过去。”
说着方希手头上的东西,匆匆赶去了卧室。
方糖刚醒,人还不是很有精神,一张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也不似平常那么有神。
见到高歌,咳了两声,招呼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我怎么过来了,”高歌站在床尾,叹了口气,“你生病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今天我去公司,都不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
方糖心说,我哪儿能没打,只不过烧糊涂了,错打在某人手机上了。
这种糗事,自然不能说给高歌听,只是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儿了,看你睡了,就不好意思打搅,去隔壁屋整理了一下东西,待会儿慕云泽过来,一并带回去。”
“早该搬走了,”方糖咳了一声,“你要是再不搬,慕总能把我撕了。”
“他敢!”
“谁敢?”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高歌身后响起,她身形一顿,转身就换上一副笑盈盈的面孔。
“你来了。”
就说话这会儿功夫,慕云泽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厉邵秋放进屋,直接给她来了个措手不及。
“内什么,方助理病了,我过来看看。”
高歌解释。
“我知道,”慕云泽这次表现的特别体贴,“你们继续聊,我去你房间先把东西给弄到车上。”
高歌连连点头。
等他一出去,方糖才道,“你们家慕总最近怎么变得这么懂事儿?”
“那还不是我调教的好。”高歌嘚瑟。
“得了吧,”方糖丢给她一对儿白眼,心道,还不知道谁调教谁。
再说慕云泽从方糖住的次卧出来,就去了主卧,高歌已经进行李打包好,一箱衣服,一箱书本,摆件之类的杂物。
拿着胶带,将箱子密封好,转身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桌上的卷轴。
捏着胶带的手顿了顿,他上前将画轴外面的包裹的一张纸剥开,缓缓站开了那幅画。
等看清整幅画的内容,慕云泽身体将僵硬起来,手指微微紧了紧,喉咙梗着东西,脑子里如绚烂烟花一般炸开了。
这是他的画像,是高歌给他画的画像,画中的男人站在一辆车前,身体微微弯曲,朝他伸出一只手,双眼暗沉,犹如深沉的大海,又像明亮的星辰。
画中的人,比现在的他看上去要年轻一些,这是几年前的他,是他跟成年后的高歌,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原来她都记得,原来不止有那个背影。
落款的时间是元月二十,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举办婚礼。
慕云泽眼眸情绪流转,最后又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卷起来,重新包上,随后将收拾好的东西,抱到楼下车上。
方糖烧还没有完全退,高歌又是孕妇,抵抗力差,聊了不多会儿,就被方糖赶走了。
尽管不情愿,高歌还是顶住厉邵秋好好照顾方糖,有什么事联系她。
厉邵秋就跟个男主人一样,客气的应下,至于会不会打,那就是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