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是你的事情了。”巫舞站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羊尔坦瘦小的身影挡在面前,巫舞鄙夷地别开眼,下巴微抬,小鹰上前喝道:“敢挡公主的路?让开!”
羊尔坦桀桀怪笑,“公主,还不到走的时候。”
巫舞预感有些不妙,“你什么意思?”
羊尔坦道:“公主等会就知道了。”
巫舞冷笑,“本公主没兴趣知道,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公主想怎样不客气法?”羊尔坦阴笑着逼近,“让人拉我下去砍了?可惜这里不是瓦刺皇宫,没有听你调遣的瓦刺侍卫!”
巫舞气得浑身发抖,小鹰挡在前面,怒目相视,“大将军,休得对公主无礼!”
“看来是非逼我动手不可了!”
话音一落,剑光一闪,小鹰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羊尔坦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剑,对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小鹰冷冷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公主侍女的份上,早就杀你千万遍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那剑尖滴着血,滴答滴答,浑身是血的小鹰在地上抽搐,痛苦地道:“公主,快走,羊尔坦…不安好心…”
“小鹰!”被吓呆了的巫舞和其他侍女这才反应过来,尖叫出声。
小鹰此时已经停止抽搐,美丽的双眼失去神采,一动不动,已是死去了。
巫舞愤怒尖叫,“羊尔坦!你杀了小鹰,我要你填命!”
她冲上去想抢羊尔坦手中的长剑,被身后的侍女们死死拉住,“公主,不要冲动!”
巫舞双眼猩红,“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羊尔坦替小鹰报仇!”
羊尔坦放肆地哈哈大笑,将脸凑到巫舞面前,眼里露出贪婪之色,“我的巫舞公主,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
然后站起身,阴冷道:“将公主带进去,否则小鹰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侍女们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巫舞带到厅里。
里面一群人挤在角落里,陆心颜武蓁几人见巫舞浑身是血地进来,不见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小鹰,加上之前听到的惨叫和尖叫,猜测小鹰应该是遭遇到了不测。
武蓁强作镇定,“大将军,现在我们都进来了,你想做什么,可以说了吗?”
羊尔坦轻轻拭着手中的剑,将那剑身上的血迹抹干后,轻描淡写道:“等你们的萧世子,和咱们的大王子来了之后,你们自会知晓。”
巫舞大惊失色,“羊尔坦,你什么意思?不是只有萧世子吗?为什么大王兄也要来?”
羊尔坦道:“公主,你的任务是对付萧世子,而我的任务是对付萧世子和大王子!大王子不死,二王子如何继续承王位?”
巫舞倒抽口冷气,“羊尔坦,我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害大王兄!若我一早知道二王兄有害大王兄之心,我死也不会答应他来这天武!”
“有件事情,公主想必还不知道吧。”羊尔坦的双眼突然射出猥琐贪婪的光芒。
巫舞心中一惊,不由自主问道:“什么事情?”
“二王子答应我,事成之后,他便将你送与我,任我处置!”
“不!不可能!他凭什么?”巫舞尖叫。
“大王子死了,二王子便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代大王,他当然可以将你送我!”
是送,连嫁都不是!巫舞如雷击般大受打击,屈辱感顿时盈满整个心头。
亏她还一直以瓦刺公主身份自傲,摆公主的威风,刚才还嘲笑隆德帝为了不得罪世家,不为武婉报仇出气,可结果呢,自己要被自己的王兄当成货物般,送与一个看到就觉得恶心的男人,任凭摆布!
“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巫舞空洞地望着羊尔坦的方向道。
羊尔坦满不在乎地嘿嘿一笑,“如果公主想保着贝隆一条命,最好乖乖听话!”
厅中众人大部分不知贝隆是谁,却见巫舞面色在那一刻变得惨白如纸,浑身如被抽去灵魂,比刚才得知自己要被送给羊尔坦时更加愤怒而脆弱。
贝隆的名字一出,巫舞彻底瘫倒在地,她心爱的男人啊,她怎么能忍心看着他悲惨地死去?
“大…大将军,您想…对付的是萧世子和大王子,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不可以放我离开?我保证离开后,绝对不会泄露这里半点消息!”温如香从众人身后探出头,哆哆嗦嗦地道。
“对对,大将军,我跟他们也没关系,能不能放我们走?”孔羽兮似受到什么启发似的,连忙道:“你想用郡主引萧世子来,有她一人在你手上就够了,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放我们走,免得给您添麻烦。”
张若媚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什么,又闭上了。
武蓁怒斥,“胡说什么?都给我闭嘴!”
温如香道:“我没有胡说,萧世子杀了瓦刺几十万士兵,现在大将军要找他报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萧世子对郡主一网情深,用郡主一人引他前来足矣,为何非要我们在这跟着担惊受怕?”
严卿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温如香,陆姐夫上西南杀敌,是为了保护我天武百姓,因为有他,我们才能高床暖枕吃好睡好,每天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今天穿什么戴什么!你不感激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说这种话?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连狗都不如!”
温如香脑羞成怒,“严卿若,你要做陆心颜的走狗,那你陪她一起好了!我跟她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陪她在这里等死!”
“我不只跟她无亲无故,我们尚书府还跟她安康伯府有仇!”孔羽兮道:“大将军,你将她抓走,用她来胁迫萧世子!”
“你们两个狗东西!”严卿若气得想上前打人。
陆心颜拦住她,“别侮辱了狗!”
羊尔坦看够好戏后,哈哈大笑,“大敌当前,这就是你们所谓天武贵族女子的风范?”
“大将军,”温如香以为有戏,连忙谄媚道:“要说风范,自然是瓦刺女子更胜一筹!反正我在这也没什么用,您不如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