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把以前的事情忘掉吧，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咳咳咳……”

美滋滋喝着汤的舒灵因为蔺寒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而冷不丁的收缩了喉管，汤水呛进气管中引发了剧烈的咳嗽，一张小脸瞬间涨红，把脸别到一边死了命的咳。

蔺寒也被她吓了一跳，凑身过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无奈的责备道：“怎么喝个汤还这么不小心？”

舒灵被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因为咳嗽而没法说出一句话，心里却莫名不安到了极点。

蔺寒，你对我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你揭开了我最不堪回首的过去，难道不是为了报复我？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回忆起自己的曾经有多么不堪，从而认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可是，现在我却有点怀疑，你会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心疼我？

气息终于恢复了平静，舒灵转过头来盯着蔺寒的眼睛，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盯着盯着，她自己的眼眶却倏地一下红了。

“怎么又哭了呢？”蔺寒心头一颤，赶紧伸手捧住她的脸，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下午还没有哭够？一天哭这么多次，对眼睛不好，来，乖……”

“蔺寒。”舒灵突然开口喑哑的唤了他一声。

喉结滑动中回应了一句“嗯”，蔺寒看着近在咫尺的舒灵，一颗心突然没理由的狂跳了起来，她想说什么？

“蔺寒，我曾经是真的，真的想放弃爱你的，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能不能求你，如果你只是想报复我的话，那么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再让我产生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我宁愿你像之前那样，把对我的讨厌写在脸上，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忐忑不安，蔺寒，我们之间已经互相折磨了这么久，真的足够了，余下的人生我想好好过，能不能请你……”

余下来的话完全淹没在了蔺寒霸道强势的索吻中，倾身过来将她压到床上不愿再听她那满含着伤心与泪水的祈求，他现在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他在她心里竟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存在，他本以为这段时间他的表现已经足够明显，可谁知道只要那句话不说出口，这丫头就永远也不敢自信一点的相信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我爱你”三个字已经涌到了嘴边，但却又被蔺寒生生的压下，总觉得这三个字太过于矫情，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因为对蔺寒来说，这份承诺实在是太重，也太轻，重到连他这般呼风唤雨的人物都不能灵活的运用，却同时也轻到只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口头语，虚无缥缈的有些可笑。

所以到最后，舒灵听到的回答便不是“我爱你”，而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