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林站在那里像不存在一样,眼巴巴的瞧着大少爷陪着云少爷玩了整整一上午的手机游戏。
后来终于在带着廖响云一块出门的迟聘走了之后,黑林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下午去考试再六十分就别叫我爸了!”才一踏进滕子封家的客厅,廖响云就瞧见一家之主在对小豁嘴先生进行思想批评教育。
这蹄子心生畏惧,躲在迟聘背后獐头鼠目,不知道孩子他“娘”仁莫湾哪去了,他说他不来,死迟聘偏要带他来,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
“来了?”声音永远都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味的仁莫湾不知道从哪儿拐出来,不咸不淡的冲着迟聘跟廖响云打了个招呼。
结果吓的这蹄子当即就来一句:“大爷,我们来了……”
“……”
“……”
“……”
早熟的小豁嘴收好考卷走过来,仰着脸冲着廖响云也来了一句:“我爹地是你大哥不是你大爷好吗?”
“……好。”眨眨眼,觉得窘迫的廖响云急忙随声附和,他没由来的恐惧仁莫湾。
第062章 对不起,哥!
迟聘有公事要与滕子封单独商议,于是倒霉的廖响云又他妈的和他惧怕的仁莫湾独处一室了。
有些曲意迎合的廖响云笑的嘴角抽搐,仁莫湾的性子忽冷忽热的他也拿捏不准,坐这儿都不说话怪尴尬的,至于“生孩子”那绝活儿廖响云也不敢当着仁莫湾的面前再提。
他拘谨地素素嗓子,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目前如此尴尬的气氛:“嘿嘿弯哥,你说现在的小正太小萝莉说话就是好听,后面都带个重叠字,比如吃饭饭,睡觉觉,面包包,香蕉蕉的,听着多舒服啊,哈哈……”
闻言,仁莫湾不屑地对故意讨好他的廖响云白了一眼:“就这些我也会。”
廖响云一听来了神,眼睛忽闪忽闪直冒亮光:“弯哥你也会?那说来听听。”
仁莫湾:“别逼逼。”
“……”
仁莫湾的尖酸要廖响云有点抓耳挠腮,在那儿坐立不安,隔半分钟就扭脸冲着滕子封的书房望望,心急如焚那个劲,一旁的仁莫湾瞧着想笑。
仁莫湾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他倒不是真的看不上廖响云,是他与他们有着将近十二岁的年龄差距,所以,有些事儿他们的思想不在一个步调上。
起身,去给廖响云端茶倒水,顺便切了一盘水果拼盘,他清楚的很廖响云喜欢喝什么吃什么,只是不喜表露出来而已。
“他们一定在用自己定制的引擎,你也听到了那车换档的声音,顺序式变速箱,紫油涡轮增压引擎,他听起来跟公鸡打鸣一样,就算被撞那车也能保持平稳,有液压稳定装置以及磁悬浮悬挂。”在老友的面前不必拘谨,书房内,滕子封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对迟聘讲。
“想想还有谁能接触到那些零件,能改造它们?”隔着一张实木桌,迟聘伫立书房宽厚的落地窗前逆光极目远眺,手中捏着一只高脚杯。
“伦敦有很多店都可以。”燃上一支小雪茄,滕子封随性的有些吊儿郎当。
“普通店可不敢做,我们得深挖一下。”回身,逆光而站的迟聘身上透着高知人事的书香气,让人看了就想安静下来。
“这事儿回头交给你家才干和他家王子去做,只要找出制造那辆车的人就能找到陈。”双腿交叠,老板椅上的滕子封变换了一下坐姿。
“给他们准备不带芯片的车子,必须快到极致!”信步走来,迟聘顺手将手中的空杯搁在滕子封的办公桌上笑着瞧他。
“没问题。”抓起酒瓶,为老友斟满,一个没有红酒会死的绅士。
“皇家海军和外交安全局那儿都有我们的人。”端着滕子封给他倒满酒的红酒杯,迟聘来到他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关于信息科技,男人认为滕子封比他家全老二靠谱的多。
“你不出去瞧瞧你的小云?”滕子封突然岔开话题,一脸的轻佻与戏谑。
“难不成你家的弯哥是个母老虎,还能吃了我家的小云不成?”以牙还牙。
“惹毛了就带着你家的小宝贝儿逛逛商场购购物,再来一颗闪亮亮的大钻石,要是钻石不够大,‘其他方面’够大也成,我说的是什么你应该懂的吧?嗯?哈哈哈哈……”滕子封以眼还眼。
迟聘无动于衷,嘴上却也没饶了人:“这样啊,怪不得弯哥身上的首饰不少,呵呵。”
“……”
“成了,先到这儿,晚上就留你这儿吃了。”比起滕子封,迟聘更像这里的一家之主,起身就打开书房的门出了去,留下滕子封一个人在书房中气得干瞪眼。
眼尖的廖响云一瞧着他家迟聘可算从书房里出来了,立马一个高子跳起来窜过去,给他得瑟的不知道怎么跟迟聘贱嗖好了,仁莫湾对此不屑一顾。
“老公,你说弯哥这脾气,我怎么没瞧见他家滕疯子跟他干仗啊?”扯着迟聘在一角坐下,廖响云小声嘀咕着。
“想知道?”揉揉廖响云的卷发,迟聘忽然想到他把头发唯一烫直的那一次居然是跑去跟夏初雪结婚!
“你说,别吊我胃口。”贼眉鼠眼,生怕被当事人听到。
“你弯哥进他家门的那天,狗对他吼,他平静的说这是第一次,过一会儿狗又对他吼,他说这是第二次,又过一会儿狗又对他吼,他拿菜刀把狗砍死了。滕子封看你弯哥把狗砍死了就对他吼你神经病啊,你弯哥很平静的看着他说‘这是第一次’。”
“……”信以为真。
笑笑,迟聘继续逗他:“从此以后,幸福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不可思议的样子傻呆呆。
“哈哈哈哈……”迟聘的心情大好,他家的小云太萌了。
“????”不明所以,听完这个充满玄幻色彩的故事后,廖响云更加畏惧仁莫湾了。
“傻瓜……逗你的,呵呵。”微微用力,将人带入胸怀,即使流氓,迟聘也表现得特别绅士。垂首,轻吻上廖响云的发际线,以示他对他强烈的宠爱。
“你为什么要逗我?”信以为真的廖响云抱怨着推开迟聘,算计着要不要对男人耍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