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你怎么落得这个样子呀,你怎么得罪土司大人了?”肥妞贼眉鼠眼的看着妙音,想上前去扶妙音。
“走开!”妙音从牙齿间挤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极有威力,肥妞吓的后退了一步。
麻姑没吭声,只静静的从旁边拾起僧袍,小心翼翼的给他披上。
妙音猛一回头,吓的她轻啊了一声,赶紧低下头。
妙音是活佛,知道她们也是被迫,并不恼她们,他极力的坐起身,将衣服穿起,低敛眉目,尽量沉着声音说:“你们坐到那边去吧。”
麻姑抬头看了他一眼,赶紧走开,到离他远远的地方躲了起来。
肥妞眼珠转了转,“小和尚,你脸色怎么了?你是不是很难受呀?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妙音不堪其扰,颦了颦眉,说:“走开!”
肥妞并不走开,愣愣的坐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这么好看的男人,即使是个和尚,她也没见过呢!
妙音合手闭目,嘴里念起佛经,“财初自乐他羡慕,虽有许多不知足;中被吝啬结束缚,不舍用于善方面,乃着敌魔之根源,自己积累他人用;最后财为送命魔,希求敌财刺痛心,应断轮回之诱饵,我不希求魔之财。”
“说的是什么呀,小和尚,你别念了……”肥妞又开口说话。小和尚念经的样子也是美极了。
妙音不予理会,继续念:“修行从接受不喜欢的事物开始,尽量超越喜欢与不喜欢,才能变的大度和包容。再多也可以是有限,再少也可以是无穷。有限的是外物,无穷的是人心。当用忍的态度去对待一切时,即使是恶缘也能得到善解,会转变为善缘。虽然忍是一种苦,但当你看到周围生命因为你而变得快乐时,你会感受到真正的幸福。在这幸福中,你的心灵也会更加善良和宽容,你将得到心灵真正的自由。”
“小和尚你是在跟我解释么?我听懂了!就是要用善良的心去对待别人嘛,你放心,我是很善良的,你想喝水吗?我帮你倒点水喝,你就会好受多了!”肥妞自以为是的笑着说,开心的转身到香台前,看到上面有茶壶就倒了一杯水,端过来,不由分说就要往妙音嘴里倒。
妙音正闭目诵经,因为酒和药他现在已是自顾不暇,反应有些迟钝,那肥妞还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待酒杯戳到他嘴上,他才一怔,肥妞则对着他那粉嫩的俊脸吞了下口水,手指有意无意的碰触了那水灵灵的嘴唇。
妙音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睁眼不可置信的瞪住肥妞,脑子里飞快的想起倩兮的脸,顿时羞愤交加,一把挥开她,怒吼一声:“走开!”
“哎呀!”肥妞被推倒,脸上露出不耐之情,回头道:“哎!你个穷和尚!现在是你被土司王惩罚!才害得我和麻姑到这里受罪,你还这么凶的对我们!”
妙音的怒火在心里悄悄压下去,他太易生怒了,现在,因为内力的无全和酒力药力的折磨,挫败感让他已经失了静心,他不能这样,他一定要坚持住,一定得跟生理上的折磨做斗争,绝不能输给那个土司王,不能毁了佛祖的清规!
“小和尚……我看你,好像吃了那什么药了吧,你到底是个男人呀,你这么忍着可够难受的。”肥妞的话让妙音心中作呕,可是了只能避开她,急速在心中默念经书静心。
“小和尚,你这是何苦呢……反正,都这样了,别忍了……”肥妞试探着上前,围着他不停的骚扰。
妙音充耳不闻。
另一方,卓娃从下人口里得知了妙音活佛被灌了酒和药,跟两个丑八怪关在佛堂里的时候,气的一跺脚,飞奔而来。
当她一边一掌打翻两个看守佛堂的小卒,又是一脚踢开殿门时,看到的,正是那肥妞流着口水色眯眯地蹲在妙音跟前试图拉扯的画面,她杏眼一瞪,秀眉一竖,二话不说上得前来,狠狠一脚踢开了那个肉墩,“死不要脸的丑猪!敢亵渎我神仙哥哥!”
肥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踹飞了,实实摔在地上,疼的她嗷嗷直叫!“哎呀哎呀!”
“真恶心!”卓娃嫌恶的瞪了她一眼,立即转身叫门外的人,“给我过来!把这个贱妇给我拉下去,跺了她的手!”
“啊不要!”肥妞吓的杀猪般大叫,“不要砍我的手啊不要!”
卓娃真是再看她一眼都恶心,催促下人,“还不快!”
两个人应了一声,不由分说拉起她就往外拽。
在一旁已经痛苦不堪的妙音拧着眉心,困难的开口,“她罪不至此,姑娘莫伤她。”
肥妞吓的瘫在地上。
卓娃想了想,不好在妙音面前残忍,就道:“给我扔出府外!”
“是。”
“还有一个!”
又有一人去抓麻姑。
妙音又说:“此姑娘心善,还请善待。”
“好。”卓娃咬着牙应,“把这个麻脸的姑娘送下山。”
等下人将这二人捣乱的给弄出了佛堂,这里,终于也落了个清静。是清静,亦是表面上的清静。
卓娃转过头来,半眯着眼睛紧紧盯住妙音。此时,他衣衫不整,脸膛绯红,胸口急促的起伏,长长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说不出的可怜,说不出的诱人。
☆、100,最美的情郎
坐轿子本来就是考验人耐心的活儿,尤其是在山路上坐轿子,倩兮算是体会到了这种颠簸到口吐白沫的滋味,翻江倒海的疯狂呀,更可怜的是她临出门前,有人喂了她汤药,虽然随后她挖喉咙给吐了出来,可是她现在还得装作半晕半迷,所以还不能在轿子里有任何动静,只能生生忍着这份折磨。
好在她之前装的很像,格罗庄主并没有怀疑她,话说她不得不鄙视一下这格罗庄主,智商不咋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赚得了这么多钱财的,肯定是富二代。这一路格罗也只是在休息的时候派人看她一眼,于是其余时间,她都将头上的凤冠给拿下来,这样轻松多了。
还有,说起格罗庄主的智商,其实她一直怀疑这是他冲动之下的气话,他这么桃代李僵,就不怕被拆穿吗?难道他以为她就会一辈子老实的呆在土司府?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不仅是她,连格罗庄主身边的管家顿珠也生了疑,“庄主,咱们这样做好吗?万一被土司大人发现……她根本不是若凝小姐,我们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呀。”
格罗庄主不慌不忙,冷笑,“你以为我还是用的原来的药?那是为我女儿准备的,现在她是谁?不过是个民妇,你放心,我这回下的是慢性迷心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说她是谁就是谁,而且我只需在加药的时候,要求见女儿一面,就能轻易的继续给她下药,之后她的身体就会慢慢被拖垮,几年之后,就会病死。到那个时候,我的钱和地位也都达到了另一个高度,不再有所畏惧了!”
“庄主高呀!”顿珠恍然大悟,适时拍马屁,“这招太高了,简直杀人于无形。财源滚滚来呀。”
“所幸她长的还不错,我想杰飞少主会喜欢的。”
“对对,我刚才见她一打扮,倒也算的美丽动人,她剟个嫁过人的,肯定会讨男人欢心,等杰飞少主迷上她,庄主您想要什么,那还不是张口就来?”
格罗庄主被顿珠说的喜不自禁,可是又得装作矜持,就忍着笑嗔怪,“千万别得意忘形,我们还需小心行事。”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