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云冲她一笑,便不再言语了。
下午的时候,齐飞再次送来消息,冷寻依然没有找到,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萧世子,冷叔叔凌晨从皇宫放出来,按理说知道的人,只有皇宫里的人。”陆心颜道:“你说会不会是皇上…”
如果是隆德帝放了人,又让人将他偷偷捉了回去,最有可能。
因为第一时间知道冷寻离开皇宫的,便是隆德帝。
可他是皇上,要抓一个人,何必放了又抓,多此一举?
萧逸宸道:“除了皇上,还有一个人最有可能。”
陆心颜想了想,“你是说大皇子?”
“没错。”萧逸宸道:“自江临私兵案后,大皇子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以他的野心,这很不正常。我怀疑,他一定在暗中谋划着大阴谋。”
“如果他知道冷叔叔与镇国公府的关系,很可能会抓走冷叔叔,用他来要挟我们。”
“你说得没错。以冷叔叔的为人,我相信他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如今他消失不见,多半,是有心人趁他重伤之际,将他抓走,当作要挟我们的武器。”萧逸宸道:“皇宫里的大牢我会让人留意,另外,我会再加派人手,着重打探大皇子和…墨白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说到公孙墨白,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萧逸宸表面清冷,内心实则很重情。
公孙墨白与他年少相识,相知相伴多年,最后却因政见不同,而走上敌对之路,很是让人唏嘘。
“说些开心的事情吧。过些日子祖母生辰,我打算亲手做身衣裳送给她,还有小花花。”
一说到小花花,陆心颜双眼放光。
“昨天你陪着宫叔叔他们说话,没见到小花花,实在太可爱了!我要给她做衣裳,玩具,好多好多的衣裳!”
她一说起来,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脑子里飞快地闪过现代那些玩偶公仔,想着如何做出来送给小花花做玩具。
萧逸宸有些不是滋味地道:“记得祖母的生辰,那我的呢?”
他的生辰是六月初八,可惜当时两人在牢里。
忧心仲仲的,没有心思,也没有条件替他过生辰。
跟谁都吃醋的男人,得哄。
陆心颜搂住他的腰,娇笑着问:“那我给你补过吧,你想怎么过?”
“我想怎么过都随我?”他搂紧她。
陆心颜想着一年就一次生辰,就随他闹吧。
大不了多休息几天。
反正自成婚后,她早就什么脸都没了。
也不在乎了。
“嗯。”她点点头。
“那好,今儿早点睡,明儿早点起。”
陆心颜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
居然就这样?
她还以为她会缠着她一整天。
结果竟然叫她早睡,早起?
陆心颜撇撇嘴,绝不承认自己心里微微有点失望。
第二天早上,陆心颜还在睡梦中,只感觉有人轻轻抱起了自己。
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这是干嘛?”
“没事,继续睡。”
男人带着清冽气息的怀抱太让人安心,陆心颜蹭了蹭,闭上眼继续睡。
没多久感觉自己又被放到了一张床上,然后那床开始摇啊摇。
因为幅度太小,反而像催眠一样,陆心颜睡得很香。
等终于睡够了睁开眼时。
头顶是夜明珠明亮的光芒,耳边是车轱辘行走的声音。
以及马蹄声。
身下是软榻。
陆心颜惊得坐起身。
她怎么会在马车里!?
“萧世子!”她大喊一声。
“醒了?”萧逸宸的声音从马车前面传来,“桌上有点心水果,先吃点填填肚子,很快就到了。”
陆心颜有片刻的呆滞,“你怎么不在马车里面?是怕吵我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