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也许是两个人都太幸运了,所以一个晚上过去了都没事,那两个人贩子也没有回来找他们,让他们一觉安好到天明。不过,那些人贩子可就没那么的好运气了,估计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不过就是因为随便的抱了一个孩子,最后弄的连老窝都被端了,只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是能呛死的。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树林里的小动物们都吵闹了起来,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一个个的都叽叽咋咋的,只是可惜那早起的虫子被鸟吃,所以都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谢韶澜被那鸟叫声吵醒了,渐渐的睁开了眼睛,但是被忽然出现在了眼前的巨型的面孔给吓的不轻,“吓”的一声吼,猛的往身后靠去,可惜本来身后就是树了,所以后背撞在树上,疼的不轻,但是又不能□出声,福福还在自己怀里睡的香甜呢,他可不能吵醒了福福。

“爹,你不知道忽然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么。”谢韶澜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道,很是恼怒的看着眼前笑的跟个狐狸似的爹爹,那一脸欠扁的样子,看得谢韶澜忍不住想挥拳过去。

☆、13菊花笑脸

“我是你老子,看到你老子还恐怖,别跟人说你是老子生的。”谢长青一脸鄙夷的看向谢韶澜,那眼神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怎么说他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了,奈何生出的儿子却是个连个一丝武功都不会的文弱书生,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被掉包了,不然怎么样都该有他的天份吧,哪怕十分之一也是好的,至少打打三脚猫他也是高兴的啊,可惜愣是被遗弃的彻底,只有三脚猫揍他的份,他连揍猫都不行。

“我还不想你生的呢。”谢韶澜听到谢长青这么一说,忍不住反驳,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舞刀动枪,浑身臭汗的功夫,但是他这个粗人爹爹硬是要他学,他不学,结果就把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孤本给撕了,还说自己是弱鸡,连只鸡都杀不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气之下拿着点零花就离家出走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最后肯定会来找自己回去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倒是这次遇到福福是一个意外呢。

“你轻点声,喉咙跟个破铜锣似的,别吵到福福。”谢韶澜看看正在自己怀里睡的正香的福福,小心的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一只手再把彦福往他的怀里紧了紧。

“你爹我是破铜锣,那你是什么,公鸭嗓?”谢长青就是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好,谁让他总是和自己作对,还连自己唯二拿的出手的绝学都不肯用心去学,甚至还鄙视的彻底,怎么说都让自己的心堵的厉害啊。

谢韶澜听了这话,很想蹦哒起来,然后一脚踹在他爹的脸上,但是因为这么躺了一晚的原因,他的脚现在麻的厉害,还有他也不待见他爹,一早上醒来就看到这张让人讨厌的脸,连心情都阴霾了,所以只是赏给了谢长青一个白眼,然后管自己闭上眼睛,准备再休息一会,反正时间还早,至于眼前那个碍眼的,眼不见为净呗,没人理他了,他总不可能自己自问自答吧。

谢长青本来还来劲的等着儿子的反驳的,但是等了一会,他却自顾自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他觉得无趣的紧,就也识趣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准备再休息一会反正这么久都等下来了,也不差这一会了。

彦福因为昨天逃跑的时候比较的费了些精神,所以睡的比较沉,虽然睡在树林里是不安全的,但是奈何挡不住周公的深情召唤,所以虽然耳边时有声音在吵闹,但是也丝毫不影响她。

“儿子,你彦福不浅啊,这一天不见,就搂着个小美人了,行情不错啊,我以为你那天天孔子孟子,不是你老子的老子,以为你都傻了,现在看来也没傻么,你看你为了人小姑娘吧,跟着一起被人抓,然后帮着人家逃跑,现在都搂着人家睡觉了,是不是人家看你英雄救美就决定以身相许了啊。”谢长青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张开了眼睛,以为他看不见的看了他这个爹几眼后,立马就得瑟的凑了上来,开口就是调戏。

“你都几年没漱口了,嘴巴臭的都几里外能闻到了,是不是我娘嫌弃你了,所以你就没趣的凑到我这来了。”要不是因为抱着福福,谢韶澜真的很想用手捂住鼻子,然后让他滚远点,哪个做爹的跟他一个熊样子啊。

谢长青看儿子这一幅斗志昂扬的状态,心情都好了起来,实在是每天已经习惯了和儿子的斗嘴,要是不斗上那么的一两句,他自个都觉得浑身的不舒服呢,现在好了,精神气全部都回来了。

“你娘才不会嫌弃我呢,我就是几年都不洗脚,你娘照样让我上床,不过你就算是天天洗的扒了几层皮,你照样爬不上老子的床。”不是他谢长青自己得瑟,有实力就是没办法的事情啊,让人想谦虚都谦虚不下来啊。

“呲,粗人就是粗人,几年不洗脚你都好意思说出来,我都替你羞愧,要是那些人都知道他们爱戴的靖国大将军是个几年不洗脚的粗人,看他们是见了你绕道走,还是远远的见了你就直接走了。”谢韶澜斜一眼自己的爹,这人越来越粗俗了,真不知道当年他娘是怎么看上他的。

感觉怀里的人有了动静,谢韶澜就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爹,然后小心的拢了一下给彦福盖着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不想吵到了怀里的人的好梦,都怪那谢长青,从醒来之后嘴巴就没有停过,也不管他那破喉咙,还非要说个不停。

谢长青看到儿子的眼神,自然是非常识趣的主动降低了声音,然后整个人又靠近了一点,看了看被儿子仔细的搂在怀里,一点都不给露出脸来的小姑娘,虽然很是好奇,但是总不能把人家小姑娘从儿子的怀里□,然后再看个仔细吧,他可不敢当着儿子的面这么干,不然要是跟这个小姑娘跑了可怎么办,儿子就这么一个,现在越大心越向外,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我不洗脚没事啊,我可是每天都给你娘端洗脚水呢,我可没见着你这么孝顺呢。”谢长青从儿子的对面慢慢的挪到了儿子的侧面,那小姑娘的对面,就是为了看一下这个未来儿媳妇的相貌,回去的时候也好给自家的娘子说说,顺便吹嘘一下,但是这儿子盯的死紧,就是不给他看,他心里都挠的想去扒下来了。

彦福终于受不了耳朵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第一眼的竟然是一个长相略为严肃的大叔扯着一脸菊花笑,吓的差点就蹦了起来,再一看,这大叔笑的不止怪异,而且那虎背熊腰的身子竟然就这么蹲在她的面前,还笑的,笑的这么的‘怪蜀黍’的味道,会不会,会不会是人贩子?一般坏人不都笑的一脸的和谐,然后给个棒棒糖什么的,就把人给拐走了。

被自己心里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的彦福,差点就伸了一脚出去踹人了,但是幸好谢韶澜阻止了。

“福福,这个蹲在你面前,笑的跟个‘扯皮’的一样的人是咱们的靖国大将军,也就是我爹。”谢韶澜看彦福醒了,双眼微微的睁着,小小的大着哈欠,然后看到眼前的人的时候又两眼睁的老大的样子,就知道福福肯定被吓到了,所以把彦福的头给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再解释着。

听到谢韶澜的回答,眉毛一挑,这答案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只是,这靖国将军的相貌,好像,一点都不将军啊,长的好怪的说啊,笑容跟个菊花似的。

“你当他不存在就好了,他每天都要这么照三餐发作的,习惯就好了。”谢韶澜一脸的他是路人甲的表情,还把旁边的笑的菊花脸的谢长青生生的气成了扭曲的菊花脸。

这又不是张三疯,还一天照三餐。

彦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谢家的两个都不是正常范围的。

作者有话要说:啃了根黄瓜,结果被爆了菊花……

☆、14定情信物

因为有了谢长青的帮忙,彦福总算是平安的回到了彦家,虽然这一路上都是他们父子两个人互相诋毁着过来的,但是彦福表示对这个光明正大的听人家互相扒着小秘密的不是墙角的墙角有点无奈,她从刚开始时的隐忍,到后来的抖着肩膀笑,真心不是故意的。

不过最后谢韶澜走的时候很是拖延了一番,因为这个江东是谢长青的老家,他一个将军,住的肯定是皇城了,而且回京的时间也迫在眉睫了,无奈之下谢韶澜只能找个东西给彦福,算是定情信物了,可是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什么可以当信物的东西,最后只能毅然的在彦府,当着众人的面,对着他爹就实行了强盗的行径,把他爹的宝贝金锁给抢了过来,然后在彦福的呆愣中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彦福反应过来后连忙的想摘下来,可是被谢韶澜给制止了,硬是不让她摘下来,彦福只能看向那个被抢了宝贝的谢长青了,可惜那人在抢的时候呼天抢地的,但是抢走了之后就半点没有表示了,还笑眯眯的告诉她要好好收着,这个是他和谢韶澜的娘亲的定情信物,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什么的。

彦福刚开始的时候还仔细的听着的,后来越听这感觉越是怪,猛然想到这靖国大将军的意思是这是他儿子送出的定情信物?

连忙的想摘下来,可惜那傲娇的谢韶澜眼睛红红的直盯着她,让彦福都不好意思摘了。

谢韶澜本来是没想明说那个金锁的寓意的,但是他爹谢长青可见不得儿子这么的扭扭捏捏,所以直接的就挑明了,说道:你这要是现在不讲明了,等以后人家小姑娘跟人家跑了,看你往哪边去哭去呢。

谢韶澜是知道他爹的意思的,所以虽然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爹,“要你多管闲事,这个应该是我来说的。”

一句话说完之后才赧然的想起彦福的家人都在旁边,还都一脸的窃笑的样子,自己这才想起刚才说了什么,整张脸瞬间的就红了个彻底,然后想着自己已然都这副样子了,就破罐破摔的说道:“福福,这个就是咱两的定情信物了,你不许摘下来。”然后趁着众人都还在看戏偷笑的时候,猛的走到了彦福的爹爹的面前,直接就跪了下来,“彦叔叔,希望等福福及笄礼后,您能答应把福福嫁给我,我一定待她极好极好。”

其实谢韶澜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的紧张的,本来他是没打算直接就这么见未来岳父的,但是被他爹的一句不讲明说不定就跟人家跑了,这样一想,他就不淡定了,所以直接就说明了,但是想着光是和福福讲,这丫头说不定转个身就忘记了,索性就直接和自己的未来岳父大人说,这样比较有保证一点,以后也可以让他帮忙看着福福一点,省的以后被又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人贩子’给拐跑了。

彦双麟本来是在一旁看女儿的戏的,但是一个没注意,这火就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听了谢韶澜的话他只以为是小孩子的戏言,所以下意识的就往谢长青那看去,那谢长青见了,反而直接的站了起来,表明了对儿子的支持,还直言不讳的希望有和彦家结为亲家的机会。彦双麟沉思半响,虽然觉得女儿还小,但是能攀上谢将军府,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机会,所以略微沉吟,也就点头同意了,不过后面又加了一句:“孩子毕竟还小,若是以后两人反悔,彦某必会奉上金锁。”

谢长青自然是听出了彦双麟的画外音,没做反驳,说道:“谢家男人痴情,韶澜必是深得真传。”说完拍拍谢韶澜的脑袋,表达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肯定和认同。

彦双麟自是讲了一些场面话来应承,只是再没有说起这个结亲的事情,倘若有更好的,他肯定是要反悔的,这个他自己心里清楚,谢长青也是清楚的很,只要不给彦双麟这个‘假如’的机会,那么这就是铁板上钉钉了,没得反悔了。

谢韶澜虽然察觉到父亲的态度的转变,也听出了福福爹爹的意思,但是他对自己充满信心的很,所以直接就把最后爹爹和彦福爹爹的对话当成了同意,兴奋的直想拉着彦福的手就回京。

彦福还愣着拿着脖子上的金锁想着是拿下来还是戴着好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的意见好像已经被忽略了,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发表意见的份啊,看着两家的家长那么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了,彦福表示深深的受到了伤害,虽然想着或许有了谢家这个后盾,对以后的境遇或许也是有了个依仗,但是,毕竟她想的只是依仗,不是最后的归宿啊。

感觉到彦福有点恹恹的表情,谢韶澜以为是彦福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有点不高兴了,所以立马就拉着彦福表示自己会有空就来看她的,而且会每个月都写信给她的,要求她也一定要回信。絮絮叨叨的讲了很多,虽然谢韶澜舍不得,但是想着只要等到了福福及笄之后就可以成亲,然后两个人就可以一直一直的在一起了,虽然中间的时间长了点,但是对于以后两人可以相处的时间来说,这个时间只是一小段而已。

最后在谢韶澜的依依不舍和彦福的浑浑噩噩下,总算是送走了这个傲娇的少年。

彦福摸摸脖子上的金锁,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她的剧本中,六岁这一年,是没有一个叫谢韶澜的少年的,以后,也是没有的。依照剧本的走向,他或许只是一个路人甲,一闪即逝,但是彦福真心的希望这是一个美好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