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典型的欠收拾。

袁桀夜坐回椅子,一反常态慢条斯理的开始用餐,哪见半点失控的样子。

李雷目光微微一闪,心中忍不住为南浅祈祷,袁少愈发平静说明事情越大条。

这边,南浅刚一到医院就立马奔向了张温所在的病房,“老师,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张温脸色泛青,额头上蒙上了一层汗珠,似乎疼的眼睛都睁不开,只是微微睁开一条缝,强撑着道:“我没事,浅浅,只是个小手术,只是……要麻烦你给我签字了,我不知道这家医院不允许病人自己签手术同意书,我的家人都不在这边,我想着你家就住在附近就让医生通知你。”

“什么小手术,你这是胃穿孔,要是晚来一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医生在一旁不赞同的道。

张温朝着医生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往下说。

“老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的学生,这点事怎么能算麻烦,快别说话了,你的脸色好吓人啊。”张温是外地人,s大博士毕业后直接留校当老师,一年半载才回家一次,这些情况南浅都是知道的。

医生把手术的风险详详细细的道了一遍,南浅听着怪吓人的,签字的时候手都有些发颤。

一转头竟然发现张温睡着了,南浅轻轻的叫了一声,“老师。”

“不要叫他了,他已经休克了,我们要马上动手术了,你在外面等着就行,现在你可以通知他的家人和朋友。”

张温被推进了手术室,南浅坐在椅子上,没过多会就接到了袁桀夜的电话,“小奚,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袁桀夜低沉好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南浅的心定了定,看了一眼手术室,张老师做完手术肯定还需要人照顾,她一时半刻估计也走不开,知道袁桀夜不喜她和异性接触,南浅不想惹他生气,“我临时有点事,估计要晚点回家。”

“哦?很重要的事情吗?”袁桀夜潭底沉入深邃的涟漪,语气却没有一丝波动。

“嗯,很重要。”

“行,那回来的时候自己注意安全。”袁桀夜捏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

南浅没察觉道到袁桀夜的异常,看了一眼手中的饺子,笑道:“桀夜,你自己好好吃饭。”

袁桀夜神色松动,幽深的目光瞥了下窗外绰绰的梧桐树,“好。”

南浅原以为能在晚饭的时候回去,没想到竟然一拖就拖到了晚上九点钟,原来要过来照顾张温的朋友临时有事不能过来,医院又爆满,一时三刻竟然找不到护工。

南浅有些急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浅浅,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别让家人担心。”张温笑了笑,这个男人一向善解人意。

南浅看着病床上的张温,因为刚做完手术的原因他脸色苍白,这个时候让她不管他这怎么行,“老师,我明天上午没课,今晚就不走了,留在这照顾你,等明天你朋友来了我再回去。”

张温脸上浮现一抹喜悦,不过立马消失了,“浅浅,你还是回去吧,现在医院很拥挤,你没地方休息的,你一个小姑娘家受不了。”

南浅笑了笑,小心的掖好了被角,“老师,我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你不要说话了,睡一觉养养精神。”

张温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淡淡的点点头,“那辛苦你了。”

“没事的。”

南浅出去走廊里给袁桀夜发短信,说自己在林家不回去了,男人吝啬的只回了一个字。

翌日张温的朋友中午才过来,南浅直接去了学校的宿舍,睡了一觉就去上课,回到帝景的时候已是六点多钟,而袁桀夜竟然已经回来了,整个人隐没在梧桐树下。

不知怎么的,南浅觉得他高大的身形有几分落寞。

“桀夜。”南浅从过来,轻轻叫了一声。

“回来了?”袁桀夜转身,他在笑,但是笑容那很牵强,唇角没有任何的弧度可言,深邃的眼眸,清冷的犹如孤月,就这么沉沉的看着她,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南浅蹙了蹙黛眉,觉得今天的袁桀夜怪怪的。难不成是生她的气?可她也不是故意的。

“桀夜,你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她拉了拉他的衣角,露出一抹笑意。

“是你太晚了,距离你昨天出门已经60个小时了。”

他抬手轻轻滑过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让她觉得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捅了捅他,“你到底怎么了,这给我装深沉呢。”

南浅觉得其实她是不懂袁桀夜的,就比如现在他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这个男人要是下意识想收敛情绪,那别人休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到喜怒哀乐。

他的个头很高,站在她的面前显得她如此弱小。

“小奚,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欠惩罚,我想是时候换个方式惩罚你了。”

南浅一惊,“你都知道了?”她发誓她真的不是存心要欺骗,只是不想这男人多想。

袁桀夜不出声,却是突然把南浅打横抱起,朝着她邪肆的扬了扬嘴角,前后反差太多南浅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吓得立马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袁桀夜,你做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老婆,一晌贪欢如何?”

什么?谈婚?南浅莫名其妙,他已经抱着她大步朝着屋子走起,院子里不少佣人在给花浇水,南浅小脸燥红,只能把头埋在他的怀中。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袁桀夜双手撑在两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身子慢慢压下,眼中倒影着两团火焰。

南浅瞪大了双眼,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她张嘴准备说话,可他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吻如疾风暴雨般落下,一点点深入,继而辗转往下。

原来下定决心是一回事,可真正的面对却是另外一回事,彼此亲密接触,她隐约知道,这次是来真的。

南浅身子在发颤,却在他高超的技术里身子渐渐发软,不自觉的嘤咛出声。

陌生的声音吓得她立马闭嘴,这种声音怎么会从她的口中发出。

袁桀夜手指穿过腰,将她箍紧在怀里,一向自诩的自制力早已消失殆尽,呼吸不断加重,最后急促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