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女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峰,你今晚留下来好吗?不要走。”桑子柔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声音低哑地道,她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尽,汗湿的长发紧紧贴在额上,一脸情?事后的满足。
夏峰穿戴好后,迈开脚步来到床边上,弯腰在女人饱满的唇形上印上一吻,而后道:“乖,今晚有比国外生意要和谈,我搞定后马上就回来,好吗?”
桑子柔撅着嘴,不说话,
这个略显孩子气的动作让夏峰很受用,他着迷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桑子柔跟了他十几年了,年纪不小了,儿子也生了,但却保养得宜,风韵犹存,那经过岁月沉淀的成熟女人魅力是那些二十出头青涩丫头怎么也比不上的,尤其是那一身床上功夫,。
“乖,我答应你,明天,明天我夏峰任由你处置。”夏峰忍不住承诺道。
桑子柔心中一喜,嗔道:“真的,你不会又骗我吧。”
夏峰连连举手做发誓状。
“好吧,你可要记得你说的哦,”桑子柔矜持了一会终于点头答应,对于男人她一向采取不能太黏但也不能让对方脱离自己掌控的政策,两人笑闹了一会后,桑子柔假装不经意地道:“什么国外生意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要丢下我一个人呆着。”
夏峰脸色明显一僵,虽然他很快便掩饰了去,但却没有能够逃脱桑子柔的“利眼”。
“就国外呗,说你也不懂,你啊,乖乖呆着等你老公赚钱给你花就行了。”夏峰含糊地道。
桑子柔心一沉,夏峰的回答很明显的敷衍,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懂了,要不你说说,看看我到底懂不懂?!”
夏峰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你问那么多干嘛?”
桑子柔脸带委屈地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还是你其实去鬼混了,你不说算了,你走吧,走!”说着假装赌气一般转过身不看她。
夏峰马上就折腰了,坐在床边把人带被抱进怀里,道:“好,好,好,姑奶奶,我怕你了,我说还不成吗?别生气,笑一个。”
桑子柔黑着脸不说话。
夏峰只好继续哄,过了十来分钟,桑子柔才肯理他。
“我今晚是去见钟凯越,你知道的,那女人跑了,我手上就少了一张王牌,趁着事情还没闹出来,我先把这笔生意敲下来,敲定后就算那姓钟的知道点啥,我们也不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oo
☆、28
深沉的夜晚,b市著名国际机场里灯火却一片通明,仍旧忙碌着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拖着行李的旅客,还有那时不时响起的甜美声音的广播,到处充满了热闹繁华的气息。
何俏俏今天打扮得额外光鲜亮丽,精致的妆容,特意烫成波浪卷的头发服服帖帖地披在肩上,修身时尚的粉色雪纺连衣裙,脚踩银色十寸高跟,完全异于平日严肃正式的办公室装扮,浑身洋溢着一股眉飞色舞的青春风采,此刻她正满心欢喜地向夏峰汇报自己今天的工作进度。
“老板,车子实际酒店等全部已经安排妥当了,车子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酒店定的是咱们市服务水平和质量最高最好的五星级国际大酒店,务必让客户觉得宾至如归,另外每天的行程也无论哪个环节也都已经按照老板您的吩咐安排好了,一定能让客户感受到我们最大的诚意。”何俏俏不无得意地道,她觉得自己作为夏峰的贴身秘书,已经臻至完美。
夏峰心不在焉地听着,思想却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每每想起即将自己会面的小舅子,有些久远的被他刻意遗忘了的不愉快的记忆便从脑海不可控制地涌现出来……钟凯越——一个手黑心更黑的男人,当年他给予的教训便让他留下深刻的不可磨灭印象的,以至于他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有消不去的恐惧感,这些年来,自己和钟凯越打交道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完全不敢越半步雷池。
“老板?”发现自家老板的走神,何俏俏脸带委屈地看着夏峰。
夏峰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今晚就给我吩咐下去,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份合同我们是势在必得。”
何俏俏顿时觉得委屈大了,站在那里不动咬着下唇,一脸楚楚可怜状:“老板,难道我做得不够好吗?”居然连正眼看都不看她一眼!
夏峰眉头皱起,视线重新回到何俏俏脸上,冷眼上下打量着,“何秘书,我希望你不要把私事跟公事混为一谈,不然我会考虑换个合格的秘书的。”口气逐渐冰冷。
何俏俏惊愕的表情现于脸上,很快地,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是的,老板。”说着略显狼狈地地站到了旁边不再说话,其他几个跟随着的保镖此刻也眼观鼻鼻观心的恨不得把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公共场合,老板和跟他有一腿的秘书闹别扭,这是闹哪样啊?!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的!!被狠狠地打了脸的何俏俏低着头眼眶一片红,紧咬着下唇,心里恨恨地想着,当初哄我上??床时说得多好听!!结果还不是到手了就弃如敝履!哼,别以为我会这么算了,夏峰,你等着,我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何俏俏怎么想夏峰自然是懒得去理会,不过其实何俏俏的精心装扮他是有看在眼底的,如果是平时,或者他还会有兴致和她调**,玩玩,可是现在这特殊时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从m国飞往b市的国航第ac1234班机,即将到达b市……”机场大厅响起了广播。
夏峰马上站了起来,迈开脚步往一楼接机的地方走去,后面的人赶紧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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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斌送莫老回去了,顺带着去把药带回来,很快地屋子里只剩了夏子瑜和韩以烈两人,然后很快地,韩以烈也选择消失了。
夏子瑜目送他离开后,又再次慢慢挪进母亲房间里守着,因为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床上的钟盈初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一直紧蹙着,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看得夏子瑜好不心疼,她叹了口气帮母亲掖了一下被角,然后在房间里的小榻上躺了下来,她今天也累坏了,不但身体累,心更累。
钟盈初的确睡得不太安稳,她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一个怪圈,每每只要睡着,无论时间多长,梦中都会一遍遍地循环播放着相似的情景,而她就像个旁观者一样一遍一遍地看着自己和女儿生了死死了生……但这次却似乎有点不同,钟盈初恍惚地看着那个青春脸庞上洋溢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的女生,瀑布般披肩的秀发,白色褶皱收腰的中长袖,袖子挽起,露出了莹白色肤质的纤细手臂,配上湖蓝色淡雅印花长裙,清爽飘逸……那是她,年少青春时候的钟盈初,已经一去不复返的钟盈初。
钟盈初冷眼看着年少时候的自己从受尽家人宠爱、活得幸福自在到为了一个男人违抗家里,气病了母亲,和父亲弟弟反目成仇,走上了和所有人亲人断绝关系的不归路,这一切,只为了一个男人,自以为觅得了良人的她,奉献出了所有的一切,最终得到的却是残酷的对待……
在极度的怨恨和无尽后悔在包围下,钟盈初汗淋淋地挣扎着从梦中醒来,在黑暗中眼泪夺眶而出,再回首已是百年身,纵使后悔也无用。
夏子瑜一向觉浅,很快便察觉到异动,她用手撑着坐了起来,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她试探着喊了一句,“妈?”
钟盈初手飞快地抹了一把眼泪眼泪,而后才哑着嗓子道:“哎……”
夏子瑜慢慢挪下床,摸索着开了灯,然后困难地挪到床边,“怎么了,睡不着么?”
钟盈初飞快地别过脸,不想让女儿看见自己的狼狈状,直道:“没事,你快去睡吧。”
她的动作很快,却没能逃过夏子瑜的眼睛,夏子瑜看着母亲脸上隐约的泪痕,心里也难受了,她大概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些什么,想起莫老说的那句——你母亲心有郁结,如果不解开,恐怕有损寿元,她寻了个空处,在床边坐了下来,嘴巴抿了抿,有点艰难地开口道:“妈,你是在想那个人吗?”虽然对长辈这样问很不礼貌,但是她真的很想要帮母亲解开心中的郁结。
钟盈初扭过头,看着女儿,轻声道:“哪有的事,你快去睡吧,妈也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