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将茶水提前倒在这四个花瓶里?”
“你傻呀,一看就知道了,不然花瓶里怎么会有茶叶?”
陆心颜道了声安静,让青桐将那些小太监们放进来,和守着这间屋子的宫女站一块。
她走到几人面前,“这几天有谁经常出入这间屋子?”
一名小太监道:“奴才前两天当值,当天长平公主、温小姐、张小姐、孔小姐都来过,何小姐也来过。”
另名小太监道:“奴才见过何小姐来过。”
还有几名宫女也纷纷道:“奴婢见过何小姐主仆来过。”
最后一名宫女道:“奴婢也记得,何小姐来的时候,提着一个大食盒,奴婢当时心里还觉得奇怪,宫中有安排膳食,为什么何小姐会提着一个食盒。”
她这一说,其余几名宫也露出好像是的神情,“对对,我看到的时候也是拎着大食盒。”
天天来,一天来几次,手里提着大食盒。
如果大食盒里装的茶水,一连几天,一天几次,足以将四个花瓶里装满茶水。
屋子里有了茶水,只需要在表演前找个时间进来,一刻钟不到的时间,便能轻易就能将茶水倒在表演的衣裳上。
为了防止外衣弄湿看出端倪,将外衣脱了,穿着里衣干活,这样一来,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无需解释,所有人自动想明白了这一切。
先前帮何清清解释的宫女们,不动声色地悄悄远离她。
“没想到何小姐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之前演得那么逼真,差点被被她骗了!”
“害我们冤枉郡主!太过份了!”
“咱们去给郡主道个歉吧。”
宫女们迅速走到陆心颜身边,愧疚道:“对不起,郡主,之前是奴婢们无知,误会了您。”
“请郡主原谅奴婢们!”
陆心颜点点头,表示接受了她们的道歉,“都下去忙去吧。”
除了表演的宫女们,其他人都离开了,离开前,不忘鄙夷地看一眼何清清与银花。
何清清面色惨白地站在那里,作最后的挣扎,“郡主,我天天来是想看看这里面的布置,没人亲眼见过我带着茶水进来,也没人亲眼见过我进来弄湿衣裳,没有确实的证据,您不能这样污蔑我!”
“何姐姐,事到临头了,你居然还要狡辩?你太让我失望了!”严卿若愤怒不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珠珠姐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
何清清咬着唇。
陆心颜没有对不起她,但她已经上了武婉的船,只能按武婉的要求行事,武婉要对付陆心颜,她就必须对付陆心颜。
“没有证据的指证,我不服!”何清清死咬着这点不放。
“你服不服,关我什么事?何清清,你在我面前可以说没有证据你不服,若在太后和皇后娘娘面前呢?”陆心颜轻哼一声,“青桐,将这两主仆绑起来,宴会结束后,交太后和皇后娘娘处置!”
青桐上前抓住何清清,何清清大力挣扎,“郡主,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抓我?”
武蓁站出来,很少展现的公主威严释放开来,“珠珠不能,那本宫呢?本宫身为天武长安公主,有没有资格抓你?”
何清清面色一白,嘴硬道:“公主,没有证据我不服!”
“本宫抓你,需要什么证据?”武蓁冷笑一声,“单凭你现在这样,本宫就可治你一个顶撞贵人的死罪!”
何清清的脸立马变得惨白一片,浑身一软。
在绝对的强权面前,说什么证据,不是太可笑了吗?
何清清瞬间明白了这一点,不再挣扎。
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皇后是武婉的亲生母后,看在武婉的面子上,一定会为她开脱的!
所以她绝不能现在供出武婉!也不能说月仙宫的事情,是她配合武婉她们一起干的!
想到这里,何清清立马低头不语,神情平静了很多,任凭青桐将她绑起来。
青桐将何清清与银花带走后,武蓁突然淡淡道了一句,“宋昭,将花瓶里的那些茶叶收起来。”
严卿若不解道:“长安表姐,你这是何意?”
“这茶叶,不是普通的茶叶,是北州贡茶。”
贡茶在宫里虽不少,可也不是人人有资格喝的,一般是份位极高的…
严卿若不由张大嘴,“长安表姐你是说何姐姐是被长…”
武蓁打断她,“心里明白就行了,不要说出来,小心祸从口出。”
在宫里就是如此,必须谨言慎行,否则稍有不甚,就会大祸临头。
严卿若连忙用手捂住嘴,过了一会愧疚道:“珠珠姐,对不起,我没想到何姐姐会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