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来了,就回来了呗。”青果不解的说道:“那是他家,他回自己家不是很正常的!”
“不是!”林善文摆手,皱了眉头说道:“他这次回来不一样!”
青果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林开阳出去闯荡一番,发达了,不过即便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啊!这事,反正是她们占着理,她外公干嘛一脸好像做了亏心的事的样子!
“外公,怎么不一样了?”
林善文放了手里的蒲扇,又给自己装了一袋烟,“啪哒,啪哒”抽完后,才闷声说道:“听人说,他好像当官了!”
呃!
青果总算是知道自家外公的忧郁由何而来了,这怕是想着林开阳当官了,要报复他们家呢!可是,当初明明是林开阳差点害了钟氏一尸两命,他来报复,他凭什么!
“那当官就当官呗!”青果说道:“他当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想跟他扯什么裙带关系,再说了,我三姨夫不也当官了!”
青果的话声一落,林善文就好似突然顿悟似的朝青果看过来,嘴里呐呐说道:“是啊,晋昭他现在也是官身啊!”
青果点头,“我三姨夫他还是京官呢!”
这个时候,青果觉得她要是不把文晋昭说历害点,怕是那林开阳没找上门来,她外公自己就先要把自己给吓傻了。
林善文连忙点头,“对,对,晋昭他是京官。”
青果笑了点头,等见林善文脸上的神色好看了些,青果便试探问道:“外公,是林开阳他上门找事了?”
林善文摇头,“这到没有,他只是在村里找人,说是要修屋子。你也知道他家那屋子几年没住人了,早破败的不成样,我看他好似要拆了重新建青砖大瓦房。”
“那他爹还有他娘,您有没有见着?”
林善文摇头,“没有,可能是让他先回来,把屋子修好了,再回来吧。”想了想,又说道:“哎,你说他既然当官了,又何必回村里去呢?那屋子就算是修好了,没人住不也是浪费银子?”
青果想了想,问道:“外公,那是林开阳自己跟人说他当官了?”
林善文摇了摇,“他到是没说,不过,看他出手的阔绰和做派,十有*是当官了。”
“也有可能是找了个有钱的主子呢!”青果嘀咕了一声。
林善文怔忡的说道:“你是说,他给人当奴才了?”
青果点头。
照她的想法,像林开阳这样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的人,他拿什么去当官啊!十有*应该是卖身为奴,找了个有权有势的主子!
“那他得瑟什么啊!”林善文错愕的说道:“这卖身为奴又不是什么有脸的事!”
青果“噗嗤”笑道:“怎么没脸了,人家这不就把您给震住了!”
林善文被青果说得一怔,等回过神来,不由便失笑。
林氏便斥了青果道:“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
“桂花,你别训孩子,果儿她说得的是事实。”林善文叹气道:“我可不是被他给震住了么!”
青果便又劝道:“外公,我们哪他家的事,本来就占着理,就算他找了个历害的主子,可我们家三姨夫也是官身,所以您别慌,也不用怕。”
林善文点头,“你这样说,我心里就坦实多了。”
青果笑着陪了林善文说话,又问了问钟氏和两个舅舅的事,正想问她大舅母怎么进门一年了还不见有孕,便听到何媒婆高亢的嗓音在外面响起。
青果想起她让何媒婆替段元秀说亲的事,因为忙,一直没过问,正巧今天遇上了,便问一问。
“娘,是不是何婶来了?”青果问道。
林氏点头,“你何婶来好几趟了,说的几户人家,我都觉得挺不错的,可元秀她就是不愿意。”
青果想了想,说道:“外公难得来,您陪着她老人家吧,何婶那,我去问问。”
“哎,你去吧。”
青果又跟林善文说了几句,让他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的话,这才转身去了外面。
她这才一出去,便被从外面进来的青萍给扯了一把。
青果跟着青萍侧了侧,避过前堂的何婶,不解的问青萍道:“什么事?”
“你快把你那段元秀的事给定了吧,这何婶三天两头的往酒楼跑,这算什么事啊!”青萍绷了脸说道。
她的媒是何婶做的,这偶尔跟何婶碰个一两次面还好,可何婶隔三差五的便来酒楼,三天里有两天要遇上,她一个还没出嫁的大姑娘,你说见着了多尴尬!
青果看着青萍略带薄怒的脸,笑嘻嘻的上前挽了她的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尽快把这事了了的。”
“果儿,不是我要说你,你说你好端端的给她说什么亲事,她既然想给你当丫鬟,那就让她当呗。”青萍忿忿的说道:“搞得现在给她说亲,比给公主挑附马还麻烦,这个不行,那个不好,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想嫁人。”
青果挑了挑眉头,小半个月下来,这青阳镇十里八乡何婶走了个遍,可段元秀却总是能挑出些毛病来。
段元秀不想嫁人!
这话不只有青萍说,何婶也说了好几次。
“好了,你回屋去绣你的嫁衣吧,我去见见何婶。”
青果把青萍推了回她自己的屋子,她则去会了何婶。
“哎,小掌柜的……”何婶见了青果就皱了眉头上前。
青果笑着对何婶说道:“婶,我们楼上去说话。”
话落,又回头吩咐小二沏壶好茶送上来,这才带着何婶去了楼上的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