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你怎么看?”
慕云黛没有立即发表意见,反倒是看了眼越澄后,侧身看了眼那还在晃动着的吱呀的窗子。
嘴角是笃定的笑意。
果然,“呜呜……鬼!鬼!”
那老女鬼似乎觉察到了慕云黛的意图,当即一改嘿嘿傻笑的模样,一脸惊悚地指着窗外。
越澄听到这哭声,心里立刻明白了。侍卫也反应了过来当立刻那老女鬼按在了地上。
那老女鬼看被识穿,知道中了炸,所幸也不再装。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慕云黛看,侍卫和越澄问什么,都一句话不说。
“想知道我是怎么识破你的?”
慕云黛走上前,弯腰凑近那女鬼的面庞,心里一丝熟悉划过,却又没来得及抓住,所幸,也就视而不见,脸上是轻蔑寡淡的笑意。
“很简单,缸前的米粒,窗台上却没有足迹。最重要的是破窗上长得出奇的指印。对了,还有刚刚你经不住炸得,故作聪明地那道哭声,连着听了这几日,如若我们还听不出来,当真是蠢得厉害。”
那女鬼听完慕云黛的讲析,释然地苦笑了一声。
“问吧,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听了那哭声那么久,如今开口说话,声音听上去苍老刺耳的厉害。
“为什么要装女鬼吓我们?”越澄问得有些着急。
“扮鬼吗?我还用扮的吗?每日吃着老鼠和昆虫的尸体,弄得浑身都是血,白天又不能出去见人,我这一身和一个真正的鬼又有什么区别?吓你们?我不止吓了你们,只要进这个宅子的人我都会吓走他们。当然,你们在这儿的几日所有的事也都是我做的。包括公子你的玉佩,也是被我偷去,换了些米粮。”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再说,这座宅子本就是我的,凭什么让你们随意进入。”
说着,仿佛有什么愤恨般,咬牙切齿。
“你是什么人?”慕云黛看着她那幅几近癫狂的模样,刚刚心里的那抹熟悉似乎又涌了上来,心中有一丝与实际极其不符的疑惑。
“我,不过是一个苦命的老婆子和娘亲,丈夫花心,娶了好多个妾室。被当家主母给逼得走投无路,唯有假死逃过一劫。为了害怕儿子被嫉恨误了终生,又借假死骗了儿子,到这个地方残喘度日。”
听完那妇人三言两语的讲述。又看了看似乎有些熟悉的眉眼。慕云黛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人的模样。
夜色如水,慕云黛最近一直在失眠,一想起这座宅子里的老妇人,她便想到了她的娘亲夏雨荷,也不知道她和慕怀阳在墨府过的如何。
正这样想着,房间里突然有些动静了,慕云黛刚一转过身,一阵男人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皇后如此出神,可是在想朕?如此想来倒是朕的疏忽了。”一个身体猛的坐到了慕云黛的身边,如此的语气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