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早朝。
汉献帝刘协战战兢兢地坐在上首,看着站在下首的黄尚,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会是怎样?
分列两边的文武百官亦是用惊奇、茫然、若有所思的眼神打量着黄尚,心思各异。
“这次朝会,是想让诸位认识认识我。”黄尚淡淡地道:“我叫黄尚,玄黄的黄,高尚的尚。这次剿灭董卓,我不是为了匡扶汉室,而是想自己做皇帝。这次朝会之后,献帝就会禅位于我,谁赞成?谁反对?”
文武官员:“……”
换了别人说这种话,早就死了八百遍了,但是黄尚说这话,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
此时整座皇宫都已经被黄尚的兵将包围,谁敢反对,当场就会被拉下去斩首示众。
那些自称汉室忠臣的官员,平时叫的比谁都响,真要付出小命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和汉室共存亡。
“看来各位都赞成,很好。”黄尚说道:“既如此,现在就开始禅位大典。值此非常时期,一切从简。献帝,禅位吧!”
“……”
汉献帝含着屈辱的泪水,按照之前的安排,念了一段汉室失德,刘家不配再做皇帝,今天禅位于黄尚之类的套话,然后摘了帝冕,脱了冕服,把天子的宝座让给了黄尚,自己跑到下首站着去了。
有豆兵将帝冕、冕服给黄尚穿戴好,黄尚坐在木质的椅子上,道:“特殊时期,国号、年号等,待朝政安稳后再议。但此后上朝,诸位卿家都要三呼万岁,自此之后,诸卿家便以万岁称呼朕,明白吗?”
“诺,万岁。”太傅袁隗带头高呼万岁,其他官员见状,也纷纷高呼万岁。
黄尚含笑点头,道:“袁太傅。”
“臣在。”袁隗出列。
“如今董卓伏诛,还请袁太傅写一封书信,交给令侄袁绍,让他们各自散去,莫要再起刀兵。”黄尚说道。
袁隗道:“臣遵旨。”
“蔡中郎。”
一个年近六旬的儒官出列,面带悲色:“臣在。”
黄尚看着这个小老头,问道:“蔡中郎何故面有戚色?”
小老头道:“董卓虽恶,对臣却有知遇之恩,今董卓身死,臣不禁为之哀。”
“大胆!”太仆王允出列,指着小老头的鼻子就骂:“大胆蔡邕!董卓乃十恶不赦之徒,今既伏诛,自当普天同庆,你却哀其身死,莫不是董卓余孽不成!?”
蔡邕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吾问心无愧。”
“你——”
“够了。”黄尚淡淡地道:“蔡中郎是海内大儒,知恩识义,董卓虽万死难赎其罪,但的确对蔡中郎有恩,为其哀叹也是尽其情分罢了。蔡中郎恩义之心,朕心甚喜,允其闭门为董卓哀叹三日,三日后再来上朝,朕自有交代。”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都睁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黄尚。
蔡邕更是惊讶万分,做梦也想不到黄尚不但没怪罪他,反而给了他以全恩义的机会,这……这就是新的天子吗?
王允没想到自己一记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为了补救,连忙说道:“蔡中郎还不叩谢皇恩。”
蔡邕整理了一下衣冠,十分正式和恭敬的拜倒:“臣蔡邕,谢万岁恩典。”
“免礼。”黄尚说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诸位卿家一定要心向朝廷,莫要三心二意,不然遭了天谴,勿谓言之不预也。”
“……”
黄尚拿出一张灵符:“诸位卿家发誓效忠于朕、效忠于朕的朝廷,并发誓会努力为天下太平、政通人和、人人平等而奋斗终身,如有违背,便遭天打雷劈、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来,发誓吧!”
“……”
……
下朝后,蔡邕刚回到家中,就有一二八佳人从后堂迎了过来:“父亲回来了。”
看到自己明眸皓齿、气质文雅的女儿,蔡邕心情好了许多:“嗯。”
有丫鬟上前帮蔡邕脱掉朝服,换上宽松的居家服饰,过程中,蔡邕的女儿问道:“父亲今日上朝,可是有大事发生了?”
“的确是大事。”蔡邕说道:“如今的天下,已不再是大汉天下了。”
蔡邕的女儿美目圆睁:“父亲的意思是?”
“变天了啊!”
一番讲述过后,蔡邕的女儿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十分后怕:“父亲怎可在朝堂上哀痛董卓?岂不知此乃取死之道!?”
“唉!”蔡邕叹了口气:“为父亦是后怕,只是情不自禁,为父也只是遵从本心罢了。”
“父亲是遵从了本心,但若是新天子残暴,父亲是要抛下女儿独自留在世上吗?”蔡邕的女儿神色哀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