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过两炷香的时间,翟容籍口需要休息,便要带着秦嫣回军帐中去。
秦嫣还想跟卢五郎、鲁言修将军他们继续聊上几句,被翟容一把拖将而走。
趁私底下无人察觉,翟容终于凶相毕露,朝秦嫣虎了虎眼睛:“跟我走。”
“我还想……”
“你今日表现很好,我奖励你。”
“你拿什么奖励我?”秦嫣红了脸,悄声道,“师父不是不让我们做那个事情吗?”
他还不曾想到歪处,她倒是先提了那事儿。
这还了得?这是在军帐里!多少耳目聪灵之人看着、听着呢!
让她那个明显已经开始护短的父亲听到,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翟容呼吸都粗重了,脸面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被她父亲教训,还是被她撩起身体内的火。他一把将她急急拖出去:“我的奖励,是亲自教你如何应敌!你想到何处去了?”
秦嫣想到自己是与他一道合作的,他对自己的了解自然要比鲁将军他们深入得多。为自己想到歪处,而表示道歉,道:“是我乱说话,我听郎君的。”
回了他们的军帐,翟容拿了水给她净面,洗手,自己也清洗了一下。两人面对面盘腿而坐,他帮助她将一些细节之处,拿出来推敲了一遍。
对于方才与那黑衣女的搏斗,他人在其中,自然要比鲁将军他们看得更到位一些,见他字字锲中要害,秦嫣听得不住点头。
少顷,秦都督派人送来了一些吃食。送来的军士满脸抱歉说,今日全军作战,伙食极其简单。
翟容与对方礼让了几句。
回头看到,秦嫣已经几近魔怔了,完全陷入在深思之中,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翟容也不打扰她,将饭菜小火煨在行军碳炉上,一边看着饭热,一边等她思虑结束。
秦嫣足足自搏自悟了有两个时辰,方觉得有些饿了。闻到饭香,吃了东西,跟着他一起洗漱一下。躺在短羊绒的军垫上休憩。
“郎君,我好生希望再遇见那黑衣女子一回,我一定能破她的错裂手!”秦嫣依然沉醉在自己研修武学的小世界中。
“……”翟容见她已走火入魔,自己也有些困了,便没言语。
“郎君,那个黑衣女子你猜,应当是什么人?”
“……”
“郎君,今日还有许多细节不曾与你配合好,比如这只手这般翻下来,应当……”
“……”
“咦?郎君,你怎的不说话?”
“哦,你……要我说什么?”翟容有些迷糊着,“睏不睏?睏了先睡一觉……”他的头耷拉在靠枕上。
“我还有不曾弄懂的,我要与你说话!”秦嫣侧着身子,抱着他的肩膀道。
“真的不睏?”
“你答应我的啊,你会教我的。”秦嫣扯他的脸皮。
“你烦不烦?”翟容被她扯疼,顺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那张凑过来的脸,朝一边推过去。
低头看到,她正盯着自己瞧,带着一层淡淡的娇恼:“郎君,说好这是我的奖励,你怎么只给一半?”
他不再推她的头,手指从她的下巴上撤下来。温柔地划过她的如丝黑发,穿到她的脑后,令两人贴得越发紧密一些。
他双唇轻启,已深深抵入她的唇齿间。
方才她偷偷背着自己父亲跟他说,“只与他好”的时候,他就有冲动,想要含住她柔软的唇珠。
他想尝尝,能说出如此话语的娇唇,含在舌尖到底有多么馨甜动人?
秦嫣先是睁圆眼睛:咦?说好的教她练武,怎的变成了这个……
不过这个事情,多少次她也不会拒绝他的……
她很快闭上眼睛,回应他。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那张已经被他吸吮地红嫣娇媚的双唇。
他声音略带嘶哑地道:“若若,以后,不许跟别的男人说好听的话。”翟容的手指轻轻抹揉着她的嘴唇,“这辈子只许跟我好,只许说好听的话给我一个人听!”
他毕竟始终是个头脑清晰冷静的男人,哪怕在意乱情迷之时也不例外,非常合理地补充道,“你阿父和兄长除外!”
“我什么时候跟旁人说话了?”
“居然忘记了?”翟容生气,手握住她的柔软处,“在大军帐里,你与那卢五郎说得那般热闹!”
秦嫣被他的五指一阵揉搓,眼前全是桃花色。
不过,她听明白了:夫君因为自己方才与卢五郎多说了几句话,又在闹着喝醋呢。
这郎君实在也忒小气了!
她道:“你这般小、小气……以后,你若是跟旁的女人有、有沾染,我一定也要这般小气!”
“我怎么会去碰旁的女人?”翟容稍一用力,便将她搓得口中嘤嘤碎碎,哼唧个不住。看她如此不耐搓弄,激得他体内阵阵搏动:“快些,先应了再说。”
“嗯嗯,可以可以!”秦嫣揽住他的脖颈,“生生世世只喜欢你。”
“这句听着不错。”翟容的笑容,好似暖风过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