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
“你不是如今很有经验了,有经验给我看一下。”翟容已经凑到她的脸上了,“我没有经验啊……”
……
于是,某个自称自己“颇有经验”,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教教他如何“变男人”的姑娘,彻底被捅崩溃了。
……
秦嫣艰难地从床铺上爬起来,稍微一动,旁边的翟容便醒了。他道:“你多歇一会儿。”
秦嫣哭道:“你走开,我要自己睡!”
翟容半侧身子,看看她的脸色问:“还是很疼吗?”
秦嫣又气又羞,将她弄成如此凄惨。
翟容说道:“看你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还以为你很精通呢,原来是骗我的?”
“是你太欺负人!”秦嫣哭着别过头去,“没经验,只会乱来!”
“只是没有经验?那我们再多来几次,让你看到,我会很快熟练的。”翟容被她娇小的身子,在怀里几次翻腾,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又有了变化。
“啊!”秦嫣惊恐地看着他,一双秀目越发显得华光莹水。她哀求道:“你别来了,真的疼啊……”
翟容从她眉梢看到眼角,半晌掌不住了,笑道:“不行了,不能再跟你说这个话题了,我又要忍不住了。”他将她揽在怀里:“逗你玩呢,别哭了。你疼着哪能再弄你?”
“都是你不好!”秦嫣捶他。
“都是我不好。”他隔着衣袍,轻轻揉摸一下她,“很痛吗?”一碰到柔软的地方,他忍不住又是干喘了一声。
“不许再碰我了!”秦嫣真是愤怒了,想碰哪里就碰哪里?
“好好,不碰了。”
“我累,我要睡觉。”秦嫣背对着他,还故意将身子挪动得距离他远一些,免得两人躯体有所碰撞。
“睡吧。”翟容笑着给她因为忙着离开她,而空开的脊背上,重新将锦被掖一掖。
安分了不过数息,她又转回身:“抱着我睡觉。”
“不是说不让碰?”
“就是要抱着睡!”
“好,抱着。”翟容被她的前言不搭后语,给憋笑了。
……
两个人又抱着睡了一个时辰,此时天已经黑透了。
翟容跟哄猫咪似的拍拍她的小脑袋:“若若,穿起衣裳来,饿不饿?我让人送晚膳来。”
“你先出去。”秦嫣拿被子捂住自己。
翟容笑着披了袍子,走了出去。
待他重新走入屋子时,秦嫣已经规规矩矩穿上了裙衫,看见他托着食盘进来,帮着他一起将吃食摆放好。翟容见她饿得伸长脖子,抱歉道:“你好几日不曾吃到好的,这里别府的也是我临时带来的,只能将就一下。等到了长安,我请你吃好东西。”
“挺不错啊。”秦嫣捏齐筷子,便去夹菜,翟容笑看她吃菜。秦嫣抬头,看到他玉白无暇的脸,那又浓又好看的双眉。她红着脸低头继续吃饭:她这几日跟着他做事,的确没吃到几顿像样的饭菜,可是她方才不是将他给吃了吗?虽然……感觉不是太好。
她想起了一事:“去佛窟不是应该沐浴清净的吗?我们做了那事还能去莫高窟?”
“我带你去看我父母,又不是礼佛。”翟容夹着菜吃着,“我父母知道此事高兴还来不及。”
“你确定他们……”秦嫣知道,他父母早已在多年前的敦煌护城战去世了,“你能确定他们喜欢我吗?”
“那是自然,我选的人,他们哪会不喜欢。”翟容吃了一块玉露,看着秦嫣道:“你不会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好吧?”
“好像是不怎么样。”秦嫣想起翟府杏香园的姑娘们,想起云水居的姐姐们,想起蔡玉班的大娘子们。就是这些身份低微的女子,她都觉得自己不如她们。更何况那些大唐的闺阁小姐。
“你放心,你这个性子,最讨我师父的欢喜;你那音律上的天赋,我师叔一定将你当个宝看。还有,我师叔曾经是宫中的音声人,跟陈应鹤老先生算是曾经同门过。”
“那翟家主呢?”
“我哥自己都是个恣意随性之人,他一般不会来管我这些事情。”翟容想到自己兄长,眉尖微微一皱,秦嫣看到了,问道:“可是呢?”
翟容舒展一下眉头,掩饰道:“没有什么可是的。”
“若若。”
“嗯?”
“天已黑了,跟我去莫高窟。”翟容放下筷子,“你吃饱没有?”
秦嫣又塞了一大勺炙芸豆在嘴里:“饱了。”
……
……
鸣沙山下,是前秦时期开始建造的莫高窟。
西域道自汉代张骞凿空之后,东西交流,渐渐繁荣。一路上千里风沙,带来了远在天竺的佛教。两百年的营造,此处修建洞窟蔚然成风,是西域道上闻名遐迩的佛境圣地。
他们两人都穿着洁净柔软的麻袍,梳着简洁的发式,踏着三危山的暮色星光。刚刚经历了那般亲密的交融,两人也就很自然地手指相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