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龚玥气度修为比鲜于放要好上许多,自然是不好同方书计较的。
倒是旁边的方棋扯了扯方书的衣袖,小声地说道:“方书你又开始胡闹,到时候非得让老鸨发现,又教训你一顿,你忘了身上的伤痕还没好呢!”
“那又有什么关系?”
方书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但却还在勉强笑着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既然人生令我沦落至此,已是不能在改变,那我何不让我自己尽量过得快乐些,自在些?”
“公子倒是个有思想的人!”
完颜珣此刻的眸光才落到方书的脸上,带着探究,不知道为何完颜珣总觉得方书的身上自有一身的傲骨,一点也不像是屈服在花楼的男倌儿。
方书表情上倒也是宠辱不惊,撩一撩衣袖,笑意清冽:“多谢公子抬爱,在下不才,便也就这些爱好罢了!”
“那便足够,公子可比莲,出淤泥而盛放不染!”
“公子竟然倒是将我给夸足了,可是身陷囹吾,挣脱不得。若是在外相见,必然会因为知己。只是可惜了——”
方书的话还没讲完,房门便被外面的人给推开来了,方画走在最前面,他在门口便已经柔柔弱弱地开口:“今日几位公子倒是有福气,方琴姐姐愿意前来一见!”
说完他才让开来,让那个方琴走到大家的眼前来。
“方琴见过诸位公子!”
很明显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身白衣,白色的纱巾挡住大半张脸,虽然看不清楚来样子,但很明显这个人是个女倌儿。
鲜于放素来豪迈,开口就问道:“你怎么是女子?”
“公子莫不是嫌弃我是个女子不成?”
方琴淡笑着开口,不轻不重地嗓音仿若歌唱地声音,颇有几分韵味。还有些令人熟悉,鲜于放看向长龚玥,两人的视线对视,立刻彼此点点头。
“不知道姑娘是否方便摘下面罩一见呢?”
方琴依旧淡定从容:“若是我不能遂诸位公子的愿呢?”
“若是不能,那我们就,就不付银子!”鲜于放脱口而出。
只是那话颇有几分丢脸,在场的几个人都没忍住笑了起来。鲜于放没忍住踢了长龚玥一脚:“不是你说要尽量演的像是个地痞些吗?难道我刚刚说的话不对吗?”
“对,很对。”
长龚玥无奈地说道。
方琴倒是没在意他们的对话,开口笑着说道:“公子倒是真的威胁到我了,虽说我自己的规矩是不能破的,不妨这样,诸位公子若是谁能赤手空拳地摘下我脸上的面罩,我便大家见我的脸如何?”
“当真?”
鲜于放立刻开心地问道,他最爱这种小把戏了,至少比演戏起来,让他感觉自己的优势得以发挥。
“自然是真的!”
方琴的话刚刚落下,鲜于放已经开口朝着方琴那边袭去,他的手刚刚碰触到方琴脸上的面巾,就感觉到她整个身体十分轻盈地避开了他的攻击,然后落到旁边。
鲜于放看着方琴,颇有几分笑意地说道:“不错,到值得当我的对手。不过你这三两下的功夫,却未必会是小爷我的对手!”
“那公子就拭目以待吧!”
长龚玥本来想阻止鲜于放,但是被完颜珣叫住:“我们先看看情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