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会儿进去瞧瞧,看看有没有落单的或者醉鬼,拖到小胡同吓吓,保准能成。”
邪恶的念头忽然冒出来,温泉有些慌,忙夺门而逃,但他没有走远,就守在必经之路的过道边上。
他想给那两个狗急跳墙的人指引指引,廖响云那贱人绝壁是那个最合适被打劫的人选。
转念一想,温泉还有些顾忌廖响云背后的迟骋,事情不能闹太大,只要能借他人之手教训教训得意忘形的廖响云即可。
所以他思前想后,决心一会在那俩人出来的时候煽风点火,收拾廖响云一顿,贞操那俩人未必稀罕,可他手上那价值连城的贵妃镯一定会成功吸引厕所里的那俩家伙犯罪。
天时、地利、人和!
守株待兔的温泉见那俩人从厕所拐出,立即掏出手机洋装在通电话:“喂?喂喂你大声点,我这里有些吵听不清,对对,我现在就和阿云在一起,什么?你问他手上那贵妃镯多钱哪买的?嗨你别问了,他那镯子贵着呢,一百万美金,你干脆别妄想了,哈哈哈哈………”
祸从口出!
顺了心的温泉发自内心的欢颜,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回去,正赶上无天子坐在那滔滔不绝地讲着冷笑话讨喜:“一网友发帖问:我每次都吃了疏婷的,但为什么我的女朋友还是怀孕了呢?热心人回帖:因为别的男人没吃。”
“哈哈哈哈哈……”转移视线去瞧边上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旋即又笑得前仰后合的廖响云,眼神恶毒。
圈子里的很多人,虽然有bf,却依然开着条门缝,给追求者留有希望。一个好男人,在有了bf后,应该像紧锁的门,不管谁怎么敲门,都毫不动摇。
好男人是不会有暧昧的,因为没给别人希望,也不会有前男友纠缠,他早已断的干干净净。所以,找男人,就要找能给自己美好,却不给别人留希望的人。
他没有找到这样的好男人,廖响云也没有,但是迟骋找到了,廖响云就是圈子里说的那种不给人留门缝的绝种傻x!
他无暇的像个白痴,心花怒放的连连要那无天子给他讲冷笑话,而青年似乎也多少摸到了些能走进廖响云的门路,搜肠刮肚把他那点油水一股脑的全抖了出来,只为博君一笑。
那人也是个痴货,似乎还真对廖响云上了心,而廖大神就会端着他那杯酒吆喝张罗,劝着那青年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后来四个人玩起了游戏,正在兴头上时,廖响云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话:“我没有一个人跟陌生的男人说话聊天喝酒啊,你们都看到了,你们要给我作证的。”
“?”
“………”
“………”
“快快快摇起来,输的喝酒我除外,哈哈哈……”
“………”
“……”
“………”
玩了没几局,竟文在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后神色慌张的先走了,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温泉照料好廖响云,有什么事赶紧给他去电话,后者答应的诚恳,竟文这才放心而去。
酒桌上的游戏谁也没有温泉驾驭的高,可他自己给自己放水,一连输了好几把,几杯酒下肚后,他开始装晕装迷糊,最后干脆倒在椅子上装死。
一来他想避开一会儿的祸事,二来他还有点私心,以他对廖响云的了解,待会他很有可能被无天子送回家。
“我要上厕所。”廖响云的言行举止像个孩子,总是一惊一炸。
“我陪你去。”无天子连忙起身,厕所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个“好地方”。
“你又不尿去厕所干嘛?你坐下帮我看着点小泉,千万别要他掉到地上。”话未说完,这蹄子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他穿上了无天子给他特意买来的亮色小西装,倒也没有先前光着膀子那么显眼,解手之后鬼使神差的走出酒吧想去透透气。
站在五光十色的灯箱下仰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没有手机,没有钱包,两手空空的廖响云有些惆然若失。
后悔刚刚拒绝迟骋的行为,苦恼为何男人没有派人来找他,他不想分手,不想离家出走,又不好意思就这么再回去,心烦意乱。
“哎呦这小腰可真细……”伴随着猥琐的言语,一只猥琐的手爬上傻愣愣站在酒吧门口的廖响云腰上。
后者大惊,吓了好大一跳,与此同时本能地扬手就甩了那贼眉鼠眼的流氓一耳光,大吼:“你干嘛?狗爪子往哪摸?”
“呦嗬,还是个辣味儿的,啧啧啧。”流氓油腔滑调,眼神却渐深,对于刚刚那一耳光已然是记了仇。
那人咧着肥厚的嘴唇笑得奸诈,一个大步就跨上前去欲要拉扯一脸厌恶的廖响云,这么多年,除了迟骋,谁也没碰过他,除此之外,能被迟骋拥抱也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信仰。
而此刻,突然有个陌生人伸手在他的腰上摸了一把,廖响云说不出的恶心与愤怒,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到了今时今日,除了迟骋,哪怕是他最亲厚的家人都不行,他讨厌任何人和他与肢体上的交流。
他平日穿得大胆,但他自己知道,他可以被世人欣赏,触碰与抚摸却只属于迟骋,言外之意一句话,这蹄子是朵外表开放内里纯洁的小火儿。
“你滚开!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扬眉怒斥,却毫无威慑力,要不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廖蹄子早已落入了匪徒之手,他那俩下三脚猫的功夫只适合撅屁股蹲在草壳里抓蛐蛐玩。
“大侠,壮士,给我好好的教训他,抽他丫的大嘴巴,他摸我的腰,快恶心死我了,谢谢啊……”廖响云傻杵在一边幸灾乐祸,习惯性的认为自己不会有危险,眼前这俩人肯定就是迟骋派来保护他的呢。
心中高兴,合计着回去得好好打赏打赏这哥俩儿,抽!往死里抽那尖嘴猴腮的臭流氓,没事,死劲磕,磕死了也有迟骋给他撑腰呢。
不过是眨个眼、喘个气儿的功夫,先前在那大耍流氓的家伙屁滚尿流地滚走了。
夜幕下,廖响云那双柳叶似的眼眸熠熠生辉,眉梢、眼角都挂着掩饰不住的小兴奋:“你俩叫黑啥?黑黑?黑天?嘿嘿……”
在回神时,廖响云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进了酒吧后巷的胡同,而刚刚还对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的两个人忽然对他张开獠牙。
“喂喂喂你们俩要干啥?大胆!反了!我是你们大少奶奶!!!!”瞪圆眼睛,很快就能发现眼前这俩人的目光贪婪地落在他手腕上的贵妃镯上。
倒吸一口凉气,这蹄子有点后知后觉,敢情他中奖了,真被他自己这张臭嘴说中了,他遇上劫匪了!!!!
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腕子上的贵妃镯,不是他小气,而是这只手镯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懊恼、沮丧,慌乱地伸手进裤兜去翻找他每天都会准备的现金,也顾不得他的完美形象,雪白的铅笔裤被他抓得满是褶皱,掏了半天,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