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澄颓然的坐下揉着太阳穴道：“那我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也不一定。”慕云黛思索着道：“真卫皇中毒消失将近一年，他原先的心腹早就被假卫皇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皇宫中都是假卫皇的人，叶沉正值用人之际，只要我们帮助他还是能够获得一些利益的。”

可是这次慕云黛的意见并没有被越澄立刻采纳，他眼中闪过一律精光道：“其实，从一年前开始很多人就发现了卫皇有些不对劲了。”

慕云黛认真听着越澄说话。

越澄继续道：“一年的卫皇手段凌厉很辣锋芒毕露，做事无比果决，但后来的卫皇却有些优柔寡断，并且昏招连出。

以前的卫皇似乎有些厌恶女人，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但现在的卫皇却在一年之内就纳了上百名的妃子，还有半年前劳民伤财的修建行宫之事，不过差别虽然大但也没有人怀疑皇帝早已经换了一个人。”

慕云黛隐隐有些明白了，“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越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道：“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想，要是我们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并将真卫皇的踪迹透露给假的卫皇，我们照样可以得到利益，而且还会更大。”

慕云黛皱起了眉头。

越澄叹息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顾虑，只是对于卫国来说一个英明果敢的君主是福气，但对于越国却是天大的灾难，反之就是卫国衰落我越国得利，你明白吗？”

“我明白。”慕云黛目光灼灼的看着越澄道：“但我不会这样做。”

越澄眉头轻蹙，”兵不厌诈，更何况那真卫皇也并不是什么好人，死在他手上的人很多很多……“

慕云黛的心中明白越澄说的事实，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感情没有什么信义，一切都是赤裸裸的利益。

然而，正因为是这样，越澄才能尽可能的为越国谋划，让越国的人有一袭容身之地，不然他们早就如同宁国和卫国等等的越人一样，被人歧视被人迫害了。

慕云黛既然站在了越国这一边，那么他自然要尽力为越国谋划，不然和背主有什么区别？

但自己若是不认识那个男人也就罢了，偏偏自己不但认识他，他还帮助过自己，虽说是交易，但慕云黛却还是忍不下心将他逼入绝路。

越澄见慕云黛还在犹豫，便说道：“好吧，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来做。”

慕云黛静静的看着越澄，问道：“殿下，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越澄也静静看着慕云黛，屋子中一时间没有了声音安静的可怕，过了片刻越澄才又开口说道：“方法有很多，但我只选对越国，对越人最有利的，你的恻隐之心是那一人，而我的恻隐之心却是越国万千百姓，孰轻孰重你自己判断吧。”

一瞬间，慕云黛的心中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此刻她真正明白什么是权谋，什么是选择。

国家之间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真卫皇叶沉与她交情如此之浅，她就已经如此难以选择了，将来要是越国与宁国对上呢？要是与欧阳轩对上呢？

慕云黛在内心闻了一下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走这条道路。

答案是，当然要。

只不过……

“殿下两不相帮可以吗？”慕云黛抬起眼眸看着越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