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这才满面笑意，仿佛刚刚见到越澄一样。挥挥手：“越太子不必多礼，坐吧！”

欧阳霆带着慕云黛，欧阳轩带着越澄，两两相对坐着，彼此目光交错。

慕云黛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欧阳轩，但真正打照面的机会不多。她是内廷，他是外官，更何况两人还是这样的身份。但今天见到欧阳轩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见到他的目光牢牢定在旁边那个清秀男人身上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涩涩的，难受。

“你怎么呢？不舒服？”欧阳霆低声问道，他能察觉到最近墨云对他冷淡很多，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现在很多事都是仰望着墨云，所以不得不对她讨好。

慕云黛摇摇头：“我没事！”

“早就听闻墨云墨大人是越国翘楚，今日想必越太子同朕四子之间的关系，你应当十分清楚。你如何来看？”

慕云黛知道，这个宁皇是想要彻底挑拨起来，他两个皇子之间的争斗。而她这个原本是置身事外的大臣，只是沦为他们的棋子罢了。

微微颦眉，但却依旧气度风华地站起来，“回禀宁皇，这件事的真伪事关皇室，墨云也不好评判什么。再者说，臣不论君，这也是为君子之道。而且墨云也并非此事的参与者，更不适合参加定论！”

“果然是好口才，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错，不错！朕算是明白为何墨云你在越国如此受到推崇！”宁皇大笑几声，看向一边的越澄：“越太子，你如何想？”

越澄从椅子上站起来，同样气度不凡，两人风华可谓各有千秋，但却都有相同之处。她笑了笑：“宁皇岂不是在我说笑，墨云非当事人都不好说，我就更不好为自己来做辩解呢！”

“哦，这样的意思是越太子也承认了你当日调戏本王侧妃的事情？”

“我只是觉得公道自在人心！”越澄说的一派正气。

欧阳霆被她的话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脸上表情讪讪，闷闷地看向一边地墨云。偏却墨云根本不看他，一双清亮的眼睛，正看向对面的欧阳轩，似乎在沉思什么。

欧阳轩也察觉到停留在他身上的灼热目光，那个墨云，为何一直用这种陌生和探寻的眸光看着自己？

“太子殿下，你在看什么？”越澄低声在问他。

欧阳轩才回神，刚刚不知道为何，他好像从对面那个女人身上看出来一点慕云黛的影子来。但随后他又摇摇头，他身边这位才是真正的慕云黛，他虽对那个假墨云有那么几分欣赏，但假装的终归就是假装的。

宁皇本意只是借着越澄和欧阳霆之间的一笔烂账把大家叫来罢了，宁国皇子滥用私刑，死刑对象还是越国太子，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

他虽然知道很多事情，但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需要用嘴说出来。

酒酣至半，宁皇突觉志得意满，吩咐道，将秋闱狩猎的时间提前，在两天后。墨云和越澄皆在位列之中。

宁皇还有事对欧阳轩和欧阳霆说，吩咐墨云和越澄先退下。

墨云回的是驿馆，越澄回的是欧阳轩的太子府，两人碰巧同路，只是来的时候都是与两个男人共同马车，现在反倒也不知是该走还是不走的好。

“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