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2)

杜言疏神色一滞, 心下略略猜测得到引之口中得手的意思……

“小叔不是忌讳这层叔侄关系么,所以……”这般说着, 杜引之低俯身子, 在对方微湿的额头落了一个吻, 郑重,虔诚, 不带一点儿情*欲的意味。

“所以先斩后奏?”杜言疏重新闭上眼睛,两片嫣红的嘴唇抿了抿,语气转冷:“得手?做梦。”

即使不想承认,杜言疏却瞒不过自己的心,如今杜引之能对他这般放肆,只是因为他是杜引之, 是那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小鱼儿,若对方是宋离,就不好说了。

杜引之恋恋不舍地放开双唇, 骨节分明的手指描绘着锁骨的轮廓:“侄儿也十分矛盾, 若是真让‘宋离’得手,我也会吃醋的。”

“……”杜言疏心中无语, 身体却被他挑拨得一阵颤栗。

“毕竟,小叔在‘宋离‘面前也毫无防备,若对方不是我, 怕早就将小叔吃干抹净了。”

顿了顿,声音似一簇幽火:“小叔你对自己真是一无所知,这两年我在熔渊,在鬼域实在放心不下。”

杜言疏微微蹙眉,如今引之的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场,这孩子,虽然是引之没错,可与两年前那个存粹明朗的小鱼儿终究有些不一样了。

“我好得很,不放心什么?”

“怕有人趁虚而入——”手指缓缓下滑没入水中:“小叔是我一个人的。”

说话间指腹稍稍用力,杜言疏身子猛然一震,玉白的肌肤染了一层红,猝不及防一声闷哼流溢而出,旋即蹙眉咬牙忍耐,身上似被无形的力量压迫,动弹不得——

“杜引之!”从牙关挤出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旖旎中掺着一丝恐惧。

对如今引之气场的变化感到恐惧,更对自己身上莫名的反应感到害怕。

闻言,杜引之面上空白了一瞬,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声音依旧有些茫茫然:“小叔,我方才……对不起。”差一点又没控制住自己,他心有余悸。

杜言疏身子终于能动弹了,稍稍平缓了呼吸,沉声道:“你怎么回事。”

“一时有些恍惚,以后不会了。”他将手从浴盆中抽了出来,握成拳头的手骨节发白,有水珠滴落,这句话,他既是与小叔保证,又是给自己定下承诺。

杜言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对方不想说,也不再过问,这两年引之在熔渊鬼域经历了什么,他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半晌,只轻描淡写道:“我洗好了,你……”

杜引之了然,他自然晓得小叔在顾及什么,点头道:“我去随室看一看,可以么?”

“那是你房间,何必问我。”

……

杜言疏趁引之离开的空档,擦干身子换了洁净的衣裳,看引之还未有动静,想他一身湿衣衫都未换,又唤来灵奴往随室送了沐浴的热水。

忙活完这些,天已经大亮了,困倦之意袭来,他实在熬不住便歪在榻上睡了,至于引之,杜家庄是他家,自小长大的地方,即使外出了两年经历了许多,家里依旧是家里,用不着自己招呼伺候,这般想着,杜言疏沉入黑甜。

一阵新浴后的气息混着青草气弥漫而来,有风拂过吹起帘子,日光渗入帐幔,杜言疏挪了挪脑袋,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自己枕着的是一条手臂……

“小叔醒了?”引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低的,也是睡意惺忪的样子,环住小叔腰部的手更紧了。

“……”明知故问……这条鱼越发胆大了,竟然不经允许就爬上他的床。

杜引之见他不答,自顾自说道:“这两年随室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进随室的一瞬间,心中惊讶,屋中一杯一盏一字一画都是先前的模样,连位置都未曾变过,打开衣柜,甚至连衣服叠放的顺序都一模一样,心中了然,定是小叔悉心保存照料。

身处随室,让人有种回到两年前的错觉,似乎这两年的颠沛流离都是一场梦而已,醒来依旧在自己的房中,绕过回廊,就能见到任自己撒娇的小叔。

“怎么,先前的衣服还合身么?”杜言疏一边佯作漫不经心的问,一边试图掰开揽着他腰身的手。

对方却纹丝不动:“好像短了点,改天小叔再陪我去成衣铺置办些新的?”

“这么大的人了,你自己去。”

杜引之笑,手上的力道更大了,郑重道:“小叔,谢谢你。”

“嗯……”被突然如此郑重对待,杜言疏有些不知所措,岔开话题道:“所以,你这次还走么。”

杜引之神色顿了顿,迟疑片刻笑道:“我人还在小叔榻上,小叔就想着我走啊?”

闻言,杜言疏心中明了,如今已经留不住这鱼儿了,遂也云淡风轻道:“去或留,随你,只你想回来,随时可以。”

“这里是你家。”声音很轻,却不含糊。

杜引之将下颌枕在小叔肩上:“侄儿明白。”

顿了顿,声音很淡:“等我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一直待在小叔身边,片刻也不会离开。”

“腻得慌……” 杜言疏也没问他具体要处理什么事,孩子大了他想说自己会说。

“等一切都好了,小叔,我们成亲罢?”语气十分认真,没有一点儿玩笑的意思。

“……滚。”杜言疏扶额,怎么这事儿提个没完。

“小叔,你娶我。”

“……不娶。”

“不要拒绝这么快嘛,侄儿可以用整个鬼域做嫁妆。”

“不稀罕。”嘴虽硬,杜言疏的脸已经红了起来。

杜引之身子一翻,整个人压在了小叔身上:“至于聘礼嘛……”

说话间手顺着腰部的线条向下滑,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小叔整个人,就足够了。”顿了顿又补充道:“生生世世哟。”

“那还是我亏了”,杜言疏微微蹙眉,面上一片绯红,被压得动弹不得,敏感部位又被人握在手中,掌中已蓄满灵力:“手往哪儿放,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