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她还在那瞎想,人家已经洗好穿好,随后背起一旁放着的竹篓,另外一只胳膊,还跨着普通的弓箭,往河的下游去了。

麦芽瞧见他篓子里好像装了不少动物,他应该是刚从山上下来,说不定前一晚就进山打猎去了,而且瞧着架势,绝对是个打猎的好手。

看罢人家洗澡,麦芽重新跨起篮子,往家走去。

田氏早都出门去了,麦芽进了院子,把篮子放在矮桌上,回屋拿了块抹布,把院子里栓着的晾衣绳,捋了一遍,再把衣服晾好。回头把屋子全扫了一遍,再洒些水。

忙完了这些,她到菜园地,砍了些莴笋,把莴笋叶剥下来,等会切碎了拌些谷糠喂小鹅。留下莴笋茎中午凉拌着吃。

在菜园子边上,她发现几棵小的香椿树,如今正往外冒新芽。以前在城里,这可是个好东西,而且只有在春季的时候才有人的卖。

她赶紧回厨房拿了只竹扁,把上面的嫩头摘下来。

冬生拖着几根手腕粗的竹子,从外面回来,见她正掰着一直野生野长的香椿树,疑惑的问道:“你掰做什么,那东西又不能吃。”

麦芽没有停下动作,继续捡新嫩的头摘,“哪里不能吃,等会我用水烫过,凉拌着吃,保准你喜欢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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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本文不与任何文文雷同,大部分都是作者亲身经历过的,真实度百分之九十以上哦!呃,除了那位男主~

☆、第3章 来要账

冬生也没再管她,以前田氏不在家,妹妹也是做饭的,可就是不怎么好吃。

他将竹子放在院子里,等会拿砍刀削去枝杈,才能劈成竹篾子。

麦芽摘好了香椿,一块放在院子里,说道:“哥,你怕是要多砍些竹子,要是孵了小鸡仔,没有竹筐子咋行呢!”

“嗯,下晚的时候我再去砍,”冬生应道。

“那就再做一个虾网吧,傍晚的时候,咱们去网虾好不好?”

冬生抬起头,见她笑的眉眼弯弯的,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他使劲点头,“行哪,哥现在就给你编一个虾网,”冬生是个心灵和心巧的娃,田父死的早,他很小就懂得农家的活,这些小玩意,哪里难得住他。

麦芽摘好了香椿,又把莴笋叶切碎了,拌上糟糠,用盆装着,送到屋后去。看着那只嫩黄的小鹅,哄挤上去抢食,她真心的笑了。喂完了鹅,她再把莴笋皮削好,用开水焯了香椿,中午把这两样菜凉拌一下,就齐活了。

等她把玉米面下锅,正准备添柴熬的时候,田氏跨着篮子回来了。

“娘,你换到鸡蛋了?”冬生站起来,伸手接过田氏的篮子。

麦芽从厨房里端了水给她喝。

田氏歇了口气说道:“换到了,你舅妈不在家,你舅舅就给我换了三十个鸡蛋,以后能孵三十只小鸡哩!”

冬生闷着头,又去削他的竹子。

麦芽拿着鸡蛋仔细看,“娘,这些鸡蛋都能孵出小鸡吗?”

田氏摇摇头,“哪能都孵出来,还有死蛋,先给它抱着,等过几天用灯照照,能孵出二十五只小鸡仔就不错哩!”

“哦,那咱家的母鸡现在能抱窝不?”没听它咕咕的怪叫,也没见它整天待在窝里不出来,估计它还没想带小鸡。

“快了,我每天给它窝里放几只鸡蛋,不出两天,它就想抱了,”田氏站起来,把篮子拿到堂屋。

麦芽也回厨房烧饭,顺便问道:“娘,舅舅没留你吃饭?”以前的一切,她都不记得,按理说,亲戚家不该留饭吗?

冬生低着头,麻利的削好一半的竹子,“他不找咱要债就不错了,哪里会让娘吃饭!”

“冬生,别瞎说,你舅舅那是忙哩,”田氏从堂屋探出头,喝斥他道。

这么些年,家里情况一直不好,光是那两亩地,确实收不了多少粮食,先前田父死的时候,田家还借了不少外债,如今这日子,能糊口饭吃就不错了。

田氏的哥哥叫胡大栓,人是不错,可就是胆子小怕老婆。胡氏不光脾气大,性子也烈的很,加上田氏总是跑去借这借那,她早烦透了,这回也就是胡大栓在家,不然田氏连鸡毛都别想换到,更别提在他家吃饭。

麦芽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反正她失忆嘛,那就当不知道好了。她转身回厨房,没过一会,玉米糊糊熬好了,她又在锅沿边贴了几张玉米饼子。

莴笋跟香椿头,也用盐码好,切了点干辣椒,又淋一点点的香油,等她拌出味来,田氏早闻见香了,“麦芽,你做啥哩,咋这么香?”

冬生当然也闻见了,不过他没吭声。

“娘,都到中午了,洗手吃饭吧,”麦芽把拌好的菜端到院子里,热乎乎的玉米饼子也一并端了出来,又给每人都盛了碗玉米糊。

打她醒来的那时起,这家人,除了玉米糊糊还是玉米糊,玉米完全成了主食。

麦芽估计再这样吃下去,玉米糊怕是都没有了。

“娘,咱家去年收的粮食呢?”麦芽知道他们也种水稻,可是家里连一点稻米的影子都看不到。

田氏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怕说错了话,惹女儿伤心,“粮食除去交租的,也剩不下什么,咱这儿地穷,稻子收的少,咱能不饿死,就算不错了。”

娘三儿正说着话,大门外走进来一个梳着光溜包子头胖婆娘。

田氏赶紧站起来,把自己的小矮凳子让出来,招呼道:“这不是他福婶吗,你咋来了?”

胖妇人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田氏让出来的凳子上,歪眉斜眼的道:“你们娘几个成天就吃这个?也太寒酸了点吧,怪不得谢家的小子不愿跟你们结亲呢,要是我,我也不干,田家的,这回你家麦芽请大夫,又花了不少银子吧,你借我那钱,啥时候还哩?”

田氏紧张的手足无措,“他婶子,咱能进屋说吗?”她很怕孩子们听见。

“干啥要进屋说哩,欠钱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咱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只说啥时候还钱就行,说完了,我立马走人,行不?”

“不是还没到时候吗?”田氏小声道。

福婶又尖着嗓音道:“只剩一个月了,我是来提醒你一声,别到时候又说没钱,你家困难,咱也知道,可这年头谁家不难呢,我家良才今年要说亲,没钱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