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告诉谢安的。”谢知味很清楚林茹云在担心什么事,他淡淡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如果你要再婚,我也不会反对,等我十八岁了,户口就迁出去,你也不用担心我阻碍你什么。”
“……”林茹云还是沉默着,她很想说点什么反驳谢知味的话,可是她心中又十分的清楚,谢知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内心深处担心的事。
“我去上学了。”谢知味道。虽然他并不觉的林茹云干出的这件事有多不地道,可是心情还是不免受到了影响。爱情、亲情、友情,所有值得赞颂的情感谢知味都从未能好好享受过——这里面自然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一个能看着爱自己的人去死的人渣,又有多少资格在向世界抱怨自己得不到他人的温柔以待呢。
所以谢知味从未奢望,他只是想把他该拿的,全部拿回来。
自从那天同林茹云交谈后,林茹云似乎彻底的放弃这个家了,除了每月给谢知味留生活费,就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空荡的大房子里,彻彻底底的成了谢知味的独居场所。
一转眼,八九月份便过去了,谢知味在九月中旬参加了演讲比赛,毫不意外的拿到了第一名的名额。
同重生前比,他无论是心理亦或者知识面上,都有着太多的优势,对于普通高中生来说上台演讲或许会紧张,但对谢知味来说,上台演讲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谢知味在九月末的月考中,也总算是冲进了前一百,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然而谢蛟在电视里的那次露面,却像是石头一样死死的压在谢知味的心头,让他根本无法放轻松。
而麻烦的事,似乎也不止谢蛟一件。
那个和谢知味见过一面的余廉,最近老是和谢知味偶遇——说是偶遇,倒是更像是在学校门口蹲点,等着谢知味放学。
一次也好,两次也罢,次数多了谢知味就起了戒心。
“怎么今天放学这么晚?”余廉看见谢知味就出了校门,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谢知味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今天他已经特地走的是后门了,没想到还是被这个给堵住了。
“怎么这幅表情?”余廉还是微笑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谢知味已经对他彻底没耐心了。
“交个朋友不好么?”余廉一直这么说。
谢知味要是真信了余廉的话,那就有鬼了。
“行,找个地方喝东西吧。”谢知味懒得和他扯了,决定和他说清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鬼知道这个余廉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能喝酒?”余廉惊讶道。
“我是说找奶茶店。”谢知味冷笑一声:“你难道还指望我和你去酒吧?”
“好吧,你个学生,去酒吧也不合适。”余廉居然同意了。
于是两个找了个学校周围的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谢知味道:“我会信你是想和我交朋友?”
“嗯,我知道你不信。”余廉大喇喇道:“换我我也不信。”
“如果你要问我林茹云的事,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谢知味态度很恶劣:“你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自己去问她。”
“不,我就想问你。”余廉看向谢知味的眼神起了变化,原本是戏谑的神情中却带上了丝丝的恶意,他说:“是不是林茹云包养的你?”
“……………………”谢知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怎么?我说中了?”余廉见谢知味愣住的表情,笑了:“你要说是她儿子说不定我还信,合租?骗鬼去吧。”
“……………………”谢知味只能继续长长的沉默。
“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没什么别的事。”余廉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林茹云不是包养你么?你很缺钱吧,我给你她价钱的两倍,跟我怎么样?”
“……”谢知味把奶茶拿在手里,站了起来。
“怎么了?”余廉被谢知味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想说的说完了?”谢知味语气淡淡的。
“说完了。”不知怎么的,被谢知味冷漠的盯着的余廉,居然感到了一阵心虚。
“好,那轮到我说了。”谢知味抬手看了眼手表:“你浪费了我三十七分钟,你知道这三十七分钟代表着什么么?”
“什么?”余廉愕然。
“代表着我又能背二十个单词,六个化学式,做三道数学题。”手一斜,谢知味把没封盖的奶茶倒到了余廉的头上,声音如冰:“而我做的题里面,就有可能会出现在高考题里——”说完,将杯子一扔,谢知味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狼狈不堪,目瞪口呆的余廉呆坐在原地。
谢知味心情很不好,非常的不好,不好到他甚至在回家的时候摔了门。
不过家里也没别人,摔了也没人听见。
“林茹云。”谢知味回家就给林茹云打了电话,这次连妈都没叫一声,就直奔主题:“麻烦你以后做事情,把屁股擦干净行不行?”
林茹云听着这么粗鲁的话,也愣了。
“以后让我再看见那个余廉,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谢知味说完就把电话摔了——他真的是快被气笑了。蝴蝶效应果然可怕,至少上辈子,他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无厘头的事情——毕竟他连这个男人的面都没有见过。
可是现在呢?居然有人跳到他的面前,来问他的价钱!
☆、作者不开心
接了谢知味的电话后,林茹云当晚就回了家。
“知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林茹云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早熟的很,平日相处很少有闹脾气的时候,接到谢知味电话后心中也大概有了猜想。
“你那个姘头,余廉。”谢知味看向林茹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想要包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