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个可怕的事情,人的性命不该随意剥夺。
瑞文又去看了看米歇尔的死亡现场。
这里没有其他的任何线索,所有的东西都被撤离了,除了作案凶器——也就是捅死了米歇尔的那根管子。
说真的,谁会被管子捅碎心脏?
除非……这是意外。
要么是意外跌倒,要么……是有人把他撞到了管子上。
得到了这些信息之后,瑞文跟瑞德带着托马斯-摩根回到了警局。
在会议室里,他们发现的一切跟摩根他们发现的一切放到了一切,还有罗西跟霍奇的分析,很快,他们就整理出了清晰的脉络。
所谓的清晰脉络,必须要跟舞台剧的整体市场挂钩。
舞台剧与电视剧还有电影完全不同。当然了,电影电视演员来演舞台剧是很正常的,但是真正在百老汇不曾离开不曾去闯电影电视圈的舞台剧演员,他们的职业生涯并不相识电影电视演员那么长久——不是说没有长久的,但是长久的人大都优秀得让人无法企及。
而玛利亚-简妮尔就是这样一颗常青树。
所以,她对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
她对她儿子,也就是名义上的外甥的要求也是非常苛刻的。
亚瑟-简妮尔在她的看护下成长,终于,他决定叛逆了,而他叛逆的结果就是与托马斯-摩根在一起。
由于大家都在热炒托马斯-摩根与亚瑟-简妮尔之间的事情,所以……这就代表了,一旦有女人插-进去的话,这个话题就会更热,事实上,不黑不红不红不黑,所以,琪伦娜打算去做这个黑红的女人。
而一直跟踪琪伦娜的米歇尔对此十分愤怒。
他以为琪伦娜是在跟他谈恋爱的。但是琪伦娜却不时地给摩根献殷勤,于是,他在巷子里逮住了托马斯-摩根,给了他一拳——而这个,正巧被路过的崔斯特-李看到了。
事情就开始混乱了起来。
每个人在这里都起到了作用,但是,到底是谁在这中间杀人呢?
很快,加西亚查出崔斯特-李正是一个喜欢钓鱼的人。
他在没有戏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去钓鱼。
“所以,瑞文,你跟瑞德去一趟崔斯特-李的家。”霍奇下达了命令。
“马上!”瑞德拍了拍瑞文,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到崔斯特-李的家还是比较快的,他家就在市内,不是郊区的小院子而是一栋小公寓,在纽约寸土寸金的地方,他的家显得非常的精巧,而又……富有时代气息。
崔斯特-李那富有时代气息的妻子在家里接待了他们。
她看起来很年轻,一点儿不像是快要五十岁的女人。
李夫人是一位颇具有古典气质的女人,她的发鬈被高高梳起,用漂亮的梳子固定住,还装饰了几粒珍珠,而她耳朵上跟脖子上也是珍珠做的点缀,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淑女,再搭配上她身上穿着的雪白色的连衣裙……别说是瑞文跟瑞德,就算是换成罗西老油条,大概也会被这位夫人的优雅给震撼到。
用一种可以普遍理解的说法就是,男人,就算是基佬,大都在见了他们心目中完美诠释母性形象的女人的时候会自动自觉地软下去,无论是态度,还是……身体。
而崔斯特-李的妻子,海伦娜-李,她就完美诠释了一位真正的夫人的意义。
这位夫人对他们笑了笑,转身倒了两杯红茶给他们:“崔斯特离开之后我一直在这里住着,不过很快我也要把这里卖掉了……我在乡下有一栋房子,而乡下,总是更适合……休息的。”
她笑得很疲惫,精致的脸上显露出了让人不能忽视的倦容。
得这么说,她无论是对瑞文还是瑞德来说,都可以说是完美地诠释了女性这个母性角色的女人。
首先,她不是女强人,而且,她还不是一个有些神经兮兮需要儿子照顾的病人。这两点对两个男孩来说,的确……有些少见。
瑞文的生命中都是女强人,他可以说是被她们锤炼着到现在的。
而瑞德的生命中……他照顾母亲的时候比母亲照顾他要多——当然这是从他能自由行动开始算起,毕竟不能让婴儿照顾母亲。
所以,这位海伦娜,明显就看起来要完美得多——优雅、淑女气,还脆弱……
然而,这些并不能让瑞德或者是瑞文对她产生真正的信任与同情——那些感慨,只能是一小段时间里,可能是转瞬即逝的,而他们真正会相信的,是科学,是分析,是侧写后的真正结果。
所以,当海伦娜拿出剪刀剪掉玫瑰的刺的时候,瑞文对瑞德摇了摇头,而瑞德马上就能断定了这个——海伦娜,她并不是如众人所见的这般完美。
“呃……夫人,请问,我能拿一把剪刀吗?我可以帮你剪玫瑰的刺。”瑞德忽然提议。
他们没有提到别的事情——无论是崔斯特-李是怎么死的,还是崔斯特-的手印被发现在路易-米歇尔的卡纸上,这些都没有人提,瑞德只是提议要帮忙剪玫瑰。
瑞文也马上附和。
“当然,孩子们。我真是……感动极了。”海伦娜笑了笑,“我不知道你们……我是说,你们可是fbi,竟然这样体贴……跟那些警察一点儿不像!”她笑着站起来,去拿了两把剪刀——其中一把看起来很旧了。
瑞文拿起了那把剪刀——果然,这把剪刀上的气味跟那绳索上留下来的气味是一样的。
这时候,瑞德注意了瑞文的眼神,而这就代表……剪刀的确有问题?
他马上转头对李夫人笑了笑,装作无意间提起:“海伦娜,你是否记得……崔斯特死之前,他收到的字条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因为这个要跟他离婚吗?”
海伦娜笑了起来:“不!当然不,当然不可能啊我的孩子。”她好像是在看两个小傻瓜,“你们可是fbi,以后会碰到更多这种事的,你们需要习惯。”她站起来,去拿了茶水给两个人续杯,“实际上,这种情况有……很多,夫妻两个人一起生活,出现了小矛盾,或者是……不那么小的矛盾,然后闹离婚——实际上并不是真的,那只是情趣。”
她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话,说的时候,又转身去拿了相册:“你们看,这个时候……这,这个,我们都闹过离婚,但是一直到现在,我跟他……我跟他的感情仍旧牢不可破……”她垂下头,眼泪从眼睛里滴落下来。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杀害他。”她说,“他是个好人。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傻,但是他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