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嘿嘿,你等着老公。”扑棱一下子跳上他们自己的三轮车,廖响云双腿交叠在一起坐在车沿上,开始欢欣鼓舞的给前面卖力骑着三轮车上大坡的迟骋剥桔子。
“老公张嘴,啊——”献宝的伸长胳膊把第一瓣橘子喂进前方骑车的迟骋嘴巴里,“甜吗?这是不是你吃过的最好吃的橘子?哈哈哈因为是我剥给你并且喂你吃的,是不是贼甜?”
酸的直掉牙,鸡皮疙瘩起一身。
回头温柔笑:“甜,特别甜。”
“那我也吃一个。”笑着扒下一瓣就要往嘴巴里塞。
“你别吃。”他知道他怕酸。
“为啥?”不明所以的歪着脑袋问男人,“为啥不给吃?”
为啥?有些为难,迟骋快速在脑子里想了一圈说辞道:“我听他们说橘子不能两个人分着吃,分吃就是分离的意思,不太好。”
“真的?”半信半疑,低脑袋瞅着手里的橘子老半天,这蹄子后知后觉的横眉立目冲迟骋宽厚的背脊扯嗓子大吼,“迟骋你唬我,不能分着吃是鸭梨好吗!分梨分梨分离分离!!!”
故意把眼睛再瞪大,夸张的张大嘴巴,直接一口吞下三瓣橘子瓣,眼睛都不眨一下,“噗嗤噗嗤”的造,被咬破了的橘子瓣立马淌出酸水,涩的这蹄子一个激动差点没从三轮车上张下去,哭爹喊娘的叫酸,他最怕酸!
迟骋哭笑不得的生受着廖蹄子的拳打脚踢,一路卖力踏着三轮车一路向上攀登,他们漫无目的,纯纯的出来享受这种自然朴实的感受。
下午日头偏西的时候,迟骋驮着廖响云上了山顶,然后两个人井井有条、手把手的搭着帐篷,把他们准备露营的炊具一件一件的从三轮车上搬到帐篷里。
迟骋一脚踏在岩石上,两手高举着系绳索,廖响云蹲在帐篷前的草坪上铺展床单,把带出来的美食一盒一盒的打开并排展开,欢欣鼓舞的那个劲儿,真跟旧社会的孩童迎来大年三十儿一样兴奋与期待。
日头西沉,光芒万丈,迟骋胡乱地伸胳膊蹭蹭脑门上的热汗,时不时的回头看上两眼自顾自蹲在那儿摆弄的廖响云,便不自觉地露出爱恋的笑容。
“看着点,都坠到食物里还怎么吃。”
“嗯?”手臂伸到极限,终于把被风吹翻的床单一角铺平,听到迟骋的声音扭头去看,后知后觉,“哦哦,你帮我搂着点,刚风太大把床单吹起来了,我铺回去。”
大手一捞,男人笑着把像只懒猫似的廖响云给拽了回来,另外的手往上一环,直接掐着廖响云的细腰把他箍在怀中再也不放手……
第83章 抓蛐蛐
没有言语的肢体交流胜过一切。迟骋的呼吸渐渐粗重,他单手反捧着廖响云的后脑勺,闭着眼睛用自己的面颊不停地来回在廖响云的脸庞上磨蹭。
那种搂抱在一起、相互依偎着磨蹭的样子活像俩只对彼此产生了浓厚兴趣而磨合求欢的俩只狗狗。
脸上的毛孔因呼吸着男人鼻息下的荷尔蒙味道而根根舒展、扩张,廖响云乖顺的倒在迟骋的怀抱中一动不动,身子越发软绵绵无力起来。
俩种频率与味道的呼吸缠绕到一处发酵,渐渐产生了可以催情的成份。廖响云软了腰杆,一颗心怦怦快跳,他的手心儿里全是热汗。
闭着眼睛,感官被扩大,他们脸贴着脸,鼻尖抵到一处,唇瓣被磨蹭的向上或向下翻起,然后,放肆地呼吸着他们的呼吸。
熟悉的味道…………
迟骋的味道………
催情的味道…………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廖响云发现他和迟骋不知是怎么就进到了露营的帐篷里,迟骋躺在他身下,他则是压在男人的身上傻了吧唧的低着脑袋与之对视。
迟骋看着他的模样永远都像似陶醉在某种情境中,要他的脑子里会突然冒出“侠骨柔情”四个字来。
熟悉的状态,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动作……
果然,迟骋缱绻着对他的那浓烈爱意伸手撩起他披散下来的发丝,缓缓向后拨弄乃至掖到他耳后,大拇指永远都会停留在他的面颊上爱不释手般的摩挲,唇角挂着笑,眼中透着火,他让他看到的全是美好。
手劲柔和,廖响云被迫着慢慢低下头,然后更低、更低下去……直到他与迟骋的鼻尖碰到一起,直到他们的唇瓣粘连重合。
迟骋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男人牵起他的右手,操纵着摘下他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然后加深了他们拥吻的深度与热忱。
廖响云的一条腿忽然陷进了迟骋的双腿间,他有些吃劲的想要调整跪姿,却不小心用膝盖骨顶上了迟骋的胯部,男人不置一词的笑笑,大掌一伸便扣住他的后脑勺,迫使着他不得不低下身姿与他继续那一吻。
“唔………嗯嗯………”扭的像一条被海潮冲上岸的鱼。
“小云……”男人咬着廖响云的下嘴唇含糊不清的唤着他的小名儿。
“我…唔……我不想…迟…啊…”觉得自己好矛盾,明明身体上愉悦的不行,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美美都会想到温泉的那张脸。
这一天都很开心,开心的要他几乎忘记了先前的烦恼与那些不痛快,可就是这么大会儿功夫,散去的懊恼又重新回炉,回来折腾他。
“嗯……”他被迟骋按住脊背压跪下去,两条辫子一左一右的甩开来,半个脸蛋子也都严丝合缝地贴在行军毯上。
“啊——”迟骋一拽他,他就像软了骨头似的倒下去,然后屁股蛋儿一凉,男人掀开了他的学生裙儿拉下他的小裤衩,接着,湿湿软软的舌尖突如其来的便抵触上去,沿着他的臀线楔进那道深沟儿。
一切都很美好,气氛渐渐火热起来,廖响云出了汗,湿透了他的衬衫,额头上也全是细密的汗珠儿,他心里既开心又低落,再也找不到这七年来他心心念念着那股子投怀送抱的热忱了。
他的信仰无形中被人打破,开始动摇,他像随风飘摇的蒲公英,完全迷失了方向,风往哪儿吹,他就向那飘。
“唔……”身体又被翻转过来,他面朝天背朝下,两条腿分别被架起,搭在迟骋的手肘成倒过来的“m”样。
挣扎着想要抗拒,可当他费劲巴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看见伏在他腿间“努力工作”的迟骋时,不由得面红耳赤乱了呼吸,好情色的一幕,迟骋细细品味着的不是什么生猛海鲜而是他的那里……
湿润的感觉,身体上温度最高的一点充满湿润的感觉,男人的口水浸润着他柔滑又软嫩的部位,纵向横向的灌入进去,羞得他缩动不已。
迟骋温柔的动作着,从头至尾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硬生憋出了一脑门的热汗,他闭着眼睛,不去想他舌尖下躺着的人是廖响云,放空自己,要自己机械运转,他想突破,他要突破。
指尖拨弄,然后慢慢挤入,才动了一分,便痛的那人“呜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