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父?你睡了三天,睡糊涂了吧。”
白秀娥擦了擦泪,笑了起来:“我以为你会这么没了呢!吓死我了。”
林艳瞪大了眼睛,她环视这个屋子,熟悉的地方。
她敢肯定那是沈辰,可是最后抓住沈辰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沈辰身上的温度。沈辰是原身进鬼门关?他不要命了!
林艳心中着急,急匆匆掀开被子要下床,可身体是真虚一头栽在床沿上差点要摔下去。
“艳子,你这是要干嘛?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煮点汤喝。”
白秀娥虽然是笑着可难掩脸上憔悴,林艳忽然晕倒没有了呼吸,那一刻,白秀娥差点吓死。哭天喊地,随后才想起林艳临走前说的话,找师父,什么师父?
随后有个号称林艳朋友的男人,他说让白秀娥守着林艳的尸体。
刘成也这么和她说,千万要守住林艳的尸体。
白秀娥眼睛都不敢合,巴巴守了三天。
林艳喝了汤,第二天才有了点生气。
原来真的过去了三天,这都第四天了。
大清早刘成就来了,看到林艳眼睛发红哭的泪人似的:“艳子啊!吓死叔了!”
平安跟在刘成身后,紧紧捏着手指,黑白分明的眸子狠狠盯着林艳。
“怎么回事?沈辰来了吗?”林艳有些着急。
刘成左右看看,点了下头压低声音:“已经走了。”
林艳抬手抓住刘成的胳膊:“怎么回事?”
“那天下午我们赶到的时候,你突然就没了呼吸。吓死个人啊,你母亲只知道哭,一点法子都没有。这么突然的事,简先生下午就回去了,只丢了一句先别埋,事有蹊跷。一去不复返啊,我们急的六神无主。”
也亏得现在天气冷,尸体还不会臭。
“沈辰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他是活着离开的吗?”
林艳打断刘成的话:“我需要知道的是这些。”
刘成咽了下喉咙:“第二天才来,然后就吩咐我们看好你的尸体,说三天醒不来那就埋吧。”说着刘成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去万宝斋看了一圈,随后就走了。”
“从那里走的?坐车?还是什么?”
这倒是把刘成问住了,摇头:“我不知道。”
林艳靠在枕头上,她不知道沈辰去了那里,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活着。
闭上眼想了好长时间,被子里的拳头紧紧攥着。
“当初你说要卖,那个简先生就把万宝斋的东西都拉走了,给了三万。”刘成说着拿出一个布袋,整整齐齐的钱。“他说如果你还活着,那就去b市找他。”
林艳打开袋子看着那些钱,眯了眼睛,抽出一沓给刘成:“地契你也知道在那里,那片地是你的,房子最好拆了,院子里那口井填平。本钱一万,赚钱三个人分。平安,你过来。”林艳叫了平安,把剩余的钱分成两份,拿出五千给平安。“别胡乱花,买间房子买块地。”
“为什么要拆房子?填井?之前有风水师傅说那是养财阵。”
“养阴阵。”林艳抿了下唇:“如果不想死,最好填了,填平后想卖还是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靠在枕头上:“你们都走吧,就当我们从来都不认识。”
刘成想说什么,林艳闭上眼摆摆手:“走。”
免得殃及无辜,她现在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林艳闭上眼想着沈辰的事,可头一歪就真的睡着了。
平安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林艳给的钱,他紧紧抿着唇目光漆黑盯着林艳看了半响,没走,一直站着。
“平安,你也别跟着她了,姑娘这回——哎!”说着刘成叹了一口气,把钱和地契都塞回去转身走了。
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没有独吞那笔钱就是仁至义尽。
林艳再次醒来是中午,她起床换了衣服,出门看到平安坐在门口。
“你怎么不走?”
林艳去厨房找吃的,平安连忙跟过去把锅里的粥拿出来递过去,没说话。
林艳坐在阳光下,晒着太阳慢吞吞的吃粥:“五千块钱不够你花吗?”
平安摇头,干净的眸子直直看着林艳。
“我不走,你答应我带我去县城。”
他不傻,在这个县城无亲无故,就是拿着钱也没命花。
“随便你吧。”
林艳在家养了一天,剩余一万五她直接交给了母亲。
“以后能不能回来还是难说,你先拿着吧。”
白秀娥不去拿钱,哭的眼睛都肿了:“你到底去做什么啊?我们家不缺那个钱,你别去冒险行不行?艳子,算妈求求你了。”
林艳不是不想留,只是比起流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妈,如果还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