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你得意的,几十亩地就成了地主!”
林小桃啐了青果一句,但她自己却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
姨甥两又说了几句,青果逗了文天赐几句,这才辞了林小桃回园子。
得了文晋昭的提醒,青果手里留下运转的钱,其余的全都拿出来打算买地。而这个时候,青阳镇忽然的就多了一批批生面孔,全都是冲着买地而来,只要有人卖地,一拨拨的人便涌上前,价钱也不还,说多少就多少。
一时间,青阳镇的田地就似大雨后的离河水,涨的让人瞠目结舌!
青果见了这情形,知道这买地的怕都得消息灵通人士,他们的身后还不知道是怎样盘根错杂的关系。但歇了跟他们一争长短的心思,将目光放到了青阳镇周遭的村子里。
转眼便是七月半要到了,一立秋,虽说白天虽然还热得不行,但到了晚上却是一日比一日的凉。
因着七月半的缘故,这天园子里难得的清闲了一来,青果正跟四莲说着闲话,庄婶进来回报,说是丘管事求见。
一听是丘呈,青果也没往别处想,就想着,可能是作坊有什么事,便让庄婶请了丘呈进来。等见到丘呈的人,她到是惊了一惊,失声问道:“丘叔,您这是怎么了?”
不怪丘呈吃惊,实在是丘呈满头满脸汗的样子吓了她一跳,要知道,丘呈虽只是个管事,但却是个很注重仪表的人,现在这样子,只能说,怕是出事了,而且还不是小事!
“东家,出事了!”丘呈擦了把脸上的汗,急急的对青果说道:“段姑娘她……”
段元秀?!
青果脸色一变,沉声问道:“元秀,怎么了?”
“段姑娘她……她悬梁自尽了!”
“什么?!”
青果一惊,蹭一下就跳了起来,但也只一瞬,她又镇定了下来,回头对四莲说道:“你们下去吧,我这里有事。”
“是,东家。”
以玉莲为首,四莲屈膝行了个礼后便退了下去。
青果也不管四莲会不会在门外偷听,拧了眉头对丘呈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她闹哪门的子的事?”
丘呈喘了口气,也不管失礼不失礼,抓了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杯冷茶,一口饮尽后,这才说起事来。
“是这样的东家,晌午后,一个叫严玖的男子寻上门,说要娶了段姑娘去。可是段姑娘又说她不认识这男子,要赶了他出去。严玖便拿了段姑娘的贴身物件,说段姑娘跟他明明私定了终身,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青果被这丘呈这戏剧性的话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响没回过神来。
她愣了,其实丘呈也愣了。
丘呈没说的是,她让作坊的妇人私下验过了那严玖手里的物件,确实是段元秀的!可这样,他就越发奇怪了。
既然段姑娘私下跟人定了情,怎么又翻脸不认呢!不认还倒罢了,还寻死觅活起来!这事,可真是叫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他只得急急的来报了青果。
青果想了想,稍倾,出身问道:“丘叔,你说那男子叫什么名字?”
“噢,叫严玖,他带来的下人都叫他玖爷!”
“九爷?!”
青果错愕的看了丘呈。
丘呈点头,“没错,是玖爷,跟着他来的下人都是这么叫的。”
青果隐隐约约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觉得那太匪夷所思,想了想,对丘呈说道:“算了,我跟你去一趟吧。”
“是,东家。”
青果交待了庄婶几句,起身跟了丘呈去酸菜作坊。
因着青果当时考虑这作坊只是加工点,越隐蔽越好,是故,选的这处屋子周围只零零散散的有几个两三户人家,可就是这样,还是引得这几户人家的孩子、女人围着作坊看热闹。
还离着有些距离,青果便听到一男子粗糙的嗓音,叫嚣着喊道:“元秀,你这到底是干什么啊?昨儿夜里还说得好好的,我与太太说好了,今日来抬你过门,你怎的翻脸就不认了呢?”
太太?!
青果朝丘呈看去。
丘呈摇了摇头,叹声说道:“这严玖已经成家,家里有正头娘子的!”
呃!
这段元秀不是得做小了?
青果的念头才落,便听到一声尖利的哭喊,“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死也不会给你做妾的!”
“哎,元秀,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严玖粗历的嗓音瞬间盖过了段元秀,“你叫人满世界的打听我,不就是想进我严家门吗?难不成,你又有了新的相好?你说出来,是哪个,玖爷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跟我抢女人!”
青果想了想,对丘呈说道:“丘叔,您让人跑一趟,去寻了何婶来一趟,就说我找她有事。”
“哎。”
丘呈也不知道青果为什么要找何媒婆,但他转身就去寻了人,让去找何媒婆。
这边厢,青果跟着丘呈两人才露面,便有人说道:“东家和丘管事来了。”
门前瞬间让出了一条路。
青果和丘呈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人群里穿一身紫色宝相花纹袍子的严玖便露了面。